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殷小沫越感觉脑袋疼的厉害~不要,她才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凤炎鸣才不会真的喜欢自己,这种大少爷,纯粹就是逗弄自己玩呢!
拿起手中纸,殷小沫转身也往屋子里走,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却又感觉心里忽然很乱。
不行,这种关系,必须结束。
他们的关系必须结束!
可是……她又怎么结束呢?有没有一种不伤害任何人也不牵扯任何人的一种方式?
走进屋里,看见每个人都在忙碌的生活,殷小沫尽然站在门口僵硬着身体看着。
竟不断的羡慕起他们……
片刻,殷小沫才抬起脚。
脚步还没有落下,“殷小姐,您可以出去散散心的。”齐上突然出现在面前。
“什么?你说我可以出去?”殷小沫反问。
“少主说,只要晚上天黑前殷小姐记得回来就行。”齐上平板的声音没有起伏。
……
殷小沫呆呆的睁大眼睛,乍听到这个声音还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他竟然允许自己出去了?
他又抽的什么风?
“是我自己出去?还是有人跟着?”银熊阿莫不敢置信的问,凤炎鸣会这么好?想通了?
“听殷小姐的安排。”齐上淡声回答,“那殷小姐是……”
“我自己走,马上。”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终于可以出去了。
这个别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牢笼。
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可言了。
凤炎鸣的毒打……凤炎鸣的强暴……凤炎鸣威胁的威胁利用……
最后,竟然用那条手铐锁住她,这些回忆,全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囚禁的人生,禁锢她的人身自由……
“好,殷小姐,请问您是先换身衣服还是现在就安排车?”殷小沫的回答好像全在齐上的预想之中一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殷小沫静默了一下。
然后快速的转身上楼,没有看见齐上眼中闪过的一丝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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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殷小沫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忽然间,仿佛失去了目标……
他在凤炎鸣身边的这几天,非常的渴望得到自由,可是突然之间得到了,她却不知道去哪了。
新闻广播中,一遍遍的播放着北堂集团的新闻。
去找北堂司吗?
不行,如果现在去找他一定会为他雪上加霜的!
可是,她真的很想向他解释一下原因。
站在路边,手中握着手机,殷小沫鼓起勇气拨通了北堂司的电话。
接通后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没人接听。
殷小沫不死心的又尝试一次,这一次,电话接通了,可是电话里却并不是北堂司的声音。
“你好,哪位?”电话中,女人的声音殷小沫听得出来—凤心暖!
沉默。
殷小沫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挂断电话还是告诉她想找北堂司?
正在犹豫的时候,对方又接连问了两次,“哪位?”
“是……殷小沫吗?”凤心暖的声音略带犹疑的问。
殷小沫心中一惊。
她竟然知道自己?
“是吗?是殷小沫吗?”这句话虽然是问话,但是,凤心暖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肯定的语气了。
“真的是你?殷小沫,你竟然还有脸打这个电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现在的北堂集团陷入了怎么样的局面?你一个人竟然毁了一个北堂集团?现在你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找阿司究竟想干什么?”凤心暖不等殷小沫说话就接二连三犹如炮弹似的不停的尖声质问着。
面对凤心暖的质问,殷小沫无力辩解~她真的不是故意这样的,他也不知道,那天凤炎鸣让自己看的文件竟然是假的,“对不起。”殷小沫的声音很无力,带着丝丝的哽咽。
“对不起?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们,如果你真想为阿司做些什么,请你!请你殷小沫离北堂司远一些,不要找他!不要打电话给他!哪怕偶然之间遇见了,也请你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看待!只有这样做,你才是真正的对他好!”凤心暖激动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手中握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嘟声。
殷小沫的眼眶变得呃通红,眼泪无声的往下掉。
我们……凤心暖话,像针扎一样的疼,密密麻麻,不断的往心里面词虽然看不见多少血,但是却钻心的疼。
是啊,越是和北堂牵扯,就越会陷他与危险中,凤炎鸣就会越来越针对他!
凤心暖说的对,她不应该再找他的!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北堂司再联系的!
麻木的在街道中的穿行,路边的饰品店中,一条手机挂饰上是一只可爱的萨摩耶,看起来像一个白狐,透着几分俏皮可爱。
殷小沫双眼定定的看着挂饰,突然想再去看一看那个只为她建造的别墅。
现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任何吧!
果断的走进店内买下那个挂饰,殷小沫打着出租车直接出了帝都直达海边,刚到的时候还没有退潮,殷小沫一下子有些找不到那天晚上的小路的具体位置。
只能在海边毫无目的的乱逛。
终于退朝后,殷小沫才看见那个小路,登上小岛之后,看着那栋出现在眼前的白色别墅,夕阳西下,给整栋别墅染上了一层不一样的色彩。
走到别墅面前,殷小沫忽然又犹豫了。
她只是猜想,北堂司应该在忙于公司的问题,而无暇过来,但是如果自己想错了,他如果在这栋别墅里,拿自己应该怎么办?应该说些什么?
