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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

当今文坛,总会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自诩为批评家,打着拯救文坛的幌子,靠文学批评混饭吃,甚至靠着骂人为生。

他们把当今文坛划分为几个小摊儿,又横加评说,诸如市民作家———歌唱饮食男女的鸟;学者散文———更年期综合症;青春派———在文学的空地上撒野;又给“文学市场”新添注脚“混乱无序的文坛”,市民作家的作品里布满了小布尔乔亚的浅薄和无聊文字,似乎已成了城市污染中最严重的一种,所以让他们“无限悲哀”!

幻想一下我们就会看到一群手持棍子的批评家,在他们那有放缩功能和变色功能的有色眼镜指引下,他们总是永远比读者更多些觉悟和警醒,以及那份他们自我赋予的使命感,好象他们是全人类共同出资聘请的卫道士似的,虎视耽耽地盯着作家们的每一部作品,从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一副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模样。但他们的学识和素养,以及艺术领悟能力,往往使得他们的文学批评文章,基本与大字报水平持平。

当年莫言的长篇小说《丰乳肥臀》甫一出版,反响强烈,获得《大家》十万元大奖,这自然也就免不了树大招风,加之那个触目惊心的题目,棍子们如获至宝,杀意顿起。小报上连篇累牍地发表带着强烈硝烟味的大字报式批评,并用肮脏的字眼漫骂,显然是想把莫言一顿乱棍打死在地而后快,真让我怀疑莫言该不会跟谁谁谁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幸好莫言是个子弟兵,硬是保持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君子风度。最可笑的可能要数陈忠实的《白鹿原》的遭遇,棍子们竟然把小说中某人物的言论,当作作者的立场大加挞伐。

我知道努力活着的善良的人们是多么的勤奋,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兢兢业业地耕耘着,并以自己优良的作物供奉给世人充饥,世人感激他们,馈赠以“草根艺术”,“市民作家”,“学者散文”,“先锋诗人”,“青春派”等等文学的称号。我为他们摇旗呐喊,若是文坛没有他们,文坛将一片黯然,晦然失色。

当我们打开杂志摊开报纸,就会看到一些下三滥的作品,总会令人倒胃口喷饭,就像是在一顿丰盛的晚宴中接二连三地吃出苍蝇。这是因为有了文学批评家们的如此德性,我们就不难以理解为何一篇小儿科作品,也要被吹捧成罕见的力作,新时期文学的重要收获;就不难以理解一位写点千字文,填报屁股的二流写手,竟然被肉麻地誉为人间鲁迅第二。善良的人们已被他们哗众取宠的心态所欺骗,巴不得让北极的土着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不是胡扯,前一阵子看小说只看了数十页,牙齿就酸倒一片。

毛泽东曰:“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

诗人韩东则以他诗人气质气愤地宣称:“当代文学批评并不存在,有的只是一群面目猥琐的食腐肉者!”

诚哉斯言,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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