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亮有些不知所云，怎么好好地突然问起自己这个问题了，这么深奥，自己也没有想过啊。
正在考虑怎么回答，又听顾清说话了。
“司亮，我觉得我自己像是一个废人，没有梦想，没有对未来的希望。”
心里一紧，不会是想不开想做什么啥事吧！
左乐优这死丫头也不再身边陪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出手不是。
“想啥呢，你很好，好到让身边的人不知道怎么接近，不要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你放心，我没有想不开。司亮，谢谢你们。”
“你说这话我怎么那么膈应的慌呢，咱们直接说什么谢谢，以后你会是我媳妇儿，咱俩直接别那么客气。”
顾清也没有反驳，笑的很开心，像是觉得这话好笑，也可能是觉得什么事都说不准。
“在这坐着干什么？”
“等开门，并不想从后门进去打扰大叔睡觉，我又没地方可以去，就在这待着呗，我想和他好好说说。”
王司亮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心里千百个不愿意。
要是前段时间见的那个小屁孩，叫什么闫什么的，自己还能接受一点，这个司桐就是一个小白脸，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产生不了好感，果然是个惹事的玩意儿。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拿女人去上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内心里其实比女人还女人。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来酒吧，一是不想看见顾清看着其他人的样子，二是不想看着别人生生的欺骗着自己喜欢的人。
可惜顾清年纪还小，遇见的人也少，根本不懂怎么去看一个人的内心，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人和他们生气不是。
“打扰啥啊，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猪都起床了。刘毅肯定已经起了，就是懒得开门就是。”
说完用手砸着门，声音‘砰砰’作响，引得不少人回头观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店铺惹上了什么人，更有好事的行人干脆停下了脚步，眼睛望着这边，看看一会儿能不能打起来。
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刘毅满脸烦躁，身穿一件短裤，头发乱蓬蓬的就开了门，他倒想看看那个小兔崽子那么大能耐，敢打扰自己睡觉。
开了门就看见一脸欠揍的王司亮，和旁边眼睛红红的顾清。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就知道是你丫的，除了你还没人敢在我的店门口放肆。”
“说谁小兔崽子呢，别把我和左乐优那个小混蛋混为一谈。”
刘毅不耐烦的揉乱本就没有样子的头发，这要让街边的同龄阿姨看到了，指不定伤了多少芳心呢。
侧身让顾清进来，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张10快的纸票扔到王司亮怀里。
“去给我买点饭，还有汤，不够的你给我补上，就当每次来我这喝的酒钱了。老子怎么认识你们这群来讨债的玩意儿，喝酒不给钱就算了，连个教都不让好好睡，真TM操蛋。”
“艹！大叔你说话能不能文明点，没看见这还有一未成年人吗！你TM这是残害祖国的花骨朵儿！”
“给老子滚犊子！”
王司亮拿着扔来的10块钱，悻悻的在街上看看哪里能用这钱，买来有管饱的饭，还有漱口的汤。
周围的人见原来是认识的，掐不起来，也就渐渐地散去了。
刘毅冲着门口吐了口浓痰，骂了一句，关上了玻璃门，打算回球继续补觉。
顾清很清楚他的起床气，被吵醒估计哪个人心里都不会得劲，老实的拿着手机坐在一边玩。
渴了自己起身到吧台倒了杯水，加了块冰，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老混蛋！你的饭来了，别告诉我你还没起！”
王司亮进门就冲着里面叫唤，还边冲着顾清眨眨眼，让顾清坐在那里笑的乐不可支。
“叫什么叫！没人把你当哑巴！再叫就给我滚出去！老子去洗澡，把饭给我放好，敢偷吃一点看我不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大叔，用不着这么狠吧，我就今天没带钱，没看见我换衣服了吗，钱包在昨天的衣服里面呢，还不兴顺便吃一点啊！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顾清蹭了过去，看着想用手撮撮饭汤的王司亮，觉得好玩，真不怕大叔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估计这个城市，除了左乐优一家，也就王司亮敢挑战大叔的权威了。
为了他的脑袋可以安然的待在他该呆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50块钱递给他。
