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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

阿文同学一共有两个理想,第一个,称霸武林!其实最初的他并非如此,他的理想多了去!当解放军,开解放车,免费赶公共汽车,不穿补疤疤衣裤,三天两头打牙祭。背军挎骑凤凰二六全链盒四处洋盘,牛奶冰糕,爆米花儿,体育委员,霍元甲,李小龙……总之,数不胜数!就是石灰桥边边上最有远大抱负的轻狂少年!

严格说来住河边不通马路只接触蔬菜、粮食、果树、竹林、泥巴,至多牛奶厂花姑娘的阿文本没有如此诸多的理想,只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不是他所期望的。莫笑话他,其实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懂啥子是理想。他天生就是一个直肠子,他天生就是只喜欢吃29.5斤豁皮的料,他几乎不会和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居民搭白。惹逑不起,恭维不上。老子就老子农民样子!这就是真正一个心口如一绝不扭捏作态的阿文。放学回家见啥做啥,忙里忙外,脚不沾地也少不了招来种种诟病,还有啥时间去理想?就是和那些花花肠子城里人一起读书才迁兰变鲍滋生出如此诸多不切实际好吃懒做的所谓理想!单纯的他最初脑袋里至多只想过豆沙冰糕,五花肉,过年钱,这点可以向毛主席保证!他倒是很理想每天有五分钱吃米花儿喝凉水啖冰糕可也得有人答应才是,少挨骂他就谢天谢地谢谢毛主席了。学习对他说来就是浑寿愿,浑给大人看,打发打发寂寞而已。哪里有啥理想,幻想,妄想的,有那个时间当逑不到石灰桥板两下。摸两个红鲤、白鲫、猫猫鱼。那个时候的他在家里已经算得上半个劳力了,而城里那些掌上名猪们还只晓得放学回家妈老汉儿面前哼嗤哼嗤撒娇卖乖。猪儿,溜溜溜溜,哼嗤哼嗤,人家要吃爆爆糖,人家要买八婆枪,人家,人家……就是供销社泡泡糖,驳壳枪。

其实所谓的理想只不过就是班上同学天南海北时,迎合那群花枝招展抿起冰糕眼珠珠儿玻璃弹子般东转西转团团转心多烂肺城里人的。别个为理想举起兰花指豪情万丈,威武不屈,至死不渝,气冲宵翰,不是当大干部就是威武不屈人民解放军战士,最撇死都是成渝线上火车司机……吃牛奶还是豆沙冰糕那些根本就不值一提!葱葱蒜薹儿那么回事!别个早喝麦乳精啃雪花膏逑了!后来那年才发现该叫冰激凌,雪花膏是搽脸用的香香。脚杆上不是猪皮牛皮就是人皮回尼。本来他作为旁观者并不打算发言,他家的境况?所有理想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偏就有好事者非得把发育不全智力残缺的豁皮他拉扯进去“嗨,胡子,你的理想是啥子?”,急得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直是抠后脑勺,耳根红其脖子,嘟囔殷红的嘴皮忸怩半天欲说还休!如果不弄点名堂出来岂不正中下怀被一贯心高气傲城里人笑话死他?龟儿子,点没追求土农民!豁得那个样子哦!豁豁儿!所以他也必须要有理想,而且必须是同学那么远大的理想!他娘老子不天天盼他跳出农门当上吃商品粮的居民?对!那就是他阿文的理想!当上居民吃商品粮或者国家干部四个兜!

其实商品粮和他家田里打的糙米到底有啥区别一直就让他纳闷,大人非让吃就吃呗。如果允许说实话,啥粮他都不稀罕,更喜欢吃粮田头的泥鳅、黄鳝,绝对更香更过瘾。只是强按牛头不听招呼黄金条子鬼哭狼嚎那些见多了!何必自己过不去?同样的问题何止困扰他,包括某!商品粮当真更香?更补人?长这么大听最多的就是毛主席万岁,还有要命的商品粮!

