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开入苒园,夕阳已经落山,天际弥漫着橘黄色的霞光,天边的霞光由浅变深,颜色很温柔的过渡,很美。
孟初下了车,看着早已等在车边的孟尘和季苒。
身着黑色西装的季苒本就精致的脸上还化着浓妆,轻扬的眉尾配上正红色的口红,手挽着冷峻的孟尘,明明两人气场都很强大,但站在一起却没有相冲的感觉,反而极其般配。
季苒松开挽着孟尘的手,走过去右手轻轻牵起孟初左手,对上孟初的视线,说:“宝宝,我是妈妈。”
这一句话是一个母亲20年来最想对自己女儿说的,等了20年的季苒说出这句话时,觉得这一天是这么多年来最幸福的一天。
孟尘上前把手放在孟初的右肩,“回家了。”
孟初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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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园早早准备好了晚餐,只等孟初回来。
季苒不动声色的观察坐在自己旁边安静吃饭的孟初,看她夹什么菜,记着那个菜她吃得多一些,想给女儿夹一些自己爱吃的又怕她不喜欢吃。
孟初在被季苒多次偷瞄后,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季苒碗里。
季苒心里一喜,赶忙吃了平时鲜少会碰的鱼肉。
平时吃饭都会遵守“食不言”这一规矩的孟尘因为高兴,主动在饭桌上找起了话题“今晚的晚餐还可以吧?”
孟初:“挺好的。”
孟尘:“那就行。”,说完看向季苒。
季苒接着就问:“喜欢吃鱼?”
孟初:“挺喜欢的。”
孟尘:“老李,叫厨房以后多做鱼。”
在旁边候着的李管家:“好的,先生。”
季苒轻笑,:“初初?”,趁着气氛不错,试探着叫了孟初的名字。
孟初:“嗯?”
季苒:“爸爸妈妈以后这样叫你好吗?”
孟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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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季苒领着孟初往二楼房间走去:“初初,你的房间在二楼,到了,就是这一间。”
季苒按密码打开房门:“这密码是0917,你可以改成自己熟悉的数。”
“好,”孟初应道。
从门口望进去,看到的都是粉色的陈设,粉色的墙纸,地上的瓷砖被画上了皮粉色的涂鸦。走进去,左边通往试衣间,右边放着一张很大的公主床,粉色的帘幔,粉色的被褥,粉色的枕头,落地窗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玩偶。这样卡通的房间不用猜也知道,房间的主人该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季苒:“还喜欢吗?”
孟初笑着说:“很喜欢。”
季苒:“你喜欢就好,这些装饰,你觉得得不好了,觉得腻了,我们就换新的,好吗?”
孟初看出季苒的小心翼翼,说话时语气温柔了一些,“房间的陈设都很好,一时半会也腻不了,往后如果看腻了,我们出去逛街看到了更喜欢的,再买回来换换装饰,就很好了。”
季苒:“也好。初初,你今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很累了吧?”
孟初:“是有些累了。”
季苒:“那你早点休息,妈妈出去了。”
孟初点点头。
季苒刚走两步又回头说:“初初,到了苒园,记得给爷爷打电话报平安。”
之前季苒和孟尘在收到医院给血样报告后,有命人调查孟初,知道孟初这些年被一个姓荣的外籍先生带回家当孙女养了。在和孟初的一次通话后没多久,这位先生便主动打电话给孟尘,说是孟初的爷爷,20年前碰到一个青年男子,在路上遭受车祸后,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身子在路上艰难行走,想找同伴把孩子送回孟家,荣先生碰到时,男子已经神志不清,问他什么,也只会说“孩子,送回孟家。”
荣先生强行把男子和婴儿带到车上,可没想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男子就没了呼吸。荣先生已报警,却没想到电台里发布的紧急通知是“阳湖医院遭到恐怖分子袭击,阳湖路埋伏还埋伏着不少恐怖分子”,按照警察的要求,荣先生要往回走,顺着阳湖路经过阳湖医院把婴儿送到到警察局,荣先生自然是不敢穿过阳湖路,就再次打电话给警察局,说明情况,在按照警察的指令把车停在路边后没过多久,荣先生看到有两辆车以飞快的速度向他们开来,在看到后方车辆的人探出头来用枪瞄准他们后,荣先生慌忙启动车辆,开始逃离。
荣先生开着车将要撞到树上时,慌忙打着方向盘,没想到车头载进湖里,荣先生赶紧抱起婴儿往树林跑去,躲过不法分子追击的荣先生抱着婴儿,生了恻隐之心,他的妻子早亡,没有孩子,他想着婴儿跟着他,以后自己会也后人陪,所以没有把婴儿交去警察局。
季苒知道后也不知道是先感激荣先生救了自己的女儿还是责怪他把女儿带走了。
孟初听后回答“好,我会的,你也早点休息吧。”
季苒:“嗯,初初,晚安。”
孟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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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苒回到房间听到孟尘在打电话,话语间听到“荣先生”,忍不住凑过去听。
季苒还没听几句,孟尘就结束了通话。
季苒:“说什么了?”
孟尘:“我跟荣先生说初初到了,顺便问他初初平时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季苒:“然后呢?”
孟尘:“荣先生说,初初不喜欢吃素食。”
季苒:“行,我记下了。”
孟尘:“刚刚跟女儿都聊什么了?”
季苒:“也没说什么,之前想她想得厉害,现在人找回来了,反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孟尘:“你是怕她嫌弃你吧。”
季苒:“我能不怕吗?她现在已经20岁了,思想上、三观上已经建立了基础,看人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是她的妈妈。虽然是20年来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但是我并不知道,这过去的20年里父母在她心里是什么的存在,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孟尘:“就知道你担心这些。”
孟尘搂着季苒“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季苒:“嗯。”
孟尘:“钧良明天就回来。”
季苒:“身为大哥是该马上回来,告诉钧时了吗?”
孟尘:“还没,他在部队执行任务。”
季苒:“那晚些再说,睡吧。”
孟初20年来一直是一家人的不可说的痛楚,说了季苒会心痛很久,脸上的阴郁怎么都藏不住,要是不说,每个人都只是偷偷想着,记着不提便不会让大家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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