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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寄

沙尘迎面直击,沙尘来自大地,也来自天上。

“沙尘是要蔓延至黄昏的!”然而它确是要席卷整个黑夜的,要与夜色缠绵而生出新的“淹没”来的。

黄昏色每天都在逼近,如果注意到,便会倍感思念,倍感感怀,深发哀叹――古诗里早有明示: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然而,如果再加一点黄沙,一点飞尘,那便是少有的情形了――深度的,空无的落寞油然而生,思绪终极的伤感性也不饮自就,正欲逃离痛苦的冬日里残存的碎叶便毅然地落于游离的笔尖……

但是,倘若终于睁开了双眼――真的,沙尘漫天而来……

然而更使我无法信服的睁开双眼的,是那诸多巧妙的偶然性尽也巧妙的集合到一起,同时发生――在黄昏的沙尘中掩目而行,行于路灯浸染的街道上,薄弱不堪的灯光也整个的变了土黄色。于是,整个的形成一种极不和谐的色调――似乎周遭充斥着某种罕见的冤屈和无奈,会给人以想突然反向奔走的冲动或错觉,又可能会使人突然地定立于马路中央,痴呆的,手足无措的立于马路的中央――在思念?有冤屈?而在冬日里尽已凋枯的老树也是那样的立着,立于马路的两侧。

真的,沙尘迎面直击,伴着黄昏,伴着街灯……

时间似乎过去了两年之多(恰似我走出校园后的时间),不,实际上所有的零乱都只发生在――从一个落脚点到另一个落脚点之间的行途中。“真的,这两个暂时的落脚点似乎也过于漫长……”

然而时针划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弧度,我便已到达了住处(暂时的落脚点之一)。

最后,回到住处,不自觉地,又近乎“粗俗”的萃一口唾沫,“没错,正如风要所是的那样,正是满嘴的泥沙!”

真的,沙尘席卷漫天,沙尘来自大地,也来自天上。

“然而它似乎也来自我的口中,来自我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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