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新柳镇。
今天时苏的姐姐和姐夫要回新柳镇,时爸爸一早就抽着烟在门口等着。
“爸,您怎么又在门口等了。早上风大,回头您别吹感冒妈又要念叨你了。”时眠抱着孩子下了车。
“爸。”姐夫叶樘跟在其后。
“你妈就是年纪大了喜欢啰嗦,她要不念叨我还睡不好觉呢!”时爸爸回他们一句,一脚踩灭手里的烟就去抱时眠手里的孩子。“哎呦,外公的乖孙孙。来,外公抱。”
“走,屋里去。你妈昨晚听说你们要过来接她去主持乖孙的百日宴。一晚上都在准备这儿,准备那儿的。这不,一大早上做了一桌好吃的,还不准我先动。”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笑了。
叶樘是孤儿,七岁那年被时家领养,后来因为成绩优异去了国外。
直到听到时家出事赶了回来,几年后在三成跟叶眠结了婚。
叶樘现在是邻市的一名大学教授,一家三口也都住在邻市。
时眠比时苏大两岁,跟时苏长得很像。但脸色有些苍白,好在看着精神很好。
屋里,一身农村老大妈打扮的时妈妈走了出来。
“都杵那儿做什么,赶紧的进屋,吃饭了。”
“知道了,妈。”时眠笑应着。
一家人进了屋。
时家看着挺简单的,一个种满各种各样蔬菜的小院子。两层半旧不新的小楼房,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
“妈,小苏呢?”时眠给孩子喂了口蛋羹问。
“说是去了左超公司当摄影师,跟团跑外市去了。那丫头野得很,老拘着她也不好,随她吧!”
“也好,她该多出去散散心的。”
“这两年她情况挺稳定的,药也能停了。你也别跟着瞎操心,好好带好孩子就行。”
时眠点了点头,自己也吃了口蛋羹。
母女俩左一句右一句的闲聊着。
时爸爸和叶樘安静的吃着饭,没插嘴。
吃完饭,时眠让叶樘抱着孩子,自己帮时妈妈刷碗。
院子里,时爸爸揪了朵野菜花逗着孩子玩,脸上慈祥得笑出了一脸褶子。
孩子被逗得咯咯直小,挥舞着两只小手抓野花。
“老咯,看到孩子就想起你们小时候。一转眼,一个个的都为人父母了。”时爸爸怀念的笑着道。
叶樘抱着孩子看了老人家一眼,见到他白了大半的头发时,平静的眼底流露出心疼。
这些年,两个老人都操心得头发都白了大半。
“对了爸,小苏去了云市。”
“我知道。”时爸爸将小花放给了孩子玩,半旧的打火机不停的在手中摩擦。“这些年反反复复的她也累了。多让几个人跟着,别让她再出事就行。”
“知道了,爸。”叶樘应下。
时爸想做的事叶樘能猜到些,可时爸不允许他插手。为了日后不累及他和时眠,时爸甚至不允许他们住在山城。叶樘无法,只能在邻市不停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希望有一天能起到作用。
叶樘也比时眠小两岁,跟时苏同年。
因为是孤儿,不知道自己是几月份出生的,总想当时苏的小哥。
时苏小时候就跟个小老虎一样壮壮的,为了让他叫她姐,他俩几乎是按在地上一起打着长大的。
时家父母也没厚此薄彼,放言谁打赢了谁就是老大。
叶樘当然不可能叫她姐,哪怕输了也一本正经的耍赖。
好在最后还是他赢了。
时苏现在,得管他叫姐夫。
多年前的时家,时枭总会安静的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看着花园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小家伙。
等两个小家伙打累了,他总能及时拿着好吃糕点喂进他们嘴里。
时枭,叶樘这辈子最崇拜敬爱的大哥哥。
也是将他带出孤儿院的大哥。
可他,死在他二十七岁生日的前一个月。
那年,时眠刚满十八,叶樘和时苏不过十六。
那是他们最无助的年纪。
云市,上官家。
今天的上官家有些乱。
此刻只有上官家的人在场,陆婠婠也被强行送回了陆家。
老爷子背脊笔直的端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面色铁青。
被气的。
还好老爷子身体健朗,不然非给气跌过去。
“一个小小女子,在我上官家眼皮子底下算计我上官家的人。这陆家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被算计的上官知谦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如果他能预料到今天的事,昨天他第一个把那对父女丢出去。
下贱无耻的东西。
想他上官知谦算计了别人半辈子,没想最后在自家地盘上着了别人的道。
人生一大败笔,洗都洗不掉的污点。
上官纹绣觉得很对不起大哥,无颜道:“爸,大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陆家的算计与你无关。”上官知谦冷冷地打断了她。
上官知谦就她一个妹妹,怎么舍得听她自责。
陆维的脸也阴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浑身的寒意转身离开了上官家。
梁茜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敢跟着他去。
昨晚...
是她带着陆婠婠去上官家二楼休息的。
梁茜突然想起昨晚大舅的儿子连夜赶来,喝得微醺后,就提前去了二楼。之后陆婠婠还问了她几句,然后不小心将酒撒到了裙子上,又求她帮忙带她上去换衣服。
她一向不愿意用恶意揣测别人,况且还是丈夫的妹妹。
没多想就带她上去了。
之后她叮嘱了几句就先下了楼,后来楼下有事她就忘记陆婠婠还在二楼了。
这么说,陆婠婠最开始的打算不是大舅舅。.....
而是表弟上官晨。
发现真相的梁茜心底震惊了。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丈夫为什么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嗤之以鼻的厌恶了。
心机如此阴沉得可怕。...
“现在云市各大媒体都知道了。老大,你打算怎么做?”老爷子望向大儿子。
一旁的上官晨紧紧的盯着自己父亲,就怕他说出一个对不起他妈的字来。
他倒是不反对他爸给他找个后妈,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他后妈的。
想到陆婠婠那样的,他顿时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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