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很长,但记忆却很短暂。所谓刻骨铭心的事情,难以忘怀的人终究会被时间冲淡,若干年后,再端起咖啡杯和那支许久没用过的笔,想写点什么,想再为这漫长的人生留下点什么,以纪念逝去的年华,逝去的容颜,逝去的人和事,逝去的,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喜欢和爱。但也许会搜索枯肠而不可得吧,毕竟,记忆是那么脆弱和不靠谱。应该也会留下点什么,毕竟它也是那么坚强,记录着我们的一生,影影绰绰地,会有一个影像始终难以忘却,但又想不起属于谁,不再会有其他的了,因为初遇,便是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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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意识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是在高中,余冰后来回忆着。作为一个成绩还算不错的学霸,平常的他总显得沉默寡言,但他并不是个面瘫,只是没什么事值得他从数理的世界中脱离出来。流年似水,余冰也进入了高二,或许一切可以从这里说起吧。
作为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少年,余冰承认自己对好看的女生有好感,但往往不过是转瞬即逝,因为面前的物理题总是源源不绝,哦,对了,他是物理竞赛班的学生,也因此,他比初中显得更加不爱说话。标签这东西一旦贴上就不容易摘下来,其实他在家里也是个爷爷奶奶和妈妈眼中活泼的皮鬼(方言:大人对调皮晚辈的爱称)。
出色的物理成绩按常理应该会有很多人来问他问题,但他的思路太过跳跃,再加上讲题时和物理老师别无二致的面无表情,使得敢问他问题的人也不是太多。至于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天生对物理不感兴趣吧,所以......
各方面原因,使得余冰上高中以来基本没和女生说过话,他本人倒也不太在意,毕竟家长天天告诫他高中不能谈恋爱吧啦吧啦吧啦,要一门心思学习吧啦吧啦吧啦。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不上网,不玩手机,不打游戏,连QQ也没有,而且,他也觉得长辈们说得有道理。只不过,每当周末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解决完一道道物理题时,一股空虚感便会出现在心里。“没办法,无敌总是这么寂寞。”他往往会如此自恋地安慰自己。
但其实他一直好奇,所谓恋爱是什么感觉。
从小他就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孩儿,自从二年级的那本上下五千年开始,他便培养了可以说是唯一的兴趣爱好,读书。妈妈会有选择地给他买书,自从高中以来,他在很多书中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恋爱经历,心理健康书会教育他通过跑步运动的方式解放青春期压力,但没说恋爱时什么感觉,但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他,考上大学之前都是不能早恋的。而那些妈妈不许他看的言情小说可就有意思多了,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初恋时是人为数不多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时刻。
余冰有时会捂着自己的胸口,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但很难听到它在跳动。
余冰就读的市第一中学是全省范围都能排得上号的省重点,是的,他从小到大都没让妈妈操过心,似乎也没有叛逆期这种东西,已经高二的他,除了偶尔调皮一下,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妈妈眼中乖得不能再乖的儿子了。余妈妈有时也会湿着眼眶感慨,她这一辈子操劳,就为了这个孩子也值了。
余冰现在和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由于小女儿婚姻不幸,老两口对这个小外孙也是格外疼爱,自从余冰和妈妈姓以来,老两口似乎没再把小余冰当小孙子看待,而是当成幺子来宠爱。余冰是个早慧的孩子,没有因为爷爷奶奶的宠爱恃宠而骄,而是更加听话,小学时街坊邻里都把小余冰当成模板教育自己家孩子。
虽然已经高二了,但妈妈忙于工作不能陪他,其实,余冰一直没有表现出青春期叛逆症状这件事一直是余妈妈的一件心事,高中是关键时刻,余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余冰在高中早恋影响成绩。爷爷奶奶便成了妈妈的“眼线”,总会似有意似无意地向余冰响一下警钟。余冰哪儿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不过自己的学校管理严格,余冰觉得他们倒是多操一份心。
至少,在高二来临前,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进入高二,两次月考过后老师总会按照考试成绩来排座位,余冰的同桌虽然一直不固定,但女同桌这种事想都不要想了,这次的同桌是司马基,和他初中同校不同班,因此两人关系也挺不错。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两人便坐到了自己的新座位上,大体班上的排布都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以往前后左右都是汉子的余冰,现在却被安排到了一个有女前桌的位子。
余冰依旧安静地写自己的题目,不时地和同桌搭两句话。司马基话也不多,偶尔来问一下题目,至少在余冰的印象中,司马基是个挺安静正经的人。
一直埋着头的余冰忽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两眼呆滞无神。其实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一般他遇到难题了,无法在草稿纸上分析物理过程,便会在脑中反复构建模型,而不是一般人以为的在休息。当初高一的时候,余冰他们年级的教导主任,也就是他们班物理老师,发现这孩子上课老是走神,一向以严肃自恋出名的物理老师怎么可能会允许有学生在他的课堂上不听课,于是便经常提问这呆孩子,起初的回答出来可能是运气,但几次考试过后物理老师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再提问过他,并且推荐他去参加了物理竞赛班,而这也使余冰由偶尔发呆变成了经常发呆。
现在这呆孩子终于从物理世界暂时脱离出来,眼前出现的却是如瀑布一样的黑色长发,出于一种好奇的心理,余冰悄悄伸手摸了一下,触感惊人的光滑。“绝对零摩擦平面?!”余冰在心里惊奇地想着......
