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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记

今天白天和新宝一起念唱了两首儿歌:“金银花,十二朵,大姨妈,来接我,猪抱柴,狗烧火,猫煮饭,笑死我。小板凳歪,菊花开,我是妈妈的小乖乖,妈妈烧火我捡柴,风雨来了我回来,吃稀饭,下盐菜,这样的日子划不来。”

晚上备菜时,切着土豆丝,突然想起了高中毕业那一年去兰兰家玩,一群丫头自己烧火切土豆丝的情景,土豆丝都切成了土豆块,而且不懂将切好的土豆用水浸泡,结果都“生锈”了---真是惨不忍睹。往事历历,那些早年与烧火有关的种种趣事跃然心头。

家乡说烧火就是做饭的意思。上面第二首儿歌《小板凳歪》就是天门儿歌,歌里唱着“妈妈烧火我捡柴”,就是妈妈做饭。小时候,农村里都是土灶,烧的是稻草麦秸棉梗麻杆。一到起风的日子,河岸边大道旁的树木被摇得簌簌作响,树上干枯的老枝干也被吹落下来。我们放学的路上就边走边捡木柴。(平时被叫唤着出去捡柴,早已习以为常,下意识养成见柴即捡的习惯)这样的木柴极易燃烧,烧起来噼噼叭叭,火焰黄亮无烟,不像半湿不干的木柴烧起来一股浓烟呛鼻,一边烧着,木头的尾端还汩汩地冒着热水泡。

上初中一年级时,有一次我邀请龚静霞来家玩。爸妈不在家,我就是大王------当家作主。我和龚静霞去屋后的池塘边采了一片嫩绿的荷叶。(这片池塘我以后想重点的说一说,因为它给我的童年和少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带给我无尽的奇幻传说与美妙画境。在此,先打住。)

那时正值盛夏,池塘里一派“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胜境,岸边齐整而笔挺的水杉直指云霄,斑驳阳光滤出些许阴凉。(如今水杉早已灭迹,只剩一些木桩)土坡上(我们村地势高,池塘上面是一道陡陡的斜坡,上了坡才是村)肆意蔓延的灌木野藤犬牙交错,好不茂盛。藤蔓身上又缠绕着各类野花:最香不过黄白二色金银花,最疯不过淡粉天蓝牵牛花…还有各种叫不出名的小花,美不胜收。

不过当时的我们并无瑕欣赏,少时的心思不在景色。我们取来荷叶洗净切碎,别出心裁地想煮一锅荷叶粥解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可惜是:不烧火不知米水比例多少为宜。煮出来的是一锅泛着荷香的米汤水,炒出来的菜也是生糊参半。第一次自己烧火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烧火重蹈覆辙,也是上初一那年,应该是周末,我在哥嫂那边玩。他们正好忙,让我帮着先把粥煮上。结果我又煮了一锅米汤水。在我哥正训斥我:你这煮的什么,怎么吃?我的数学老师过来找我哥(原来他俩是哥们,之前并不知),他笑着对我哥说说:原来是你妹妹啊。不错啊,都会烧火。羞得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上算是糗事两桩;以下则是乐事两桩。

高二暑假(应该没记错)放假那一天,我、芹利、杨琴三人便收拾行装一骨碌跑去杨琴家玩。路途真是遥远,现在我都记不清那个地名,却清楚地记得我在去她们家路上哼着的一曲黄梅小调《梁山伯与祝英台之十八相送》:过了一山又一山,前行到了凤凰山…等到达她家已是天黑,家门紧闭,(她爸妈在武汉做生意,也是常年不在家)令我们哭笑不得的是杨琴居然没带家门钥匙。又累又热又饿,但内心却也是欢畅的,那是第一次告假不归三人同行自由生活憧憬无限,没想到出师即不利。后来是忘了我们怎么进去的,反之中途是使劲各种招数。

屋里长时无人居住,可想而知一片狼藉。所幸三人三头六臂三下五除二,很快倒也收拾个所以然来。肚子也早已饥肠辘辘,不知道杨琴从哪翻出来一袋土豆。好吧,将就着下锅。我也是第一次见识了炒鸡蛋粑还要加水的。(学无止境)我们仨手忙脚乱一阵,祸事又来了:停电了。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嘛,要整死人啦。

囫囵吐饱肚子后,我们仨洗洗然后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了,黑灯瞎火翻来覆去汗流浃背…那真叫一个难忘。不知道她们俩还记得不?现在想来都有意思。睡到半夜,谢天谢地来电了,我们的幸福生活开始了。

那时候正热播着《情深深雨濛濛》,白天我们守在电视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追剧。饿了就去屋前的菜地拨弄拨弄一些时蔬开始鼓捣着烧火,我基本上是打杂:摘洗蔬菜,往灶膛里放柴。(记不清当时的分工了,不过我想是这样的)到了晚上,在楼上的平台上乘凉聊天。那样的生活真如神仙隐士般逍遥舒畅:自食其力,自得其乐。

第二件则是我篇首提到的高中临近毕业那会去兰兰家玩烧火的事。那是一群丫头一窝蜂似的跑去。兰兰家靠路边,房子处较马路地势低洼,所以地基打得偏高,房子像是腾空造起,犹如吊脚楼。她家烧的是煤炉,厨房卫生间卧室整洁干净,井井有条,当时对我这个多只见土灶茅坑架子床的土妹来说真是大开眼界不敢造次。(少见多怪嘛!)

我记得的是她领着我们到附近的集镇去看了一遭,印象不深。印象深刻的是我们一群丫头自己动手烧火,被问谁会切土豆丝时,我自告奋勇振臂一挥,土豆丝都变土豆块了,足有指头般粗细…啼笑皆非实不能忘。

我相信我是没有烧火的天赋,想来至今不会烧火也是有渊源的。

前段时间哥嫂和美丽姐夫妇路过,我自己下厨安排了一桌便饭。嫂子还为我圆场:你们随便点吃,文军以前也没烧过火 ,好吃不好吃将就点。真是知我莫如嫂,猜透了我的心思。不过好歹都是家里人,我也不怕献丑。

话说虽然不善烧火,但这辈子却只是烧火的命。柴米油盐,混过一餐是一餐吧。至于那些趣事,倒是让我对烧火厌烦之余,多了一些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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