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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逝去的高中

一开始踏进信宜一中这道门槛,便有迷茫与好奇交夹,如此面对周围人事物的陌生,如此期待有着怎样的每一天。

高一:幸好,容易与每一位混熟。她们的眼中我是个开朗的人。只不过,那时的第一次仪表检查全班竟然只有我被抓包,只因颈上戴了首饰(戴久忘记了),于是被罚擦两天黑板。然后我也很幸运地撞上了刚被罚完擦黑板又被罚扫宿舍三天。

在高一,我撞上了成人高考要利用咱高一的教室,于是咱放假,其他级继续上课。我撞上了我高中三年军训期间我届最热一次的军训。

染头发,一个高三的师兄在擦肩而过时说“染头毛”,我敢调转头与他眼对眼在楼梯里,他下我上,直到我俩互相看不见对方的眼神为止(咳咳,话说那蛮不错的)。

搬新宿舍,我胆敢叫网友来帮我搬,不认识路的就坐车,问别人。

高一,不想上课,便打电话给婶让她随便安个理由帮我请假(木有打给妈),然后回到家问以啥理由,回答“叫黄关英回家,快。”(有种是我做错事的感觉)。

在宿舍,我们可以一起泡面,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并用手机拍下来,狼狈,搞笑。然后一宿舍的人往玉都公园走去。

与啊东讨论那一届的高三,总说那届高三的每个师兄都特别帅,有魅力,总之优点多多。一下课,与她最感兴趣的便是戴上眼镜望着对面走出走廊休息的师兄们。直到他们毕业,就再也没有感兴趣的了,并且特别怀念他们。总跟啊东说:看见对面教室的黑暗,觉得真阴森。于是,咱俩都以无语接受继续。

这年的高一,很美好。

那一年,我的同桌许桂芬,李土凤,李东霞。

高二:第一个学期我可以在他们上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我才慢悠悠地回到学校报告,以一个后来者的身份踏进高二(26)班的门口。在她们的眼中我是个忧郁,悲伤,话不多,喜欢用文字描写一切的人。在黎杰老师的眼中是个很多心事的学生,他说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说,可至此我也没有跟他说上任何一件事。在第二个学期也是在他们差不多上了一个星期后才拖着行李箱走进学校大门。

高二,我还是撞上了成人高考又用到我级的教室,我届还是如期独自放了假。只有我们高二可以享有每个星期放假的特殊待遇只有我们高二的能在星期五下午可以四点五十分下课的特殊。高二,我也撞上了刚染了全头红的那个星期刚巧碰上仪表检查,幸巧老师让我请假。我总能在他那里自如地干我喜欢的事。

但我也撞上了我的腰疼得我上了医院,撞上了我最倒霉的一年,这里的伤痛刚好那里的伤痛接着来。

高二,我也幸运的撞上了我一直梦想的事情,至此也不再奢望,微笑着看着他们便能想到曾经的被实现。在高二,我一直感谢着朱慧菁,黎子钰,梁洁,我以为我的冷漠会把她们吓跑,可她们终究没有,还一直想让我开朗。可我终究没有如她们所愿。

高二,我亲眼目睹了一女孩的坎坷,怀疑,厌恶,排斥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得不说她是可悲的,可她又是不错的,因为她胆敢在那些条件之下走过高二。只不过,那不关我的事,我的忧郁与冷漠让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走路低着头,什么都不在我的视线之内。我能记得的不多,就是班里的女孩的名字和几个男孩的名字。

高二,我总能幸运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物,总能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被羡慕与嫉妒的,只因后来者的我享有太多的不同。

那一年,我的同桌,朱慧菁。

高三:提前一个星期回校补课是不爽的,可是依然的乖巧的带好行李来校报到。平淡的心走进高三(29)班的门口,与秋月上课期间偷吃饼干,又生怕声音太大,惶恐地偷吃着。在高三,撞上了饭堂很多人,很挤人的场景,然后,洗饭盆排队又不知花费多长时间。撞上了饭堂没电,然后内宿生都得到一楼打饭的混乱。