柳卯卯,没错,就是被余冰“袭发”的妹子,由于某些原因,她还是挺关注这个物理“鬼才”的。她一直很好奇怎么有人能把物理学得别人考八十分,他考九十分;别人考四十分,他还是考九十分的。 柳卯卯也曾认真地学过一段时间物理,可是某次期中考试彻底击垮了她的信心,当她看到自己和周围人物理卷子都画着四十几分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卷子太难,嗯,没错,是卷子的错,最高分也就六十几吧。事实倒也没差多少,全班第二的确只是六十分出头,看着排列紧密的分数线,唯一出现的断层便是第一名与第二名,九十几与六十几。而这个全班第一看到成绩时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嘴里还在缓慢地咀嚼着包子,似乎感觉自己还考的低了点。同款面无表情的物理老师在那天竟然破天荒地笑了,这呆孩子倒是没一点儿眼力见儿,依旧目光呆滞,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这俩货,柳卯卯差点没把物理卷子给吃了。
当然,此时的柳卯卯虽然被“袭发”了,但她却并没有意识到,反而是余冰,陷入了“到底存不存在绝对零摩擦力面”这个怪圈。于是,他便又一次伸手......咦?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嗯,再来一次......柳卯卯就算感觉再迟钝也知道有人在摸她头发,她回过头,以为余冰有事找她,可是却看到这位大神依旧埋着头,好像又在思索什么难题。柳卯卯无奈地转回头,伸手把长马尾从背后挽到了身前。
余冰看到她有回头的迹象,赶紧用手掩住脸,作出思考的样子,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已,即使情商低如余冰也知道要是说什么“探究绝对零摩擦面是否存在”之类的真心话,那是绝对会被鄙视的,但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便只能摆出死不承认的样子。
可是,当那缕发丝扫过他的鼻尖时,一股前所未有过的幽香钻入他的脑海。余冰忽然就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两下,好像,不只是因为紧张吧,余冰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确定地想着。
他尝试着重新遁入物理世界,但过了一会儿,余冰还是幽幽地睁开眼,咽了一口唾沫,等着马尾辫又重新回到她身后,然后他尽量轻地伸出手,又悄悄地捏住了她的发尾。真的好光滑。余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陶醉于这种触感,他的手悄悄地向上滑着,握住头发的面积也越来越多。
“兄弟,你这是作死啊。”司马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凑了过来,“这要是被她发现,可能会被揍啊。”余冰嗫嚅了两下,小声说道:“我轻一点儿,不让她发现不就行了。”“......”
其实,司马基也挺兴奋的,毕竟他很好奇要是发现头发被摸了,柳卯卯会是什么反应。以他对余冰的了解,这个只会做题的呆孩子想来也不知道头发对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吧。我们的余冰同志继续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着,其间还不忘和司马基争辩一下他的手法有多么多么轻,一定不会被发现之类的。
柳卯卯觉得今天的风格外的大,头发老是被吹得动个不停,可是当她抬头望向窗户时,发现窗户是关着的,而后面的两个男生今天却格外闹腾。柳卯卯回头,正好看到某人做贼心虚地放下自己的马尾,要是余冰若无其事地轻拿轻放,柳卯卯可能还不会特别在意,但现在这样子,无异于告诉她一直在自己背后作祟的人是谁。
“哦豁,凉凉。”司马基别过脸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我,我.....”余冰傻了,明明自己已经这么轻了,怎么还会被发现呢。其实柳卯卯也是呆住了,毕竟在她为数不多的印象中,这呆孩子不是只会写题,发呆和吃包子吗?
余冰的脑子以处理竞赛题的速度高速运转着,然后,他决定......