到底梦想、理想是不是就是一回事,或者说梦想越多理想越大,这个无法厘清的界限苦苦困扰着他。如果说是的话,那么他的理想其实远远不知两个!第一,他二天的婆娘必须如花似玉,他必须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服侍,他想吃啥子就有啥子,包括雪花膏。第二,自己挣的工分自己花。第三,开手扶拖机。第四……第五……怕三天五夜数不清,让阿文同学再好好想想。如果不是那么回事,他妈老汉儿的理想就是他的!

阿文天生一个乐天派,个性张扬,特立独行。刚升入工农兵中学的他在学校里鹤立鸡群,独树一帜,让人五体投地,望尘莫及。不过,这只骄傲的公鸡骄傲的本钱不是学习,是非常了不得的走路!鸡公走路!少年阿文的梦想做一只与众不同的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创出自己崭新一片天地!

阿文是我众多初中同学里一位倔强、率真的伙伴,如果非要提秉性,那么阳光活波,鬼迷心窍就是他。老沙河堡火车站附近斑竹三队居家,父亲是生产队队长,母亲普通社员。其实阿文居家附近很多我同班同学,他是唯一一位男生,唯一一位某几次三番登门拜访过的同学。其他几位女同学仅仅只是去他家路上不期而遇时简短应酬上几句便匆忙离去,怕招惹上别有用心的嫌疑,再被无端炮制出某个醉翁之意的居心。排行老四的他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这位双眼不读圣贤书两耳只闻窗外事的三年同窗质朴憨厚,耿直清新,活泼干练,悃愊无华,赤子之心,地地道道八十年代农民的粗犷。

阿文姓胡,我也从来不会喊他作小胡,在乡村里显得非常别扭,生分。如果不是那次去他家并不知道阿文是家人对他的溺称。不过在学校里通常是直呼其名,可別阿文老李的称兄道弟,免受管教森严班主任老师同流合污的猜疑,诘问。

去阿文家里是三十二个年头前那个春天,顺石灰桥河岸放学回家路上他执意邀请后有过几次,不去就拉起书包开跑或则藏哪个草垛里,涨红脸和你掰扯。风一样跑老远,背对你把书包不知揉哪里最终揉在他以为万无一失,又绝不会玷污了惹你埋汰的一个好地方。再转身冲过来,扳住肩头告诉你,其实他早就发现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他对你看法那叫一个大了去!一直想说只是不敢说,主要是怕你多心。原来住沙河铺的农民你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住石灰桥的农民他,只看得起川交、生药厂有钱的居民,死活请不动你分明就是嫌弃他家屋穷,请不起你这尊班长菩萨。被他一席话闹得徜徉若失,进退维谷,再为难也只能欣然接受,虽然某几乎从不去有陌生人家里。其实阿文家就是八十年代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家庭,除去日常生产、生活必须的物件外一无所有。欠发达的交通滞碍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与成渝路边上的本生产队相比邻近的几个生产队普遍相对落后。石灰桥边菜地尽头土坡上竹林里一座类似四合院的泥巴草房,进大门一个天井,过天井是开放的堂屋,一张方桌,几张高矮不一缺胳臂少腿的长条凳,椅子,墙上正中是毛主席半身像,几张新旧不一的年画,靠墙角各式各样农具。父亲身强力壮,雷厉风行,寡言少语,挑起挑子健步如飞,母亲心直口快,说话像打机关枪,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哥哥、姐姐待人热情。阿文和他父亲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两爷子,只是体积要小一号。经不住机关枪嘚嘚和他近乎偏执的挽留吃过几次午饭。阿文和母亲炙热的心肠通常都是通过机关枪嘚嘚出来的。其中不乏让人垂涎三尺的蒜苗熬猪肉,煎鸡蛋。其实某看见他老娘把哥哥拉到墙角嘀咕,边摸出来裹着钞票的手巾,一层层剥开来拿出两张一元票子,还一个劲吩咐莫忘了这样那样。即使某固执起身无数次最终依然被他直接一屁股压住而无法脱身。不是客气,两元钱对他家的境况某比城里人可清楚得多,你让某怎么下得心留那里!虽然非常馋肉。临了全家人一个劲极力邀请下次一定光临。而且再三嘱咐阿文送君千里。次次如此。他才不在乎两个男人抱一团像啥?就跳你身上死死捁住你,才不管你吃不吃或者想不想吃,最大的让步就是只煎鸡蛋不割肉!身上吊个九十来斤秤砣想跑你也得跑得动?必须随愿!遇上时节忘不了偷偷塞书包里几个橘子或者苹果。而这一切意料之外忐忑不安的欣喜总会是下午上课翻开来书包才会蓦然突现,总是会惹得来某好一番热泪盈眶,无可不可!没有考上高中后便不知了他的行踪。一直有心前去探望,一直又明日复明日渐渐冷却热情,渐渐淡薄记忆。

