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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女人

拨通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嘘寒问暖,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习惯的的回应着,心里却洒满阳光的温暖……

懵懂的年纪,她只记得这个女人一直陪在她身边,毫无厌烦的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这个女人,乌黑浓密的秀发,白皙的皮肤,笑眯的双眸旁略有几丝皱纹悄然埋伏在眼角,当年绝对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在她印象中,女人一直乐观的面对生活,为人温柔和善,印象中女人都是笑脸盈盈,不争不吵,也从未跟任何人红过眼,一直默默的,勤快的打理着家里的上上下下。

随着慢慢长大,她开始对女人的过去缠上好奇,女人也开始对她敞开心扉,谈谈心事。女人出生在一个条件稍贫困的家庭,家里一种地瓜维持生活。那个年代条件差,女人从小帮家里做家务,为了省给妹妹吃,女人经常吃不饱肚子,女人说自己少吃一口,妹妹就可以多吃一口。因为营养不良,女人身体瘦瘦小小的。女人从小成绩优异,经常在班级名列前茅,因为家庭贫困,读到初中时,女人无奈辍学了,女人说当时哭了很久很久。说到这儿时,女人眼眶湿润了,欲言又止。后来经别人介绍来到了现在这个家,那年,女人十七岁。

自从来到这个家,女人一直默默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当年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因为年轻经验不足,很多事都做得不是很周到,偶尔也会被训说几句,但是女人从不会顶嘴吵闹,都会微笑着听着,太多太多的委屈都咽到肚子里,女人说忘记了多少次醒来泪水侵湿了枕巾。后来,随着哥哥的出生,让女人找到了生活新的希望,一家人围绕在女人身边,每天都笑开了花,守护着这个小宝贝。因为早产,哥哥的身体慢慢出现不适,在医院里,一家人一筹莫展,女人夜夜未眠,日复一日,直到哥哥回到上帝身边……那段时间是女人最痛苦的时刻,女人整天以泪洗面。女人说到这儿时,摸着她的头说,要谢谢哥哥的匆匆来过,给了自己希望,给了她拜访这个世界的机会。

她的到来让这个女人更加珍惜和爱护。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女人的心,女人细心地呵护着这个小生命,把好吃的留给馋嘴的她,平日里任凭她顽皮耍赖,任凭她无理取闹,她都耐心陪伴她,直到慢慢长大……

小学那年,随着弟弟的出生,她开始有了玩伴,当然也是任她欺负的对象。每次她肆无忌惮的用手蹂躏着弟弟那张圆嘟嘟的小肥脸时,听到弟弟的哭闹,厨房里会持续传出女人唠唠叨叨的声音,她却毫不理会。慢慢的长大,她和弟弟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持久战,每次都会听到弟弟哭喊着找女人帮忙,她洋洋得意的躲在一边,偷听女人训斥弟弟:“打不过她就不要招惹她呀……”,和弟弟吵闹的持久战争直到她上到大学,女人耳边才清静下来……

大学四年,她远在离家千里的南方,只能在电话那头听到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没有变,只是多了几分唠叨和牵挂,女人说听不到弟弟和她的吵闹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知道,少的不是别的,是陪伴。家务的繁忙让女人的身体开始吃不消,纤细的双手布满了老茧,每当阴天下雨,女人就会腰疼的直不起腰,但是女人从不会告知她,怕她担心,在电话那头总是重复着说一切都很好……

期盼着每逢回家,都可以看到女人依旧笑盈盈的脸,虽然眼角又多了几条鱼尾纹,但皮肤还是那么白皙,在她心里依旧美轮美奂。现在的她高出女人一头,她会搂着女人的脖子,冷冷的讽刺女人怎么越长越矮。她喜欢吃女人做的可口饭菜,每每回家,女人会准备很多她爱吃的饭菜,女人都说她太瘦,她会信以为真,然后狂吃一通。二十几个年头,她喜欢上了这个味道,或者说是习惯了这个味道,习惯了妈妈的味道……

仅此献给即将到来的母亲节……爱你,我最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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