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和他有所牵扯,结果她却又跑回这里。
那不是很讽刺?!
不,她不能这样!她不能把这里当做避风港……
这里不是她的避风港,也不应该是……
垂下眸,趁着还没有涨潮,殷小沫转身想要离开,别墅的大门忽然从后面打开,殷小沫错愕的转回身。
只看见郝伯正站在门口冲着她微笑,礼貌的弯了弯腰,“小姐,我刚刚在楼上的阳台上看到你了,请进。”
说完,郝伯就侧过身体让开路。
“我……”
“嗷呜—”没等殷小沫开口,一条雪白的大狗猛地从郝伯身后狂奔过来,一头就扎进殷小沫的怀里,不断的用脑袋蹭着她。
殷小沫立刻开心的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它的绒毛脑袋,“七七,你还记得我?”
郝伯在一旁保持着微笑,“七七很会认人,它记得小姐。”
“郝伯。”银熊阿莫摸着七七的脑袋,抬头看向郝管家迟疑的开口,“可不可以不把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事情告诉北堂司。”
“少爷告诉过我,这里的主人是小姐您,所以您的吩咐我自然会听。”郝伯微笑的点着头,欣然答应,“小姐,我去为您准备点水果。”
……
这里的主人是小姐您。
殷小沫呆呆的睁着眼睛……北堂司的一切安排都让她有种回到过去被宠爱的感觉……
“好,谢谢郝伯。”殷小沫笑着应了一声,拍了拍七七的脑袋进屋,“走,七七,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嗷呜嗷呜……”
七七开心的跟着嚎着。
走进屋里,殷小沫立刻从挎包里闹出买来的萨摩耶手机挂饰,在七七眼前晃来晃去,“看,七七,它和你像不像?”
“嗷呜……”七七猛地蹦起来一口咬住挂饰,然后使劲的嚼着。
“喂,七七……”殷小沫一下子急了,连忙拍它的脑袋,“别吃,这个不能吃七七……吐出来,快,吐出来……”
糟了,她买什么不好买这么小的挂饰,狗最喜欢咬东西了。这件挂饰这么坚硬,万一吃下去……
“七七,快吐出来…快呀……”殷小沫急的团团转,偏偏七七咬住不松口,转动着肥嘟嘟的身体不让碰。
“七七。”
温润如玉的声音刚好响起。
殷小沫的身体一震,呆呆的抬起头。
北堂司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衬衫,开着领口,手上搭着一个浅灰色的西装,修长帅气的身姿,一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她,温文尔雅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没有惊喜,也没有讨厌。
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北堂司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芥蒂。
否则,他第一句话不会是叫七七,而是沫沫。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两个人静默的站着,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转移视线,殷小沫脸色隐隐有些泛白,目光开始变得闪烁,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他。
片刻。
北堂司收回自己的实现,将西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抚摸着七七的脑袋,嗓音温柔,“七七,乖,别吃,我给你糖吃。“
像是听懂了一样,七七竟然乖乖的将手机挂件吐到地上。
修长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七七的毛,北堂司缓缓的抬起头,嗓音有些低沉,有些感伤,“我以为,你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殷小沫想要开口解释,可是一下子又想到凤心暖的话,顿时拽紧了挎包,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淡些,“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连忙转过身往外走。
她真的没想到会遇见北堂司。
她真不该来这里,为什么心血来潮任性的跑来这里。
“我对你来说,就是这么无所谓的人吗?”刻意压低却带着偏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截住了她匆忙的脚步。
殷小沫僵在原地。
无所谓吗?
如果从小到大十几年在一起的人都是无所谓的人的话,那她生命中又有谁是重要的?
殷小沫拼命地眨了眨眼睛,诚恳的道歉,“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对他说一句这句话。
如果没有她的介入,北堂集团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她没有想到,她的介入没有帮到他反而害了他!
他……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沫沫。“低喃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紧接着,她便被他抱在怀里。
没有搂得很紧,北堂司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非常痛苦,“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吗?”
听到北堂司的话,殷小沫瞬间惊愕的睁大双眼。
什么?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不怪你,沫沫,只要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还是一贯温柔的嗓音,温柔的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北堂司好像是误以为她故意弄一些假的文件给他,误导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样误会,也很好,不是吗?
“北堂司,放手。”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手微微颤抖的拉开他的手。
他本来就没有抱得很紧,她只是稍一用力,这个温润的男子便离她而去。
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北堂司撑起一抹苦笑,有些自嘲,“我没有资格了吗?”她就这么恨自己吗?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他想不明白……
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就比不上几个月不到的感情?
“……”殷小沫没有回答,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没资格的不止是他,还有她,他们都没有资格站在这个别墅里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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