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很清楚,像覃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是容不得自己这样的小三上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在来到这里之前,并没有说一定要在这里取的什么名分。
只要能够在这里暂时住下,留得青山在,自然不怕没有柴火烧。
跟着前方带路的人,在覃氏的老宅中转悠了有一段时间,眉眼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出口询问的时候,前方的人总算是停下了步伐。
就见他站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是较大的房间门口,用腰间的钥匙将房门给打开,发出低沉的声音:“这是覃老爷安排的房间,你以后就在这里休息好了。”
都说了是覃老爷所安排的,自己若是有一丁点的不满,肯定会被原封不动的返回到老者的耳中。
日后还需要依靠老者的仁慈与良善助自己一臂之力,她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便低着头走了进去。
目光才刚刚触及到里面的一切,忍不住双手捂住了嘴角。
难怪外界传言覃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只是一个用来招呼客人的客房,竟然都装饰的这样富丽堂皇。
望着里面精致的摆件,她不由得紧走了几步,全然放下了戒心。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意识到不对劲的她,几步就来到了门口,开始迅速的扭动门把。
可那门把明显是被人在外面给锁住了,不管她用怎样的方法,始终都无法将房门给推开。
“来人啊,救命啊!”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却始终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给软禁之后,张婷不免虚弱地倒在了地上,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在另一边,覃暮丞跟随着覃暮斌来到所谓的房间,并未看到任何母亲的身影,反倒是见到了好几个叔伯。
只是望见对方那些充满怒气的面容,他便已经知道这些人是打算同自己说些什么了。
也不做任何的反应,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说上一句,直接转头就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暮丞,你还想要将这件事情闹到什么地步?白沫昕是你的老婆,白氏是你的亲家公司,你就算是小孩子脾气,这么长的时间,那件事情也应该过去了。”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覃暮斌不由得握紧了双拳,恨恨的说着。
原本迈着轻松步伐,打定主意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会回应一句的覃暮丞,当下就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了身。
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幽幽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众人:“我的亲家公司?恐怕是你们的商业伙伴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在世的时候,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可同白家那位打得火热呢。”
面对覃暮丞如此强有力的回击,在场众人都不由得低下了头。
“如今父亲死了连半年的时间都没到,你们一个个就帮着白氏说话,难道就不会让父亲觉得心寒吗?”
每一次提及父亲,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温柔的脸颊,覃暮丞便会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人用针给狠狠地戳了一下,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人所做的?”
对方的话语还未曾说完,便被一声重重地物体落地的声音给打断。
就见刚才还摆放在门口的巨大花瓶,此时已经摔倒在地上,化成了片片碎片,令人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触目惊心。
紧走几步走到众人面前,覃暮丞的目光就如同锋利的鹰隼,一一扫视过众人:“那你们又能不能够拿出明确的证据,去证明这件事情同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呢?”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始终都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显然是众人都知道的,倘若真的有证据的话,打从一开始,这样的误会便不会发生。
“既然你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去证明你们的猜测,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所想的事情指手画脚!”冷哼一声,覃暮丞直接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当他怒气冲冲的回到大厅的时候,耳边迅速传来一声尖叫。
就见一位保姆打扮的人张大了嘴,站在三楼的方向,瞳孔睁大,身子不停的颤抖。
周围一些好事的人立即就询问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保姆在冷静一番后,也算是镇定了下来。
却还是用颤抖的手指着前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边的房间里突然涌出好多的血,好多的血.......”
血?覃家老宅向来由不少人每天巡查打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会产生一大堆的血?
覃暮丞不由偏着头思考起来,连忙对着上面骂道:“大白天的眼睛瞎了不成,房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血呢?更何况还是三楼,平日里都只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大摊的血?”
被覃暮丞冷不丁的骂了一顿,那保姆反倒心中觉得委屈了起来,两颗眼泪就那样挂在自己的眉眼间,极其委屈的辩解起来:“二少爷,我真的没有说谎,这里真的有很多的血,而且这些血还在不停朝着外面流出来。”
刚才那样一顿发泄之后,他的情绪逐渐镇定了下来。
望着保姆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很快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覃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能够进入这里当保姆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普通的人。
尤其是面前这个保姆,虽然年纪已经有四十岁,可是她从来都不会说假话。
这在大家族中,可是极其难得的存在。毕竟家族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各种心怀不轨的事情都在轮番上演。
对方明显不会胡言乱语,或许三楼的确有什么血迹。脑海中隐隐产生某种不祥念头覃暮丞正迈开腿朝着上面走去,又听到一声惊呼。
“糟糕,那房间内是张小姐,她不会自寻短见了吧。”
一语翻起千层浪,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议论以来。唯有覃暮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迅速迈开了脚下的步伐。
人群之中的白沫昕,望着那越发加快的身影,心中竟隐隐有些难受起来。
“白沫昕,你的忘性可真大。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陪着你演了一出戏而已,你还真以为对方是关心你啊。”脑海中的恶魔开始不停的说话,她索性走到了一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很快,便听到有救护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群人忙忙乱乱的在自己的眼前走来走去。
她就仿佛置身于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时间,时而抬起冷漠的眼神望着这一切。直到,那个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明明知道爷爷将她留下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为什么还要让她单独一个人留下?”
严厉的质问传入她的耳中,令她不由发笑起来:“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外人罢了,在那样的场合又能够说出怎样的话呢?”
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当真在场,恐怕会忍不住狠狠朝着对方的肚子再提上几脚吧。
真以为自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圣母啊?都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还得秉着贤妻良母的样子,为自己的情敌求情?
真不知道覃暮丞这是病极乱投医,还是太过相信自己。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只是因为张婷的太过悲伤,而导致羊水破裂,从而造成那样的局面。
她却因此而因祸得福,至少覃老爷不会再将她关在那狭小的房间内。
就算她肚子里那个不是自己的孙儿,却也是一条人命啊。
年纪大了,人也会变得良善不少。再加上覃暮丞在一旁帮腔,覃老爷便也就同意张婷在老宅住了下来。
可张婷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满足,反而仗着自己怀着的是覃暮丞的孩儿,平日里在覃家各种指挥人。
那些年龄比她大上不少,就算是覃暮丞本人都会好好尊敬的保姆,也被她使唤来使唤去,心中别提有多不爽快了。
这日,张婷挺着一个大肚子,缓慢的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就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当看到里面的人正在煮银耳羹的时候,连对方的名姓都没有喊上一声,直接就吩咐起来:“一会儿那碗羹汤煮好了之后,直接端到我的房间里就好。”
下达完命令之后,便又挺着自己的大肚子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然而这次的保姆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当即就不满的嘟囔了起来:“这碗银耳羹是特意煮给夫人喝的,怎么能给你这样的人。”
偏偏这句话就让张婷停到了二中,当即就停下步子朝着她的方向冷漠一瞥:“夫人天天都喝着你们熬的银耳羹,一天不吃又不会死。再说了,若是这银耳羹当真有效的话,夫人怎么还会依旧是这样病恹恹的。”
话音刚落,那小姑娘明显就不干了,直接将手中的厨具给扔下,迅速走到张婷的面前,极度不满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小三而已,没了孩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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