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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也是一场狂欢

“ 一个人的时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阿桑《叶子》

大学时候,有一名女歌手用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唱了一首孤独的歌曲,后来很多失恋的、单身的人在深夜里唱她唱歌,偷偷的留下眼泪。

后来我们毕业了,工作结婚,有了自己的生活,在繁华落幕、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想起那首旋律,那几句歌词。但是斯人已逝,我们也已经长大。

我从小就习惯了孤独的滋味。

上高中,异地求学。怕我不习惯学校生活,父母给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放了晚自习,自己一个人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里,音乐成了唯一的陪伴。卡带的歌曲听腻了,就打开收音机,每个台听上一遍。等到所有的节目结束,自己也能听着推销药品的广告到很晚很晚。

高中那段时间的独处,让自己学会很多消磨时间的小技巧。比如,用几张废弃的卡带来录一张自己的“专辑”;晚上回家用那个超小功率的电磁炉煮上一顿火锅;再或者,拿出那几个小本子,记上整天的心情,编两首不成熟的“诗歌”。一个人的时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上了大学,自己连续几个暑假都没有回家,留在学校附近找工作,卖过衣服、发过传单、卖过图书、搞过策划、也搬过砖、干过泥瓦匠,每一次独立前行,都像一场充实而甜美的成人礼。

这场成人礼的背景,就是这座校园。现在回想起来,假期的学校更像一座空城,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美。人去空楼,寥寥几个人占据着偌大的校园。几处道路在返修,几处建筑在改造,就连花圃里、地面上都长出了寂寞的荒草。

曾经恋人光顾的“胜地”也只剩下风景,几次清晨、几次雨后、几次黄昏,独自穿过寂静的校园,世界就是你,你就是世界。

再后来,毕业,参加工作,有了自己的家庭,聚会越来越多,自己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不得不创造机会。

找个心情好的周末,放下一切事务,规划好全天的生活,完全脱离家庭、脱离工作。早起,独自出去,找个特色的小吃用早餐,上午去看看野地、看看河边,中午随缘找一家小馆,下午再转半天,晚上停车入库,搞两个凉碟一瓶高粱白,自斟自饮,也能喝出些滋味。

每一次享受孤独的过程,都是自己和自己对话的过程,也是一次自我放纵和沉淀。每一次孤独过后,都是一次艰难的成长。

我享受孤独,但也害怕孤独。

特别是这些年来,当忙完一天的工作,或者遇到不畅快的事情,打开通讯录、各种通讯工具,翻翻点点、犹犹豫豫,竟不知道和谁去说。

最后,在朋友圈发一句“我想你们了”,仅对自己可见。

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孤独里面,用生活树起一道道壁垒,我走不出,你走不进。

狂欢,总归还是一个人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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