“下次我摸你头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回头。”尽管底气不足,但说出的话却是惊世骇俗。一旁的司马基差点没被噎死,合着人家回头还影响您的“游戏体验”了是吧。
柳卯卯的同桌香菜回头看着余冰和依旧发愣的柳卯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我我,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
“哼。”柳卯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没再理他。
“额,她这是答应了吗?”余冰看着司马基,问询道。司马基捂脸,想着这孩子情商是真的低啊。“要不你再问问?”司马基调侃道:“人家既然没说话不就是默认了吗。”柳卯卯的耳根红红的,余冰纠结了一会儿,又伸出了自己的大手爪子。
2
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表面,余冰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已经入冬了啊。余冰打开电脑,查看着自己的讯息,对于他的工作性质来说,即使过年休假也是有很大几率被单位召回。再次触碰到电脑的表面,金属的透骨冰凉让他的心情逐渐放松。即使在冬天,他的手心也是温热的,余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是谁说过他的手心好温暖。
天气渐渐转凉,余冰脸色严肃地写着题目,最近数学成绩有点下降,所以不得不暂时放下物理题。而且从竞赛难度不断加强的趋势来看,很快他的数学知识储备就不够了。缓慢地写着繁杂的公式,余冰的眉头更加缩紧了,果然还是不够熟练!忽然,脸颊边传来一阵寒意,思路被打断,余冰看见柳卯卯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天凉了,冷饮喝多了不好。”余冰一副老妈子的嘴脸。“要你管。”柳卯卯翻了翻白眼。余冰摇摇头,准备继续写题目。“这几天都不见你写物理题了啊,物理大神。”柳卯卯看着他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顿时就觉得头晕眼花,赶紧移开了眼睛。“数学是物理的基础,”余冰耸了耸肩“我们就快上新内容了,数学知识得储备起来。”柳卯卯推出自己的草稿纸,说道:“大神,帮我解决一下这道题呗?”余冰笑了笑,问道:“那......交易继续?”柳卯卯小脸红了,轻轻地哼了一声,却已然是默认。
自从上次“袭发事件”后,柳卯卯也基本了解余冰这货本质上就是个智商凑合,情商欠缺的呆孩子。老实说,她不讨厌这种感觉,尤其是看到这家伙皱着眉头写题时手里还捏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柳卯卯莫名的就想笑。当然,她也不会甘心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珍贵长发就这样惨遭“咸猪手”。每当余冰手瘾发作时,柳卯卯总会和他签订一系列“平等”条约,当然,是以义务讲题为主,六科都会涉及,物理题自然是最多的,也是讲的最艰难的。余冰思路跳跃,柳卯卯喜欢一步一个脚印,两人在初期都是内牛满面,后来倒也慢慢越发默契的配合。柳卯卯本身就挺聪明,基本上是一点就通,慢慢的,耳濡目染之下,写物理题是倒是颇有“余冰之风”。
两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原以为会有什么绯闻,但苦于余冰那张发呆脸,众多男生都是暗叹某人真的只是摸头发,摸头发;反倒是柳卯卯,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司马基本来也抱着八卦的心理,好奇两人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但余冰的呆果然对得起他做的那些物理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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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日常中,时间总是快速流逝,很快就要到学校运动会了,热爱体育,喜欢出风头的孩子们早就摩拳擦掌了,但显然余冰不是。余冰依旧缓慢地咀嚼着嘴里的豆沙馅包子,脑子里想着晚自习到底是写数学还是物理,不过最近数学老师的智障病又犯了,看来导数的学习不能指望他了,咽下包子,余冰决定还是继续研究函数的极限吧,毕竟最近的物理题不用极限的话很吃力......
好不容易的下课休息时间,别人都在讨论运动会,也是苦了余冰这孩子了。“嘿,余冰,运动会你不参加项目吗?”司马基看着他眼睛逐渐回过神来,知道他现在是正常状态。
“去年已经参加了短跑了,今年就闲着吧,最近的竞赛训练挺辛苦,抽不出时间准备运动会了。”余冰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最近体力的确有些下降了,看来以后有必要在体育课上参加活动了。
司马基看着他,忽然想到有一个角色挺适合余冰的。
放学后。
“什么?让余冰来当?” 司马基作为班上的体委,和班长商量着运动会的事宜。“可是他会同意吗?”班长问道。 “可以的,你别看他那样,其实挺热心的,今年之所以不参加比赛项目了,好像是没时间准备,不过这个的话就不需要准备了吧。”
司马基其实也想帮帮余冰,毕竟这货真的是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基本就没参加过学校的什么活动。而学校每年要求的是至少要有一次活动经历,去年的运动会算是让余冰过关了,今年的话错过运动会估计就没什么机会了。
“这家伙毕竟平常也经常帮我讲题,给我抄作业,也算是我对他的一次回报吧。” “那行,我先帮你预定着,同意的话让他明天来找我。”
“什么,吉祥物?那是什么,来搞笑的吗?”
