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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斜雨、黑夜;寻找“王圈”

“王圈”是个小村子,在齐鲁大平原青威高速路以南。

我去寻找王圈村,是为了购买食物,因为,当时的我所处的境地迫使我最好也只能到王圈村去寻找可购买的食物,是路过的村民告诉我“向南走,可要求过路的汽车捎带下,过一条水泥路,到了村内,就有店铺”。

因为当时的际遇确实令我难堪,我们两人由会开车的同伴冒雨连夜离开了集聚点时,正是疾风吹、谢雨连连、阴郁黑夜浓浓;疲劳加之兴奋过度的司机把车开得险象环生,我不断提醒,直到司机还算理智,加上一整天的集聚活动,使得他最终说“不能再开行了,停车吧”。

他停车便放倒车座倒在车座上睡去了。

这一切,我都很好得配合他。毕竟他是年长几岁者,还会开车,而我不会。

只有在车内等,疾风中,急急下着的斜雨里,凉凉的车内。

熟练和驾驶技术还算过硬的司机,打开了车内空调、刮雨器、车外前后的警示灯,很快想起了鼾声。

我稍微迷糊了一会儿,但孤单、无助、凄雨这样的境遇令我难以睡安,不久便醒来了,雨似乎小了些,我不时开开车门,进些新鲜空气,以防在车内开空调中毒,我想“如果我俩就这样都因聚会疲劳在开空调的车内中毒死亡于高速路边,又是天下奇闻一件,肯定要贻笑于天下而死得无价值无意义”,故,每隔一段时间,我便不顾风雨而开开车门,虽进来些风雨也可能影响昏睡的司机,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一辆辆夜间运行的大车在浓阴的夜色中轰然而过,令我感到些许恐怖。我便拿过导航仪研究几乎迷路的我俩的行车路线,最终还是证明我们的确走错了方向。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小时,雨停了而风不止;天色在阴郁中渐渐亮了,黎明到来了。我叫了声司机说“天明啦”。司机哼了声,醒了下,我让他关闭刮雨器和车前后的警示灯以便节约能源,司机随即又昏昏睡去。

就着天亮光,我四处望去,从车停附近看没有村庄,看不到人家。但来往的大大小小车辆和偶尔骑电动车路过的,让我知道肯定能找到村庄。找到村庄,便能有店铺,食物可以解决。

昏睡的司机和一会耐心一会又烦躁不安的只能等待的我蜷在小车的空间内;聚会时八弟说“母亲节来了”。我便拿过哥的手机找到微信和同学群用微信的形式给做了母亲的同学们发去节日的祝福和问候,因为我的手机没有微信,便用短信的形式给熟悉的做了母亲的多位发去节日祝福。也在微信群内告诉了在线的几位我们的处境,引起了大家的不安和关切,我只能说别担心,我会在哥醒后解决好一切问题的。

兄老家的兄也打兄的手机问事,我把情况大体说明请他别担心,兄的妻也打电话关问,我同样回复。

饥饿感袭来时,我又想到了食物,但远观方圆十里之内看不到村庄,距离让我望而却步;看到车座附近有盒木糖醇,倒出两片含在口里不断咀嚼聊以做吃食物罢了!

理智告诉我还得节约手机电量,便告知在线同学这点并让他们勿担心随关掉兄的手机。

等待的时间里很难熬,阴郁的天色和瑟瑟凉风以及轰鸣而过的车辆让我有些孤独、无助、害怕感。和同学们用微信联络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自己遇到这样的孤立无助的处境时间很难熬。兄还在睡中似乎也清醒,还让我“吃饭去吧”。我说“我在附近就看不到村庄、人家,哪能有饭吃?”

