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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睛

你是否对幽暗情有独钟:晶黑的眸凝视着眼前黑漆漆的夜,睿智的光芒与黑夜融为一体;手,足直至整个身体都被雾霭笼罩变得模模糊糊;浮躁的心慢慢被这片黑暗感染,平静祥和。

内心思绪万千,慢慢地把自己每个白日里电光火石般掠过的灵感一一提炼萃取。周而复始,经过夜夜冥思,蹦出了火花——就像第一个猿人制造出的工具,第一个在爱迪生手中发亮的灯泡。

“我喜欢这样的黑暗,这样能卸下我疲惫,给我力量,让我有生存勇气和资本的黑暗。”我的心在暮霭中对自己说。

可是,我有过那么一阵子无比的渴望光。巨大的压力、内心的恐惧、一齐向我负重前行的身躯施威。终于,平日里对黑暗的喜欢成倍的变成了对黑暗恐惧。

我的身体陷入了沼泽中,内心的每一次挣扎都会让我的身体越陷越深。惶恐这场风,在我的心中经久不息。可笑的是我还要用仅剩的肌肤去以身涉险,慢慢靠近,企图穿过它,去触及被惶恐笼罩的勇气。一次,两次,三次……

四周除了自己只剩下漆黑,亦或心中的恐惧早和这片漆黑的空间里应外合。我唯一可以依赖的堡垒早已易主,恐惧在城头上兴高采烈的奔走着,手里一大把象征胜利的旗随着它的脚步依次飘扬于曾属于我的城上,我内心的高阁随着烈烈而猖狂的旗帜摇摇欲坠。

“嘘——呼”、“卟通”,呼吸声,心跳声并没有让我稍微振作,反而让我如临垓下,悲怆凄凉的楚歌在我耳边回荡。“在黑暗中绝望,绝望中死亡吗?

我的样子,像极了炸了毛的猫:根根汗毛倒竖于身体。不过猫是虎视眈眈,等待时机,用尖牙利爪给对手致命一击。我呢,黑暗的毒牙已经靠近我的喉咙,我在它的掌中蜷缩成一个团瑟瑟发抖,活像一个肉丸子。

我无力的喃喃:“祈祷吗?不……我……那为什么神还不来……救我?”心底有大胆的声音一遍遍在我心中重复着“靠自己,靠自己。”那样坚定的声音竟然会从我的心底发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败了黑暗,抑或神明怎样帮我打败黑暗。可是当我想起刚才的瑟瑟发抖,嘴角竟然开始上扬,发出的嗤笑多了一点重获新生的喜悦与对自己的怜爱。

他说:“我要有一双在暗夜里可以勘破表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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