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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

我只有在那种极度虚无的时候才能够写出东西来,就像那个时候的人身体和灵魂都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就像现在这样,我头昏脑胀,两眼昏花而且干涩,键盘狠狠地摩擦着被剪得过短的指甲,有一种令人难受的刺痛感。

但是全然没有问题,我就是这样写东西,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是这样的,我已经不能正常行走,除了因为感冒带来的虚脱,更多是因为天气过冷,穿了过多的衣服,太重。

就是这样脆弱,好像一直都是,我们的身体本身是脆弱与坚硬的集合体,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你该在什么时候坚硬,什么时候脆弱,强求不得。

这种说法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是的,就忽略吧,我们有时候太过自作多情,以为自己的每一个小细节都不值得释怀。但是命运不是这样,不管你是否能够释怀,该让你死的时候不留一点点生气。命运本该如此,也只有这种时候,你的那些小心思和小情怀才会被尽数忘却。你本该忘却,不然就成了莫言先生《生死疲劳》里的西门驴,你不饮那孟婆汤,你偏要带着记忆走到下一世,好啊,看看你过得,驴不成驴,牛不成牛,猪不成猪,狗不成狗,何如?

大自然的各种生物都是在相互嘲笑中度日,以之缓解生来无趣的烦躁,寻找心理安慰。人类征服和屠戮,动物也征服和屠戮,当觉得征服其他物种了无趣味的时候就开始征服同类,然后最终失去了任何乐趣。

面面相觑。

各类物种中也总是有哲学家,思考那些该思考的问题“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谋生存的思考生存的哲学,谋发展的思考发展的哲学,再有些物种主义关怀的还思考一下其他物种的问题,“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倒是觉得人类和其他物种就这样在地球上相互思考,相互打量,相互教育,默默地对视了数十亿年。结果谁都没有想到该想到的结果,“它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我们到哪儿去?”。

无解,上帝造人之初大概就想到了,物种们啊,我给与你们无尽的平等,但是千万不要徒然思考“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问题,那是我的艺术,是只属于我的艺术。

相互嘲笑不是常态么?我常常路过一只坐卧在地上的猫,慵懒而自信,就那样卧着。我同情,献上吃的,它默默地走开,亦或是不走开,懒懒地扒拉两下,不是牛奶,不是香肠,可恶的人类,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粗糙。

你在拼搏,你在奋斗,你为了五斗米早起晚睡,你为了一点住所斤斤计较,看看我,我是野猫,我自由甚至逍遥,天地之大,四处皆是我家。我就活那点时间,自由地过了,自由地死去,天地为坟茔。你浪迹了大半生,才恍然想到“人生只一个逍遥”,我想到了,早就想到了,就这么逍遥。

你以为你比猫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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