饥、冷、孤独感不时袭来,因为久坐和饥饿让我腰间疼痛,我便下车望望,看看自己手机时间显示11:05分,雨后的空气清新但朦胧,远处则近乎混沌一片,四周一片尚未从衰枯中完全返青的野草、黄土地、人种植的已经枝叶丰满的白杨树、双行道的宽宽高速路、来往轰轰而过的大小车辆、停在路边矮小的我俩乘坐而来的黑色小车;回到车前打开车门拔下车鈅匙——我担心有什么人不义来把车开走。我决定步行沿青威路南侧向我们的车向相反的的方向走去寻找村庄。

远远地,只有矿野、植被、公路上的车。步履不停地,我坚定前行,见前方有一块大大的长方形蓝色公路指示牌,我加紧脚步、抖擞起精神,走到近前看时,是“王圈水库”指示牌,并注明是重要水源地,当即心念转动“有水源肯定有村庄”,四周望时,指示牌再以南则是较高于公路的高坡,向北是一片开阔地,平原,远远的树影间似乎有似大棚和房屋的建筑物,但较远,且土路通向那里;刚下过雨后的土路有积水一汪一汪的,很泥泞,这样的土路我以前走过很多——跋涉艰难,但食物的向往仍引我须沿途路走去,越深走时,土路凹凸不平集聚的水汪越多,而建筑物仍不明显是什么,我向前走的信心大受挫,回想那块蓝色公路指示牌,便转身会走;再回到青威高速路上,越过,走到指示牌再看四周,附近还有个公交公司的站牌“王圈站121路”,以及一块石板刻成的“速生白蜡种植基地”标志牌。

那么村庄肯定在高坡后面了。我便走下青威路走到向南的路口;还不错!水泥小路!只是上坡而已,便沿水泥路上坡,远望四周,一片开阔平原,还没长高的白蜡树星星点点地装饰着这片开阔的黄土地,不宽的水泥路左侧耸立着一行高大的白杨树,右侧是麦田地,麦子不高但已经吐穗,仍青青绿绿,成熟还早着呢。

刚刚雨后的空气显得阴暗潮湿,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新鲜,这里的风景很好。

窄窄的水泥路不是笔直,但不曲折,近观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远观才看出几乎成一个不算整的大大的圆圈!

再前行时,偶有骑电动车或汽车路过者,但不算多,大多时间是我一人在步行,这更加重了雨后的宁静和寂寥。

遥远的路程和老是看不见不见村庄令我有些恐慌,但寻找食物的决心和饥饿感还是迫使我奋勇前行。

求问一下吧!我决定打扰下个过往者,偶尔路过的汽车关着车窗,问其是不便的。

再来一个骑电动车者,我远远地就举双手示意,电动车驶近时,减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稍黑的脸面,微带笑意——村民是善良老实热情的,我又如是想。

我不能怠慢,赶紧叫声“大哥”,“我想找个店铺买些吃的,哪里有?”“前面村里有小卖铺。顺着这条水泥路往前走就是王圈,有小卖铺”。“远不远?”“再走个四五里路,都是水泥路。往前走,就看见村了。”

四五里路开车驾车都不算什么,但步行总是要费力费时的,然而,既有了目标和方向还有向望,我是必须走去的!我掏出配置不高的手机打开像素不高的手机沿路拍着有特色的景物,连同身左边的高大杨树和这条圈形的水泥路。

幸好没有岔路,只是大大的圆圈形的水泥小道;看见几座塑料大棚时,我是不抱希望的,便没有停步继续前走。

水泥路左侧的杨树到了尽头,再没有了时,便远远地看见了树影间掩映的村落,两个,东边远处一个,西边远处一个。“王圈村”!我为之一振!但向东向西令我难决,向东走时,地势稍高一些,不很平坦。且树影间的建筑朦胧不明,到底是不是村庄我也纳闷了。我便停步西望,西边的村落也是朦胧于树影间,但地势平坦。我便回走决定向西。

加紧脚步,看见了村道,是条更窄的水泥路,就是那位“引路大哥”说的“水泥小路”了,却不如原来的那条光洁整装,偶有些路面破损——-但这也是“新农村建设”的成果,这我是明白的。比青威路另一边的那条土路好多了,我暂不明白:那条路为什么没有硬化为水泥路?

这窄窄的还算硬化成果的水泥路,裂缝道道,路边的植树稀少且矮,大都为法桐,竟有喜鹊在上面筑巢,几乎伸手可及,我仍然拍下了这样的带喜鹊窝的小树,两棵!可怜的喜鹊们选择这样的小树筑巢也是没有办法吧?我猜想着前行。

看到了堆堆牛粪——乡村的气息渐浓了;接着,听到了狗叫的“旺旺”声,打破了这里雨后的宁静;再顺路前行时,建筑物明显显示是民居!

