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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痕雨,泪成伤

我曾,因你口角噙了香;我曾,为你锦衣着玉裳; 我曾,因你浅辄且低唱;

我曾,为你带凤又钗凰;我曾,因你远黛眉狭长;我曾,为你抹弦诗歌扬;

我曾,因你展笺墨盈江;我曾,为你诗词皆琳琅;

以为,今生定为君,着红装;料想,暖风吹红帐,琴声扬;

从此,相伴经深秋,不觉凉; 只是,依偎君近旁,话茶香;

怎哪堪,红霄酒醒后,错嫁郎;只有,阑干依遍了,泪红妆;

终不料世事皆沧桑,梦一场;想我终日写诗忙,词断肠。

“断肠词中断肠泪,苦涩之中苦涩味。”她是文学造诣能与李清照媲美的朱淑真;她是郁郁不得欢的朱淑真;她是那个娇羞不怕人猜,和衣卧倒人怀的朱淑真。我喜欢她,喜欢和她一样多才,多艺,情深种种的可人们。

像是那因司马相如那曲凤求凰就选择了为爱了奔逃的卓文君,像是江南里那个初见白衣白冠,扶棺痛哭的鲍仁时说“妾见君丰仪,并非久居人下的人,愿倾囊相助,公子他日必大魁于天下。”的小小。

在你的二八年华,在你的蔻色瑾年,你又遇到了谁,谁又见你攒进了娥眉,凝成了一点朱砂,惹足了世人的清泪。

岁月长河,长此以往,到底是谁负了谁的情,到底是谁成了谁的伤。

红尘过往,千年已过,风霜犹存,爱与恨的交织,扑面而来,就着泪雨洒伤,终是太过于凄凉。

岁月漫漫,红尘微远,有人说,自古多情终成伤,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是终究只有这些美人们的蔻色年华, 才可以使得世人们泪雨涟涟,从此为那份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有了疼惜;可是终究只有这些多才多艺,多情的可人们,才可以使得一代代的才子佳人泪盈衣襟,失了魂魄;可是终究只有她们这些个在生命里长了灵魂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水做的骨肉,才是最值得世人珍惜的瑰宝。

她们偏执,她们决绝,她们会为了一份情,伤了骨,痛了心,呕心沥血,成就了那一篇篇揪心挫骨的爱情典故,像是一枚枚的罂粟,终能让人疯疯癫癫像是中了毒 。

就是她们,就是这些让人无比痛心着的佳人们,她们的情思横亘在历史的长河里,她们的才情穿梭于岁月那条幽深悠长的小道中,像是山间古刹时时敲响的沉重钟声,震得人身骨皆疼,却又意蕴悠扬。

她们惶恐,她们有着彻骨的思念,像是一抹明艳的刺青,一枚亮丽的阙章,就这样镶嵌在漫漫地岁月长途,是伤痛皆无关,是暧昧终有染,也终是让她们有了一抹的凄然,多了一股念及时就让人觉得的疼痛。

就是她们,就是这样一些曾为爱伤了身,痛了骨,泪雨滂沱的人儿;就是一些总是因他眼波流转,眉间含愁的人儿;就是这样一些能吟诗作赋,展笺抹弦的人儿,就是这样一些绕指柔肠,际遇悲凉的人儿 。

她们也曾期待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她们也曾说过你我今生,恩也断,意已绝,长月茫茫,各自白头。

可终究那情是深到了骨子里,那情是烙印在了心头的,那情是荼毒着她们的生命,她们只有在挣扎中深陷,她们只有在迷惘中一再靠近记忆中的那点光阴,她们只有在苦寒中继续寻求残存的那点点的温暖。

也许世人会把她们定义成可怜人,也许众生会把她们定格成伤痛中,也许结局总是有点悲伤。

但是我却觉得,她们是幸福的,至少对于这个我们正身处着的缺了那份执着的繁华世界;至少对于这个我们只有许诺却不敢履行着的,再也没了那抹决绝的长途漫漫;至少对于我们这个已无法再也无法触及到,那抹凄然地瑾色安年。

因为,曾有人为她们许过一场华美爱情;曾有人说会给她们安定温情的生活;曾有人说他要用一世情,一生爱暖了她们的人生。

虽然最终天气是秋深雨丝凉,她们是情起泪成伤。

可是她们终究明艳过了,她们终究情深种种过了,她们终究会被世人想起的。

可是如今这个我,对万物已没有了足够的信心,对世事没有了充分的信任,对自己没有了所谓的期求。

只是一味地认输,只是一味地无助,当泪盈满了我的双目,兀自汹涌着,是曾有点淬不及防;当我无出路了,我也曾真的独自悲伤,长此以往,痛心曾经真的是有过的。

一痕雨,泪成殇,旧时思绪渐消藏,我凝字品茶凉,残月孤悬高空,夜微凉 。

雨打落,花含香,今日情意不再长,我错描眉目,赢得半面红妆,青丝染上霜。

白头吟,字字伤,珠泪点点,湿红装;凤求凰,竟苍凉,余恨茫茫,心悲怆。那时的她,把酒未成语,泪已先成伤;浅歌慵抚琴,声早已哽噎。

她是人人传唱的卓文君,为那个风度翩翩的司马郎,也曾轻抚一曲凤求凰,而后低诉一则白头吟。

她是深情的,也是重情的,可她也是受了重伤的。我为和她一样的所有女子疼惜,也为和她一样的佳人们喝彩,她们生为女子,也许也曾了无无憾,也许已经真的幸福了。

可我,这个我,该何去何从了?

也许,我是应该加油了,至少以她们为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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