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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带着一身牛粪回家

“ 听见“嘣”一声巨响,牛粪炸开了花 ”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年味儿越来越浓了。窗外稀疏的鞭炮声,告诉我春年真的又到来了,即使我不愿承认又要老一岁的现实。或远或近的鞭炮声,一点点的勾起我的回忆,那纯真的童年,那些年捡过的鞭炮。

小时候的烟花炮竹种类没那么多,擦炮、摔炮、鱼雷、彩雷王、窜天猴、小蜜蜂、呲花、魔术弹、小神鞭......每一种都充满着回忆啊。快乐是无穷的,压岁钱是有限的,能买几样玩玩已经算是很土豪了,更多时候,我们选择捡鞭炮。

农村都有“接年”的习俗:大年三十,时钟敲响十二点的那一刻,家家户户都会点燃竹竿上的鞭炮,啪啪啪......天空被映照得通红,浓烈的硝烟味在风中飘荡,鞭炮过后,也会燃放大量的礼花,这时父母也会慷慨的拿出小神鞭给我甩,噼里啪啦,那是胆小的我唯一敢玩的。

大年初一就会有三五成群的孩子,在地上厚厚的鞭炮屑里翻找脱了引线的散鞭炮,总能寻到落网之鱼,赶紧揣进口袋,到村头村尾玩闹。

胆大点的孩子,一手拿鞭炮,一手持火源,引线嘶嘶作响,冒着一缕青烟,随着引线的缩短,看准时机,扔到池塘里,随着“嘭”的一声,水花四溅,波纹向四周荡开,美丽极了。

而我是没那个胆的,每次只会在自家的在灰堆里翻找,看有没有带芯子的鞭炮,然后揣到衣兜里,跑去看别的孩子玩闹。

小时候,家里用的还是大灶头,上面放一口大锅,烧柴的那种。那年天冷,我便钻到厨房烤火,爷爷在灶台上煮菜。看着灶炉中的熊熊烈火,我从兜里掏出一个鞭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入火中,“嘭”的巨响,爷爷吓了一大跳,我欢跳起来:“哈哈哈,爷爷倒了,爷爷倒了”过年是不能说孬话的,我吃了爷爷一个五个“炒栗子”后,哭着跑出家门。

在路上,我看到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围成一个圈,在讨论着什么。我凑上前去,只见是堆新鲜的牛粪,上面还插着一个鞭炮,不知道是谁点的引线,“嘶嘶”声中,他们迅速散开,只有我还在那傻愣愣的看着。鞭炮冒着硝烟,混合着牛粪热气腾腾的烟雾,听见“嘣”一声巨响,牛粪炸开了花。我的脸上、头上、新衣服上、全是牛粪。

那些熊孩子,看到我的样子全都哈哈大笑:有捂着肚子,手指着我“哈哈”大笑的;有眼睛眯成一条缝睁不开,嘴里还不停地说:“真好笑!”的;有笑得前仰后合,靠在别人身上的......看着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只想哭,赶忙用衣袖横着擦拭脸蛋,结果越擦越多,到处都弥漫着牛粪“芬芳”的味道。

我哭唧唧的向家跑去,爷爷站在大门口,看着我粘着一身的牛粪也乐得笑了起来,妈妈一边帮我脱衣服洗澡,一边延绵不绝的骂我不听话。我带着哭腔说:“我真没有去炸牛粪!”妈妈不信,还说“爷爷你都敢炸,还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我爷爷使出“中华八大原谅术”之“大过年的”、“她还是个孩子”,想必我得趴着过年了。

哎,其实那牛粪真不是我炸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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