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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做一些平常的事之二行

你把着方向盘的样子,像孩子握着心爱的玩具,你总是把车开得风驰电掣。

第一次拉开车门,坐进你的车,彼此都有一点点的紧张,你用眼神迎着我坐好之后,投向了窗外。当然,外面的人太多,车动了之后,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专注地打量着你,想找出一点点与照片的不同。此时忽然飘过一个念头,你和我这是十足的网友呢,奇怪的是从来没这样认为过。因为网友,或者网恋之类,总是和负面的新闻连在一起。而我们却好像是在现实生活中,相处了许久,彼此的熟稔程度,怎是寻常网友可比!

你很爱惜你的车,经常给它做体检之类,车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在你的车里不敢乱扔东西。垃圾放在塑料袋里,有时忘了拿下车,你顺手就拎了。因为我低血糖,你容忍我在车里吃东西,水果,饼干屑掉在座位上,你会伸手用纸巾擦了。我在你眼里,可能真是一个笨笨的孩子。

你的车是你移动的房子,也是我的移动驿站。总是坐副驾驶。看你看得更分明,小动作也容易做。我上车之后,整个人开始放松。有时懒懒的歪着;有时伸手捏捏你的耳垂,软软的,滑滑的;有时摸摸你的脸,那有一根长长的胡须,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留着的。你的脸瘦瘦的,不像照片那么圆润。一笑,就皱起来,像沟沟渠渠蓄了好多喜悦、释然。不笑的时候,你看上去严肃得很。可我像个调皮的成绩好的学生,一点也不怕严肃的老师,知道你绝不会惩罚我的。即使生气,也有把握可以逗笑你。

有时等红灯,被你揽过亲了一个。或者把手拉过来,吻了一下。有时你把我那几根细细的手指,一根根放进嘴里去咬,跟咬棒棒糖似的。看你那没吃饱的模样,有点担心你咯嘣一下把手指头给咬一截下来,吃下去。其实没有一次是咬疼的,你只是含在嘴里,上牙和下牙那么轻轻地一啮,痒痒麻麻地。一定是小婴儿的时候,没把自己的手指头啃过瘾,所以出现返童现象。

你想要我学开车,可是叫你教吧,又不肯。你说,哪有时间浪费在学车上。是啊,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你计划使用了吧?

你幻想着,我开车的时候,你在旁边惬意地逗我。唱歌给我听,说笑话让我放松,喂零食给我吃,现在我的这些干扰行为,你会做得更完美。

怕你开车路程长疲惫,总是想方设法地逗你,和你聊天。即使再困,也舍不得睡着。想要一直陪着你,看着你,读着你。

坐车坐久了,原形毕露,全不顾淑女形象,把脚盘起来,在车上做瑜伽有之;两条腿搁得高高的,驾在车头上有之;知道你肯定内心不以为然,但是不肯出言责备。你的宠,是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时间场合的。知道我腰不好,只要我在车里呆着舒服,如果可以,你恨不得抱在怀里。

帮你看着导航,一开始很笨,不会看,总是有意无意地出故障,你从不生气,不像有的司机,一开车,就开始暴脾气。走错了路线,那就跟天塌下来一样。后来,慢慢熟了,知道结合路况来看,路旁的标志,路上的红绿灯。都要被你培养成专业带路人了。那种一进大城市,每隔几十米手拿“带路”牌子等在路边的人。

开车时,拿东西给你吃,一开始你总是不吃,说你吃吧,你吃吧。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一起吃才开心啊。三番两次地烦,你就张嘴吃了。唯一最经常的是,要喝茶。递茶杯给你,刚开始不知道是拿上面还是下面。我习惯端着底部,让你拿上半部。你教我,递茶的拿上半部,接茶的端下面。我好像没听进去,每次还是我行我素,不过,每次递茶时,却默契了很多。有一些小动作,自自然然就好,不必拘泥。

在车上,只要不是路途太远,你总是兴致勃勃。遇见跟你一样型号的车,你跟人家打招呼,兄弟,去哪呀?别跑那么快!有人加塞,你说,哥们,你的面子大,让你好不!有的飞快地横穿过去,小子,赶去谈恋爱吗?

一路上被你逗得心花怒放。一个总是给别人带去快乐的人,有谁会舍得放开,不好好地爱呢。单调的高速,无聊的路途,因为有了爱,再长的路程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再寸步难移的堵车,都妙趣横生。真正的爱,是让两个人都变得更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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