另一边,舒童刚刚拿来礼服的时候,发现舒羽这小妮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舒羽!!!”
山林的飞禽走兽被这一河东狮吼震得四处奔蹿……
舒羽全然没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卖了,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窗外的一排野生的欧洲黑松有些发愣,旁边有正在开得正艳的花掩映着,就显得不那么庄严肃穆了,几缕阳光透过深棕色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一时间房间充斥着阳光的味道,一切美好得仿佛自己还在梦里。
待眼睛渐渐清明,她才发觉这里不是实验室也不是家里!
“睡的还好么?”一声低压醇醉的男声仿佛大提琴一般在房间内响起。
舒羽四下找寻着发声的地方,但是却不见踪影,房间装饰豪华,硕大的水晶吊灯,羊毛毯铺就的地板,裱框精美的画,那不是……日本那个有名画家的鸢尾花图么?前个月她才看过展览的,这幅画怎么在这里?都说死了的人才会重现最近记忆深刻的东西,难道……她死了么?过劳死?现在已经在天堂了?
舒羽心里奔过一万匹骏马,觉得身体发寒,似乎还无法适应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谁谁在说话?我我告诉你啊我虽然死了,我可不怕你!”
“你死了?”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笑腔调侃道。
“不行啊?年纪轻轻就做鬼不行么,吃你家大米了么?我虽然再也吃不着大米了,怎么不让我吃饱就死啊……”舒羽有些难过,肚子也饿得难受,想不到自己变成鬼了还要当个饿鬼,法医解剖她的时候看见胃里啥都没有岂不是会扼腕叹息,况且她还没谈过恋爱,没好好吃饱,怎么为赶这破实验报告就死了……
在深色窗帘后面男人终于忍俊不禁,好看的眉眼第一次舒展开。
突然窗帘蓦得被拉开,舒羽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只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逆光,白色的衬衣显出修长挺拔的身形,栗色的短发,两道俊眉如山峰一般秀丽,深邃的眼睛如盈盈秋水高挺的鼻梁……舒羽没见过那么帅的男人,她不禁看得有些呆愣。
“好看么?”
舒羽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顿时羞红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没死,不怕阳光!但是刚刚自己那么傻……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么?舒羽立刻恢复了一点智商,“你你是谁,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你忘了?”男人语气沉了几分似乎对她的健忘有些不满,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舒羽面前。
一分钟后,别墅了响起了一声猪叫声,在外面忙活的仆人们不禁有些好奇房间里发生了什么,纷纷侧望着。
“不不不不可能!”舒羽看着自己在结尾处的签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她再清楚不过,那就是自己的亲手签名,别人模仿不来。“等会,我睡得有点糊涂,大哥,不然……我们再商量商量?”
冷萧寒看着胳膊上那纤细白皙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语气也冷了一些,“商量什么?”
“我答应这个条件,不过你以后要养我,把我养的像猪一样,我要买爱马仕香奈儿,每个月要挥金如土,天天吃澳洲龙虾德国猪肘法国蜗牛,你同意么?”舒羽突然转变了态度,但是这个激将法对于冷萧寒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
“好,卡我待会给你。乖,先吃饭,要吃澳洲龙虾法国蜗牛还是德国猪肘?”冷萧寒一脸正经地问,一双诚挚认真的眼睛里让人沦陷,未等舒羽回答,他拿出不知何时拨通的电话道:“都听见了?”
电话那边的徐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从昨天起他就已经从惊讶到慢慢适应,真看不出,这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还是闷骚啊。
舒羽惊讶地张大嘴巴,第一反应感觉这个男人脑子坏了,她同情地拍了拍冷萧寒的肩膀,表情有些复杂,“兄弟,别演了,我姐给你多少钱,我双倍奉还,我知道,你赚这点钱不容易,你很善良,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们把话都说开,你有什么困难就说,我……哎哎?!”
话音未落,正准备真情流露一番的舒羽已经被打横抱起,身体突然的悬空让她不得不抓紧这个男人的肩膀,眼睛撑得老大,“你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吃饭。”男人的薄唇微启,珍稀地吐出这两个字。
舒羽:“……”
一时间大厅的仆人们看见这一幕也都惊呆了,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各司其职,水晶餐桌上摆好了银制餐具,外面的阳光倾洒进来伴着阵阵微风,让人心旷神怡。“快放我下来。”舒羽抗议着,她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好奇他大脑的构造。
冷萧寒没有说话,神情有些肃穆像对待珍贵物件一样地将她放在椅子上,突然额头上一阵温热,他一低头就看见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扫着下眼睑,像是一下一下地挠着他的心,他的喉头一紧,耳朵有些发热。
正常啊,没发烧。舒羽抬起他的脸看了一下,像对待实验室解剖的尸体一样,难道是内脏?她的手移到他的扣子上,察觉自己正在干什么的时候,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别过脸,拿起桌上的面包就往嘴里塞。
“别急,以后看的机会多的是。”
“咳咳咳……”舒羽被这一句话噎住了,面包卡在了嗓子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寒总,龙虾猪肘和蜗牛都到了。”徐力刚好碰见这一幕,他在努力憋着笑容,声音里带着些笑腔,第一次觉得老板是那么……俗。
“徐助理,公司应该还有很多事?”
冷冷的声音传来,徐力欠了欠身,退了出去,刚跑到别墅外面,他就克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仆人们分分侧目。
饭厅里的画面有些滑稽,一个女人戴着手套捧着一根猪肘,鼓着腮帮子愤愤地嚼着,一边瞪着对面悠闲地喝着咖啡看报纸的傻男人,她亟不可待地想要研究一下,这男人脑子里想得什么。
“哎,你是不是……出过车祸,还是受过心理创伤?”舒羽打量着这个男人,身材样貌好到无法挑剔,仿佛梦一样不现实,可惜了,是个傻子。
“冷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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