“......”司马基想了想,知道没办法和他解释,“是什么不重要,你这个学期的活动经历完成了吗?”余冰感觉被噎了一下,但也明白司马基的意思了。司马基搂着他的肩膀,说道:“知道你竞赛忙,没时间准备运动会,所以让你当我们班吉祥物喽。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就是穿个玩偶服卖萌就行了。”余冰知道自己没理由拒绝,本来他就在思考着怎把今年的校园活动任务给解决了。
“那行吧......”余冰继续低着头写着题目。司马基打了个响指,说道:“行嘞,那我去和班长说一下。”
“那个,” “咋了?”司马基以为他后悔了。“嗯......谢谢。”
司马基笑了笑,又找班长去商量其他事情了。 “呼。”余冰轻吐一口气,又陷入了数理的世界。
到了运动会那一天,余冰早早的来到了学校,穿上了像是黄色老鼠的卡通玩偶服,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皮卡丘的东西。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到了班级,班级依旧是熟悉的班级,不过,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在教室最后面坐着的皮卡丘了。
“咦,这个就是今年的吉祥物吗,皮卡丘欸!”倒是没人注意玩偶里的人是谁,想来不是班长体委就是班长吧,毕竟运动会就是他俩负责的。
“哎,卯卯,是皮卡丘欸。”香菜拽了拽因为早起显得精神不振的柳卯卯。柳卯卯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教室后面的皮卡丘。“哇,卡哇伊!!”柳卯卯跳着就抱住了皮卡丘肥肥的身体。
“我靠,什么鬼。”一直沉默着的余冰此时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话说这里面的是谁啊。”柳卯卯拍着皮卡丘的头,满心的少女粉红色。
某黄色老鼠把自己的头给拔了下来,露出了余冰的脸。“是我啊,疯丫头!!”余冰被她差点撞出内伤,伸手把皮卡丘的头套盖在了她脸上。
“好了好了,别闹了,该下楼集合了。”班主任在门口招呼着。余冰把头套拿回来,重新戴在了头上,结果刚起来走一步,就被人伸脚绊倒了。头大身小四肢短的皮卡丘一时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四肢挠啊挠的。四周的同学都被这一幕萌翻了,想不到寡言少语的余冰卖起萌来这么致命。好不容易被扶了起来,看到柳卯卯这个罪魁祸首正在“略略略”,余冰就恨不得把她的辫子给剪了,但碍于老师同学都在场,不能当场发作。
到了运动会开幕式,余冰作为12班吉祥物与举旗手司马基一同走在方阵最前面。“不要走的太僵硬,对,招手,飞吻,好,再跳一跳,拍拍肚子。”司马基在一旁同步指导,余冰也是扮演得很好,一时间12班的吉祥物倒是呼声最高的。
走完了方阵,余冰把头套拿了下来,说实话,里面比想象的要闷热,走了10分钟的方阵余冰就已经满头大汗了。忽然,脸上被冰的一哆嗦,余冰转眼就看到了柳卯卯正咬着冰棍。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余冰刚欲发作,柳卯卯就递过来了一根冰棍,余冰拿过冰棍,可是皮卡丘的小短手怎么也撕不开包装袋。
“噗哈哈哈哈”柳卯卯笑得相当没有淑女形象,余冰有理由怀疑她就是故意来调侃自己的。“来,张嘴。”柳卯卯把冰棍递到余冰跟前,余冰也不客气,一口就咬住了。“哇,好舒服。”余冰一脸享受地笑着,即使不是盛夏,秋老虎肆虐的时候能吃上冰棍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柳卯卯看着余冰傻笑着的侧脸,忽然就感觉心里暖暖的。“一直以为你是个面瘫,”柳卯卯轻声说道:“其实你笑起来......”
“啊?你说啥?”余冰听到这丫头似乎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哼,没什么,我说你笑起来像个傻子。”
余冰耸了耸肩,这家伙从来都是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怼人。
“喂喂喂,吉祥物,起来干活了。”柳卯卯忽然就把余冰拽了起来。 “哈?我不是走完方阵就休息了吗?”说实话,吃完这根冰棍余冰都准备把这玩偶服脱了,毕竟实在太热。 “休息?这玩偶服可是用班费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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