泪眼朦胧的看着顾清，王司亮都想扑上前去亲两口，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刚才肯定赊账了吧，不然哪可能菜里还有肉，这条街的肉有那么贵。”
“果然是我的亲亲小清清，那么了解我。”
“我是了解这个街上的吃的，剩下的钱自己买吃的吧，别真让大叔揍你一顿。”
王司亮拿着钱就又出了门，中午不会饿着了。顾清很清楚王司亮可能刚刚有人请客吃饭，去吃饭的路上看见了自己。
刘毅也刚好洗好澡出来，换了衣服，梳了头发，又成了街上的妇女之友。
坐在顾清对面打开饭盒，满意的挑眉，拿起筷子也不招呼顾清自顾自的吃起来。
吃了一半才缓缓开口，“又是来找他们的吧，昨天其实你妈妈说的很清楚，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不知道她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你妈其实做的没有错，这也是一种告诉你真像的一种方法。她不过是用了一种偏激的手段来证明她很爱你，也想对你证明司桐这个孩子并不可靠，让你早点从中解脱。”
顾清趴在桌子上，可能把话听进了心里，也有可能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改变。
三个人在酒吧里待到了三四点，才看见司桐几个人的到来。
看见顾清坐在店里，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撂下司桐和顾清，都到了不同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
连一脸愤恨的王司亮也被大叔按着到了吧台后面，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说清楚解决的好。
两个人面对着面，互相都没有先开口，一肚子的话到了真正的时候，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
“对不起，我......”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有同时打住了已经说出口的话。
“你先说吧。”
王司亮看着顾清，眼睛里带着愧疚。
“嗯。你知道要签你们的人是我妈找的？”
“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会同意去？难道不管是什么人给的机会，是不是践踏了尊严，你们都要搏一搏？”
“对，我们可能就只有这一个机会，我们都不想放弃。”
“那，那我呢？然后你就放弃了我？”
“不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从哪里说得放弃。小清，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凭空捏造。”
“你说什么！你说过要是有机会你们不会扔下我，我们会一起走，什么叫我凭空捏造！”
“事实上你也知道不可能的不是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今天我带你走，那以后终有一天不是我厌烦了你，就是你讨厌我。那我们何不为对方留下一点美好的幻想呢。”
“你就是那么看的吗？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说什么我的声音是最好听的？这些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这个不是，我确实不想浪费你这个好嗓子，但是我也不想当我们面向世界的时候，你永远都压我们一头，那个时候，我们对你可有可无。最后失去所有的就是我们，我们不敢冒这个险小清。
“你什么都有，有爱你的爸爸妈妈愿意为了你为我们找公司，只是因为我们可能阻碍你的前程，就算最后你一无所有了，还有你爸妈留下的产业，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后来是在利用我吗？”
“这个我想对你说对不起，这个确实是我们混蛋了。我们确实是想通过你让大家认识我们。我们想过把你拍成视频放到网上，肯定会有不少人看中，但是没有想到有人先我们一步，而且视频里没有我们。”
“你们果然是混蛋！你们什么时候走？”
“还没有确定，应该就是最近，我想你妈妈也不愿意我们一直在你的眼前晃悠吧。”
‘啪’
一个响声让本就注意这边的几个人全都注视着这里，司桐侧着头，一看就知道响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司桐转过脸，已经泪流满面的顾清抽了张桌子上的纸巾，擦掉满脸的狼狈，硬是挤出笑容冲着司桐笑。
王司亮忍不住了，甩开刘毅的控制，几步跑到了司桐前面，一圈打到了他的脸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冲他吼。
“司亮，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这本愣在原地的几个人才想起来上前把两人拉开，把司桐糊在身后。
“顾清，你可真狠，是不是知道我会说什么，故意把他找来的！”
顾清突然笑的很是黯然，冲他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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