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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助教的那些日子》14.漂亮的新娘有先天疾病

“ 我想需要一个女友,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 ”

几分钟后,贾子衿醒了过来。醒过来的贾子衿自己爬了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墨北。墨北被贾子衿整懵了。

“墨北,子衿是不是有癫痫病?”人群中一个老师问道。

“你才有癫痫呢?”墨北扭过头吼道,他有些气急败坏。

这时张斌也醒了过来,坐在地上只晃脑袋,一边晃脑袋一边说道:“草,墨北你娘的怎么不禁闹?”有人过去拉地上的张斌,不时地慌着脑袋,自言自语道:“草,头晕。”

这时墨北从贾子衿的被子下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老鼠玩具,是那种启动开关就爬的那种,逼真极了。刚才贾子衿肯定把玩具老鼠当成了真老鼠,才惊吓过度。

张斌啥时弃用那枚鹌鹑蛋,而选择了玩具老鼠?看来张斌很敬业,也有点变态。

墨北拿起那个玩具老鼠扔出窗外,大声喊道:“滚,都给我滚!”

大家见气氛不对,赶紧拉起张斌告辞。临走时,我对墨北说今天有点过头了,你们赶紧休息吧,墨北理都没理。我想,墨北肯定在生张斌的气。

走在路上,我们几个的心情都不愉快,我想每个人都在暗自评估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当时我想,贾子衿可能有先天性癫痫病,犯病的样子像极了老家的一个婶子。事后大家一致表态,等张斌结婚时,我们就往死里整他。

婚后的墨北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快乐,总有些闷闷不乐。从他和贾子衿确定恋爱关系到结婚,满打满算才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贾子衿没有犯病,而偏偏在洞房之夜犯病,这肯定让墨北的新婚之夜在小心翼翼和惴惴不安中度过的。恐怕墨北没有成为张斌嘴里的新婚洞房“七次郎”。

墨北没有请婚假,据他说是岳父也就是我们的贾校长说不同意婚假,他岳父说正是期末时候,工作千头万绪,就牺牲小我顾大我,继续工作了算了。在周二的例会上,唐浩东抓住这点进行了长达十多分钟的感慨和议论。唐浩东紧密围绕小我和大我的关系,论及了师德的重要性,又天马行空地讲到鲁迅和胡适对教育的热爱,最后又归结为一点:大家要像墨北老师学习。

张妙青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看似儒雅,又似奸诈。而赵春华老师瞪着一双小眼睛认真专注地听着,不时点一下头,屁股也不时在椅子上扭动几下,让人怀疑他得了痔疮!

墨北在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时报以谦虚的微笑。从那一刻起,我突然感到,墨北已不是墨北,他已着手打造作为校长女婿的高大形象了。

开完例会后,老师们都准备离开办公室。平时大家都不愿待在办公室里,学校只要求系主任坐班,而普通老师上课后可以回家,时间自由安排,但一周需开一次例会。

刚才墨北手下一直压着一本杂志,我以为是文学期刊,就在他起身合上杂志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那是一本类似医学类的期刊,而且那期刊的杂志封面上有张大脑的解剖图。

我突然意识到,贾子衿可能真的有病,就像那晚有位老师说的癫痫,农村叫羊角风。

很快,贾子衿患有癫痫病的事被传来来,是被校医杜开明传的。杜开明虽是男性,却有张女人般的嘴,爱搬弄是非,且对别人的家长里短博闻强识,他能准备地知道谁家的小姨子离婚了,谁有外遇被老婆堵在被窝里了,谁的三舅是什么领导了,他对自己的这项特长深以为傲。墨北有次带着贾子衿去本市一家医院的神经内科就医,结果正好被前去业务交流的杜医生看到,而那坐诊的医生正好和杜医生很熟。据那坐诊的医生说,那患者夫妻行房时发过病,新郎吓坏了,询问有没有彻底的医疗解决办法。

我突然对墨北同情起来,守着一个鲜活漂亮的女人,却不知她何时发病,让自己从新婚的浪漫幸福中惊厥而醒。我也深深地为贾子衿感到惋惜,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却患有这种疾病,让她在某一时刻陷入混沌和身不由己。

贾有品校长把有病的女儿嫁给墨北,肯定对墨北隐瞒了真相。而墨北娶贾子衿,肯定想过背靠大树好乘凉。结果双方一拍即合,这段姻缘就如此造就了。

尽管墨北有个不完美的婚姻,但我还是羡慕他有个美貌的新娘,因为我依然孑然一身,有时会痛苦不堪!

我想,我需要一个女友,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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