家里的阿文可没有学校的风采,回家第一件事一定是帮助大人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割猪草,兔草,煮饭,洗碗,等等。只要大人安排不折不扣执行,身手敏捷,动作利落。吃苦耐劳就是这位少年老成的同学。明显你可以看出干这些事的热情远远比萎靡的课堂上高出不知多少,毫不夸张根本就是两个人,似乎他天生就喜欢这些事,这些才是他阿文正经该八百该做的事。当然在公开场合特别是娘老子面前吃“商品粮”永远都是不变的主题!神圣的商品粮高于一切!

胡鸡公以鸡公走路斐声校园,以斑竹第一鸡公殊荣名躁方圆,包括某在内大众的偶像。试图拜倒在他门下的形形色色不胜枚举,公鸡公,母鸡公,大鸡公,小鸡公,胖鸡公,瘦鸡公,洋鸡公,土鸡公,雉鸡公,雄鸡公不一而足。有会的,有不会的,有半会不会的,有到生不熟的,有到瓜不精的,有自以为是的,有似是而非的,有不伦不类的,有不像鸡公企鹅的,有纯凑热闹哗众取宠的,有颠三倒四烂泥扶不上墙的,有拜鸡公走路顺带偷师学艺的,有心怀叵测卧薪尝胆的,有不服气边学边哼哼唧唧的,有没学会走就拜跑的,总之在五花八门鸡公里当仁不让的魁首非他莫属,工农兵中学一鸡独放。不信就放学走到九眼桥!

初次认识他时不过十二三岁,胖乎乎小脸蛋儿,小圆眼睛炯炯有神,嘴巴略尖,军挎,球鞋,学生头,潮流的绿巨人打扮,牙尖嘴利,非常健谈。很多时候把不善言辞的某扳到正对面口沫翻飞。给某生动形象上过无数堂社会课,农事课,武功课,鸡公走课,大杂烩课,甚至还鬼使神差把战战兢兢的某抽墙角倒立,股股奔腾的热血直往大脑、眼睛里蹿,终于胆怯而放弃鸡公走路的梦想。一个劲为某打气助力的他嘴角上厚厚粘了一层唾沫壳子,来来回回边演示边给某讲解鸡公走路的要领,甚至都不只算作是鸡公走路,而一定可以称得上鸡公跑路!小鸡公跑步!笨拙的某终于没有毅力持之以恒,最终放弃鸡公而改为人行。只要你敢于转身规避,他一定再跳到你正面喜笑颜开手舞足蹈。再来一盘嘛?