近看时,民居不多——十几幢房屋。“一个小村子!”我心内一振紧张,“这么小的村子会有店铺吗?”心内不禁发憷,“若没有,这十多里地走得,虽有观了一些雨后风景、拍了几幅不很清晰的照片,算是采了这里的风!但我最需要最根本的是目前获得食物!”

还是得进村子看看,这小小的村子里人口很少,进了村口,四处张望,寻找可能是店铺的那家,村街旁墙上挂着蓝色的小铁牌,我也拍下来,近前看时是什么“三包责任区”类的标志牌,偶遇过路的村民赶紧停止——怕引起误会什么的。

好在很快就看到一家临街开门面向村街的人家,似乎是店铺,但没有挂牌---不似城市甚至我居住的那样的小镇,每家商店都挂有所谓“门头”牌。趋近一看,果然就是,一家店铺!我的最终最大根本目的就要达到了!

入门,一老太,一老头。头昏脑胀间,我分不清谁是店主谁是顾客;昏花目中,散落堆放的各种商品,目光搜寻可购买可即食之物,头脑里想着“可饮用可充饥的什么东西好?”耳中听不大明白老太老头的对话;定睛再看时,老头在柜台里,老太在柜台外;原来,老太在充手机费——这里还是通讯费用代收点!

我耐心地等老太走了,跟老头老板说明来意,大体情形,仍在心里思谋什么东西好用好喝,还得好随身携带——毕竟,这十里的步行回程也不是轻松事,空手好办,再那些物品,要吃力!我想,“车里还有个睡着的,醒了也得吃点东西,喝点什么。”

最后决定买箱八宝粥,包装小巧,便于携带。“连吃带喝,可以的。”老头老板也建议,但他推荐了门后的一种,我仔细看时,此种八宝粥比先前看到的那种包装干净且新,便决定要了,外另买一包烟——聚会后出发不久司机找过烟吃。

购物结束后,回返的路程开始了,我心里轻松了不少,坦然多了,便习惯地埋头走路。哪知,再抬头时,心内一惊“眼前的景物怎么和原来的路不一样了!原来没有红叶李树,眼前怎么路边有这样的树?”我知道有走错路了。

走错路是可怕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尤其还是步行,手里还拎着360X120克的物品。我赶紧往回返,努力找回原来的路。

那两棵小树上的两个喜鹊窝?那个“旺旺”叫的狗声?那散发着乡村气息的牛粪堆?现在都是那么重要可贵。我急急地走。心急且慌,唯恐走错路,一时糊涂,造成大错。

还好,很快,我又听见了狗的“旺旺”,再看见了那两个低矮的喜鹊窝。哈哈,暗自庆幸。

回车内的路程就这原路好找好走,还是那条窄窄的水泥路,圈成一个大大的近圆,“圆内的麦子接着雨后的滋润正在更壮更高更多地灌浆长熟吧?”我这样想着。

圆!圈!王圈!王圈村!王圈水库!我脑子里闪现着这几个概念,明白了为什么小村子名“王圈”了。那么王泉水库?在哪里?我先前走错路时,看到再向前有一片水,也不多了,相比是前几个月里干旱加上前冬季无雪、降水稀少的缘故,那么那片水就是“王圈水库”了,我购买的食物的那小小村落就是“王圈”村了。

走,走,走,走啊走,终于在远处看见了那个车的影子,在阴色中清晰地看出是我们停的车——兄的座驾。加紧脚步,前行,“他该醒了吧?”等走到车跟看时,未见人坐着。打开车门一看,兄在后长座上躺着陶然酣睡。

这聚会、这酒、这雨中险象环生的行车,这睡、这饥饿、这来之不易的八宝粥,断断续续,或睡或醒,总之,这兄是从夜里三点某分一直躺倒次日下午5时某分。

请兄起身“连吃带喝”些八宝粥,兄言“不想吃”。令我打开后备箱找出瓶——唯一的一瓶可乐喝了又躺下。

都是聚会高兴喝酒兴奋高谈阔论引发的事事。

等兄能起身愿意再坐在驾驶坐上发动车重新打开导航仪前行时,我说“十月一不要在聚会了”,兄言“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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