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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近日凌乱而空洞的纷扰心绪终于平复下来了,原来,是我真的太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身心还是慢慢恢复过来了。

假期经已过完了2/3的时间,冬天依然在反复中挣扎着它急促的气息。今年的冬天,仿佛是我经历过这么多冬天里最反复的一次吧。许多的生活习惯在不知不觉地随着天气改变,人也变得更加深居简出了。以前一直很想找一个机会独自坐上火车,一个人到遥远的城市旅行,远离一下按部就班的生活,远离复杂的利益和人情关系,体味一下在路上的感受天涯的况味。现在想想,未来一两年,也许是不可能的了。

大三,这是一个多么壮观的路口,有太多的张望和逡巡,交遇在这个承前继后的交叉点上。考试,学业,人生,我将又和许多同辈人一样,面临又一轮残酷的考验,其激烈程度,也许不亚于中考高考。

然而这一个个的抉择里,在那些悬在青春溶液里像祭奠时光的梦想标本里,那个真实而无助的自己,到底藏在了哪一个看不见的角落?

总有太多错落的期待,最后成了被恢宏的时光忽略掉的尘埃,最终,要落定在生命崖上某个凹凸不平的角落处,随着一声归去来兮的叹息,湮灭。

不知不觉已走了漫长的路,却仿佛在一息间发觉,那些渴望遇见的清晰,却仍然一片模糊;而那些本以为能够用余生去珍藏的美好,在不经意间已成了回忆里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生命,从头到尾像是在给认真生活的人开了一个玩笑,也许真的,只能在自嘲的唏嘘中相信,但愿一切只是一个场景故事。

成长的过程,难道是这样一个学者在遗憾的失落里发出笑声的过程?

可是,杰,你走的只是很短的一个旅程。无论是选择孤独地自我坚守,还是相信爱,相信梦,相信生命最后会得到拯救,结束,永远只意味着下一段人生经历的开头。

迷惘的,是不知道要如何安置自己落拓的命,远近南北。研友告诉我的话,也许一语中的地说中了我的要害:不要想太多,太多的话就成了一种难以摆脱的羁绊。想好了,就按着自己的意愿启程。曾几何时,我也有过如此的坚定。只是现在,连追寻生命的重新,都需要一种野性,连向世界宣布自己的自由,都带着一丝苍白的迷离。

毕竟吧,它是我梦想最后一片可以宣示主权的领地,失去它,已不能想象我还拥有什么去安置这惨淡寥落的生。

我知道,生命有许多的终点,我不过是想慢而稳健地,完成每一个平凡的终结,尽量,以最美的姿态,封存每一段走过的经历。即使来路早已了无人迹,我亦不枉艰辛,自己踏完一段又一段孤独的旅程。

期望的,仅仅是当我再次回看过去,就像看一本已泛黄的写得密密麻麻的日记本,多少唏嘘在其中,都依然能唤起一丝缅怀的浅笑:毕竟,我坚持过。

再见了,我终将逝去的青春,和陪伴我多少个夜的日记本。

然而,这份心情,将会在沉默中延长下去,更久,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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