阿文是个小个子,用他的话说小骨头,小身子,小脑子,小种子。不假,初中三年他永远坐第一排,深得老师眷顾,最主要一个原因最不受老师待见的瘟猪子。一不留神就会在课堂上挑起战争,上面讲课他在下面掀风作浪,要么开小会,要么丢纸团,或者窜另一桌敲前桌的脑袋,再埋下身子冲后面哪里扔一纸团,掀起风起云涌的口舌之争、纸团大战。大家干脆不听课,你扔我我敲他,再满教室追赶,报仇,翻案,复辟。不少早就沉浸在饕餮盛宴梦境中的口水族们梦里梦憧就已经被牵扯进来,红红眼睛惺忪疲惫,边揩口水边努力求证到底臆境还是……课堂就已经陷入白热化。来嘛,来嘛,加入,加入!这个活动倒还是大家都欣然接受的!课堂就是卖葱葱蒜苗萝卜白菜的自由市场。甚至把粉笔、刷子扔老师脑袋上!我的天!马蜂窝也去捅!总会激怒雍容华贵的园丁,怒发冲冠勃然大怒误伤两个替死鬼,歇斯底里的他眦目发指张口结舌颤栗双手气急败坏一个粉笔头扔谁头上自找的!谁让你笑得如此阴险?不打自招,不是你才怪!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如果顺手能拈来手雷绝不会吝惜同归于尽!再被检举揭发把罪魁祸首他提后面享受特殊待遇。给老子把牢底站穿!呸!再满脸喷上唾沫星子!上课不看书,不看人就望天花板,不是和同桌女生拉扯被侵略的三八线,用直尺、小刀巩固全中国人民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底线,就是口授隔桌鸡公走路的要领、南拳北腿的秘籍,或者扯光书本折纸飞机乱戳冤家。上课和同桌边唧唧歪歪边拉拉扯扯就真刀真枪干上了,老师转头来正巧你抓住我头发,我揪住你耳朵,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狗急跳墙,你推我挡,峨眉决战武当!红红的脸蛋上还绽开一道深深的指甲印,女同学的脑袋正狠狠被摁在课桌上。“狗日的!又是你!给老子滚后面站起!”。上课和同桌就是生冤家死对头,各一只手托举腮帮子望各自方向的墙壁、天花板,就是不望黑板,更不看老师深入浅出的兰花知识。也绝不可能去瞄上一眼这世界上最让自己恶心的对手,怕玷污了自己纯洁无瑕的慧眼。朝夕相处,春心荡漾,异性相吸那套对他俩不管用!怎么可能会有爱?恨,恨,恨,恨之入骨!除了他,所有的男生玉树临风。除了她,所有的女生倾国倾城。哼!狗日的!无意对上一定是杏目对白眼。再把手肘摊开远远侵略到三八线的那端,再口沸目赤争论不休,再唇枪舌剑宣誓为主权而战!高喊诉诸武力的同时就已经一个桌上一个桌下鸡飞狗跳不可开交!其实和毫无章法可循只会闷起脑袋一个劲猫抓的同桌较量三年下来会武功的阿文永远处于下风,享受特殊待遇的却永远只是他!主要一个原因对手可以穷凶极恶肆无忌惮全体位发起进攻,而小个子阿文夹手夹脚,畏首畏尾,顾前失后,顾左失右,稍有不慎就会从调皮捣蛋沦为一贯道德败坏!即使你就是威风八面的霍元甲也一定会败倒在豁出性命不要梅草疯疯狂的钢爪下!尽管我们的阿文同学其实当时他还并不是很懂道德、情操,但有一点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妈老汉儿天天念叨过的,男女授受不清!“明明她先动的爪子尽是老子站墙壁!如果不是……如果她是个男的老子弄死他!”不服气的阿文满肚子苦水!甚至红起眼圈一个人偷偷向隅而泣!是啊,谁又能真正理解我们少年阿文他的烦恼、他的委屈。不过小个子阿文可不是小肚鸡肠耿耿于怀的人,硝烟过后同样欢快!同样活泼!同样调皮捣蛋!同样知道男女有别!考试必然红起关公脸拉扯起长颈鹿似的鸡公脖子春风满面笑容可掬全方位扫描,满教室发射sos短波信号,包括同桌瘟得痛的卷子也不忘边挠头发边后仰择机斜瞥上几眼。尽管白费心机,徒劳而返,别人可是手肘遮挡得严严实实。虽然他也曾主动摇曳橄榄妄图危难之时冰释前嫌给彼此多一个交流答案的机会,还涨红脸小声向她嘀咕,甚至拧着脑袋靠近身向她要求过核对某道自己吃得半透不透的选择题,即使暗号已经发成明号快把铅笔头敲折,老师外一半的同学都已然转过来故作茫然其实心领神会表情的大头、小头,然而我们阿文旁边那位气不打一处来的女同学显然耳朵特别不好使!甚至还猛甩狮子头,那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讨人厌的阿文“把你的萝卜缨缨儿拿起爬!老娘不吃这套!”。阿文对她说来就是豆蔻花季中学噩梦的开始,造就一番番创剧痛深、回肠九转、万箭攒心、痛入骨髓不堪回首追根溯源尔后一切邪恶之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早该千刀万剐的南霸天!不,不,不!何止千刀万剐?简直该享受一盘凌迟酷刑!哼!老娘就是死了都要拉他陪葬!奶奶的!也或者她正专心致志于阿文同样的取长补短。只是谁又能明白个中三昧?即使几辈子的冤家这几天也化干戈为玉帛大搞一团和气,敢不回应他就敢跳起脚嚷嚷着要日你先人!一句话就是不搞小动作要死那类!除了老师提问红起脸三缄其口东张西望傻笑外即使口罩加锑锅底底都关不住那张天马行空没完没了的小嘴巴。执迷于脱胎换骨的他放学后每天到学校体育室小锅单炒,据说玲珑剔透的他正是中华武术寥若晨星不可多得的绝佳传人,天生就那胚子!只要锲而不舍坚持不懈注定将成就一番辉煌事业,一定会跻身中华武术宝鼎,崭露头角,最终光芒万丈!光芒万丈的他,必然最终将在万丈光芒中啖上熠熠生辉的商品粮!

