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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河

我家的东边有一条小河,濒临干涸的小河,承载着我一生的眷恋。

记忆中的河边郁郁葱葱长着一种叫做臭蒲的水草。深水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块光滑干净的石块,那是邻居们的搓衣板。人多的时候,是按照先到先得的顺序使用的。深水的地方还可以网鱼捉虾。首先,四处寻找富裕人家吃剩的骨头放在盆里面,然后用塑料纸盖住盆口,中间挖出一个只能放进一只手的洞,最后小心翼翼的放到深水的地方,哪怕水里透着浅蓝色的肥皂水,不一会儿也能端出丰硕的收成,而且屡试不爽。

我是太羡慕拥有那些可爱的鱼儿了,于是效仿,用一个盛瓜子的小包装袋,里面什么都没有,远远的扔进河里……隔三差五去看一眼,每次都会有三两只小鱼从里面由出来,这才让我有了渴望下一次的想法,尽管最终也没有等到心仪的鱼……

后来上学,只有放学回家,到野外帮爸妈干活的时候才会路过桥头,偶尔看到水里有包装袋,暗自嘲笑儿时的愚蠢……再后来结婚生子,更少有机会去那条小河里转一转。

小河固然有,只是河里的水少了许多。别说那些郁郁葱葱,以前用围帐拦水捕鱼的情景更是不见,更多的是生活垃圾的腥臭……心中不由得生腾一股悲凉的眷恋。 是我太喜欢眷恋从前了!

工作十多年了,那些纯情的日子不复存在了。也曾亲手在院子里栽了一棵银杏,渴望“爷爷植树,孙子乘凉”的美景,后来因为庭院改造被挖掉了。记得扑在桌子上的“办公日志”,期望记录每天发生的零零星星,每时每刻听过的歌,看到的字都在上面。后来也当作废纸卖掉了。

现在想来,除了桌子里发黄了的照片就还有一件固执的存在着。那是一个三角形的小闹钟,偶尔有一天在老家的床头上发现了,因为跑得还够精准,爸妈还不失时机的给她更换电池。这闹钟聚集着我年少时的心思。本来要去送给朋友的,朋友不在所幸留到现在。三角形黑色外框,圆形白色表盘……当年只觉得造型可爱,现在看来真的有怀旧的味道。

那条河,那些歌,那些纯真……

犹如陈年醇酒,又如古老的留声机,只因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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