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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方言是雅言

“ 难免就得“胡求吗擦的扑砍一架”了 ”

我的家乡在汾河水畔,介于秦晋之间,所以我们的方言也就别具特色,既有山西的煤炭气息,又有陕西的泥土芬芳,更厉害的是,其中还掺杂着许多中华古汉语所传承下来的生僻语言。

在遥远的四千五百多年前,我们的方言可了不得,那是我们中华语言文化的总源头,还别不信,要知道,我的家乡还有一个气派的名字:千古第一都。也就是说,在上古时候,咱的方言可是标标准准的普通话,当然了,那时候还没有普通话这一说,古人把国民通用的语言称之为雅言。

这样说来,其他人的方言那都是土话,咱不一样,说雅言,倒也妥当,谁叫咱正好是个雅人呢?

有人就说了,四千五百年前厉害管什么用,再说中国很多方言都曾是雅言,这也不必骄傲啊。

光是四千五百多年前厉害吗?当然不是,六百多年前咱也不差,在那时候,我们那里的方言虽然早已不再是雅言,但先辈们却将我们的方言带去了全国各地,说句大话,兴许你讲的方言里还惨杂着我们的家乡话呢,毕竟全国范围内的方言都曾受到过我们方言的渲染。

谁的家乡还没走出去过几个人,可我的家乡却不是简简单单走出去几个人而已,那是明朝年初年,当时华夏地区地区的总负责人朱先生,为稳定社会秩序,促进农业发展等原因,发起多次由山西地区向全国各地移民的浪潮,而当时这一切就发生在我家乡的一个小县城,洪洞县(tong二声)。

就这样,我家乡的先辈们分散到中原内外的各个角落,也将我们的方言辐射到全国各地,在我们那里至今还流传着那时候的歌谣:

问我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

莫说你所用的方言有可能受过我们家乡话的熏陶,就连你本人都有可能就是我们家乡移民者的后辈,不如验证一下,看看你小脚趾的指甲盖是不是两瓣,如果还真就是,那我们俩可得泪汪汪一下了。

为啥?

老乡呗!

说的那么厉害,讲几句大家学学啊?

还真不是我装高深,我家乡的方言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因为它又多,又杂,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由于地势原因,我们那里自古各村镇互通极少,各地土地肥沃,雨水充足,往往都可以自给自足,因此,也少有商业往来,这就造就了我家乡五里一方言的局面。

往西走五里,常说咥(die二声)碗面,咥一觉,这可不光是是吃碗面,睡一觉的意思,三口五口吃一大碗面,困到极致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才称得上一个咥字。

往北走五里,说“我”不说“我”,称俄,说“他”不说“他”,称“我”。

往东走五里,妈妈是“亚”,再走五里,妈妈是nie(二声)。

往南走五里厉害喽,家里孩子不论男女,一律叫狗(gou二声),这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必须是长辈称呼孩子,若是用错场合,难免就得“胡求吗擦的扑砍一架”了。

当下社会,学好普通话当然重要,但方言也万万丢不得,普通话虽好,可要连接那隔着一山又一关的乡愁,还得是咱土到掉渣的家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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