勤奋的他对武术可谓五迷三道,走火入魔!每天上下学顺牛奶厂旁边石灰桥河岸鸡公走来回,即使上课也倒立听讲,据说那是必须修炼的基本功,上厕所先鸡公走一段,如果不是水火无情就快关不住闸门他可以先顺教室外走廊到操场绕一圈两百米再爱放啥放啥!“把老子憋得!快成猪尿包了”面带微笑的他偶尔会在某耳朵边神秘嘀咕。

那时凌云壮志的他正混初二,意气洋洋的某既是班长也是校团总支书记,会武功的他却并不是体育科代表。班上唯一一个单杠大回环即使十圈脑壳也不会发昏,下来照样找回教室,照样纠缠三八线,照样到处戳冤家,照样左顾右盼听天书。如果换作我们不说十圈就拼起命板两圈下来回家也找不到庙门。除此之外他还会武术,鲤鱼打挺,前后空翻,等等,唯一不会的就是作业。对于崇尚文理走遍天下,只追求升学率的班主任罗老师说来阿文一个彻头彻尾没有底底的瘟猪子,鸡公走路算文还是理科?南拳北腿升学可以加几分?鲤鱼可以挺进大学?纯粹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之徒,怎么可能让他担任科代表!莫把班主任名声搞臭了,当真找不到人弄个瘟得痛当干部!而且旨在取得年级第一辉煌成绩的初二三班!虎视眈眈的初二四班早就觊觎年级第一的桂冠!狼子野心尽人皆知!所以体育第一的他在罗老师旗下永远只是拖后腿开历史倒车的无名鼠辈!至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体育黄爱怎么折腾那是他的事,与本人无关!再说斗大字不识半箩筐的他竟然还大言不惭潜心致力于把农二哥栽培成什么人才?哼!简直滑稽,荒唐,可笑!反正我是不相信妄图不通过学习舞刀弄棍走截径可以到达光辉的彼岸,只能是无功而返,瞎子点灯的事!事实也证明高瞻远嘱的她果然把阿文命脉点端了!没命吃公粮的他后来成为了挣工分的社员。

其实阿文除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单杠绝活外,据说只要啄够了米鸡公可以跑一整天不歇息,撇开人生几急不说,纯粹的一只雄鸡。不过他令人拍案称奇的独门绝活却是鲫鱼打挺!一个急加速一连串前空翻再一个大劈叉紧接着一个滚翻仰面躺地上,双手反撑地面,起!借助柔韧的腰腹力量便已经稳稳扎在地面!小个子的他以近乎最完美的姿态可以挑战任何武林高手。痴迷他精湛的技艺,发誓有所建树,哪怕一成的成功率。却终究成为一只挺不起身的死鱼,受伤不轻,就缺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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