高三啊,朋友的婚礼,有些则可以回去参加,有些则不然。在她们身上,我看到了婚姻的坟墓,枷锁。我撞上了他们关系的僵化,可我也让我的部分东西消失了,只是我不悔,因为悔了也没用。

在我笑的那刻,我才想起,曾经啊菁与子钰她们想让我笑却没成功,而现在我可以发自内心的笑,不因什么,只因自己。想到这些,我才会会心微笑得微甜。在高三,我碰上了宿舍那个提供热水的水龙头时好时坏,于是在寒冷的天气里硬是冲了冷水,而后平安出来。我碰上了连上六个星期才放两天假的时候。

高三,我撞上了学校实行星级宿舍,第二学期实行军事化管理,请所谓的教官回来管理。我庆幸,幸好还有几十天就毕业。我撞上了我们宿舍共同讨厌的整天把高富帅挂在嘴边,叽叽喳喳的,让人生厌。咱宿舍的君萍同志,每逢下午总要高歌几曲,我们总会习惯当她洗澡时高吭,而隔壁中专的男女来来往往。

俺的哥哥育秀小姐,每天我们都要幼稚地说上几句。我会说:我叫我的黑社会老公(瞎说的)把你给杀了。然后她拌阔佬,我拌她女人,总说:哥哥,昨晚我出去泡男了,支票花光了。她会说:妹妹啊,钱不易啊!尔后,继续胡扯,继续搬老公出来杀人。梁恒小姐,睡觉时候我感到很热,我会说:梁恒,裸睡。

在高三,我撞上了信宜一中建校以来过年放假最长的一次,放假前,每一科老师来上课总说:你地呢届高三,系信宜一中建校以来寒假放得最多的一次。我撞上了由原来的星期六是自习的改为上课,星期一至星期四下午考试。

我在后悔着一件事,那就是有次在班上班主任说话,刚停下来,我就蹦出了“我呸”两个字,尔后全班听见大笑。天地可鉴,我没有对老师有任何的不敬,那是我跟同桌说话的语言。

我胆敢;与陈军打赌输了与陌生人打电话,言而有信。只是我仍对啥也不关心,能不理便不理,然后我习惯了用无奈的笑回应她们的话题。每次关于放假,总有多种说法,我听着听着笑了。同学们说你怎能如此淡定,我说该放假的时候总会放的,我还能怎样,只能说一中的谣言本就这么多,;一中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然后,不管我怎样做,我成了被羡慕的一方,可她们永远也不知属于我心口的那个疙瘩。但不管怎样,我会想三年光景我不可能就这样子过,高一高二我已走过,不可再回头,那么我就只有高三的时候活得精彩。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们的名字,只是再也泛不起涟漪,会在某一个瞬间,无忧的泛起几乎在记忆里淹没了了的名字,情节,滋味。

高三,在最后的广州二模里考试后对自己失去了信心,那一晚不敢看书不敢拿起笔,其实我很想哭泣,可我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一直在等,等一句话。她们会说我很坚强,她们想学我,因为那是她们要学的坚强。我无语苦笑,我多想回答她们说是不是我的遭遇你也要学,我曾经得到的痛你也要。可是终究没有。总会期待自己一个人走在那一条小径上,或则折一片叶子,自己就慢慢的走着。其实我讨厌,讨厌每一次处的喧闹,更讨厌自己要融入其中。

那一年,我的同桌,蓝秋月,何情,叶美静,黄海燕,梁玉运。

如今,在这大学的圈子里,望着阳台外的一景一物,我不知道我是否已长大了。

(后来,我才发现,没有迷茫,没有好奇。因为发生在眼前一刻时,什么都变得那么明了。幸与不幸,都必会发生。在我回首时,才惊觉三年时间,以为会很难过,可如今,三年,只不过匆匆一眨眼,就走过了三年,留下了我每日这么多的脚步。三年里头的片段,开朗,忧郁,悲伤,冷漠,眼泪都那么值得回味,收获与付出就这么交替着。信宜一中,我的三年交给了他,到现在才发现不悲,不喜,淡淡的,用文字陈述着曾经认为的坎坷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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