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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灯诗梦

午夜,清风徐来,微掩罗帐,拉窗合门,复入梦乡,朦胧见佳人,缦立倾视,招手,追随,正是日夜思之的林徽因。

一缕清风,云烟迭起,场景一换,竟看到一少女于灯下正伏案写着些什么,走近,细看,是林徽因呀,信笺上清晰地写着给父亲的信,一手娟秀的字迹透露出她异于同龄人的聪慧,也让人感觉到她的早熟,惆怅涌上了心头,这个如花般的女子因为封建守旧的母亲,到底收藏了多少心事在眼眸,承担了多少本不属于她的悲凉,但乐观如她,竟忽的抬起头,微笑与我对视,柔柔的道来:“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一个踉跄,又跌进了另一个梦境,我来到了一幢民房前,欢笑声把我牵引着走进了客厅,中年的林徽因捧着一杯热茶,端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她的丈夫梁思成还有很多书生模样的人,顿悟,这就是太太客厅了吧,只听见他们从古代诗词谈论到现代文学,笑意流连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蔓延开来。这,也许是徽因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吧,没有忧伤,没有负担,只有令人喜悦的知识与朋友。来到她身旁,我感觉得到蓬勃的朝气,我被深深地感染了,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我想对她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光影交叠,落入时间的漩涡,一只手把我拉了出来,“再冰,你要记得母亲说的话。”望着眼前已灯枯油竭的徽因,我点了一下头,泪水不住的往下流,梁思成跪倒在床前,陪伴着她的香消玉殒,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终将要回归属于她的地方,回归安宁,静谧与自由,尘世间的锁再也无法令她绝望,“人间的季候永远不断在转变,春时你留下多处残红,翩然辞别,本不想回来时同谁叹息秋天。”

“昨天又昨天,美还逃不出时间的威严;相信这里睡眠着是最美丽的,骸骨,一丝魂魄月边留念——菩提树下清荫则是去年。”从梦中缓缓醒来,轻轻地道声:“徽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是我的属于徽因的莲灯诗梦,勾起了心底无限波澜。窗外一缕光射进来,我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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