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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生活握手言和

假期于我,总是用力过猛以致于后劲不足,它像是一缕青烟,无意间就从我的指缝间溜走。它让我置身热闹里又突然被抽离,这种诺大的寂静空间让我处于一种无所适从的境地。

原来是带着浩浩荡荡的仗势,与潮水涨时无差,涉猎范围之广,从四面八方向你席卷而来的,把你的兴致调到最高潮,你正欢呼着它又冷不丁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些缺胳膊断腿的海星和冒着泡的沙滩,一片死寂。文艺地说,倒落了一身清闲。

我在这个年后苍老了十岁。

像信号中断的老式黑白电视机,刚刚还在观看的画面变成模糊的斑点,还参杂着一些一闪而过的波纹,电波的声音挣扎几番之后连带着画面“啪”一声全部消失。只剩下满屏的蓝色和静谧的空间。

我的苍老有过挣扎,然后决绝地到来。

不是故作深沉亦不是故作忧伤。

当我意识到看似相同的成长环境下的妹妹,将与我成长到两个无法相交的阶层里,原来一些小小的不同可以铸就大大的不同时。

当我意识到感情可能会在经济里婚姻里分崩离析,两个亲密过的人因为不可抗力或面对分道扬镳的仓皇时。

当我意识到我的善意和孝意都无法填满对方的欲望和自私。某一个眼神、动作和抑制不住的喜悦皆向着另一个人,欢喜和热切都不为我,以及再努力也更改不了亲情里原本藏着的淡薄和自私,更改不了一开始就倾斜的天秤时。

我并不觉得苦痛,而是以平和的方式认识到这样一个局面。

我在苍老的同时终于接受释然,放弃这长久的不甘,与生活和解。

总觉得时间过得熬人,而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极短极快,快到才结束与朋友之间的相聚就错过了与他们的时间。

明明最该好好絮叨的人仅仅打个照面,我抱着我妈说,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们就要出门了,我妈说我假象。这是方言,大意是说我唬她,与她客套。

难免她如此想,即便换我自己也会这般觉得。忙着与朋友寒暄,以为家在那家人就会一直等待,只要我回到那,却忘了生活还有奔波,每个人都足够忙。

还未从梦里的情境清醒过来,他们就动车出发了,向着新的一年出发,徒留我一人。

等我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电脑前里和爸爸聊天,我说:爸你不爱我了。

我爸说:没有的事,你想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

然后我说:折现吧,打钱。我爸在屏幕那头笑的四仰八叉。

最亲爱的人啊,总是在想来时才觉愧疚,而在一起时又恍然未觉。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深以为然。

当人潮退散后最喜窝在床上,借着泛黄的灯翻开一本书或者纪念册,将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仿似这样会更深觉到温暖。

留言册里的字迹跳进眼睛却难以辨认,费着好大的劲在读,心里的声音跟着眼睛所到之处读了起来,像是那个人就站在对面和我说着。

很辽远的记忆,像是银幕上多年未出现的电视剧,在印象一浅再浅到就要将它撤出生命时又重新搬回你的视角。然后你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它的出现所有潜藏着的动作、声音、画面,习惯都被重新唤醒,将忘的情节反而愈加清晰,于是你看到生命和的年轮被刻画的愈发深刻,熟稔的过往像是听着耳机里第一首歌的尾声,第二首歌的调调已经在心里千回百转。

我在字里行间里再次穿越到高中那几年,了解到除我记忆之外别人视角里的、我的那几年。

那个乐天派和忧郁并存的女子,那个喜欢星星经常更新着相册的壹壹,那个誓要嫁给老外的毛姑娘,都是经他人之口,又重新走回了自己的脑海里。

无意间看到一句话:忘了说,那一直光光的额头,还有那如诗般的名字,毛颖。

像是藏着风月,藏着时光。温润,柔和,乘着年轮的风轻拂着我。

时光清浅。

重拾年轻的心。

春天的气息愈加的清晰,下班后的风没有那么变态刺骨,天也未全暗。西边还有一些晚霞在逗留不肯褪去。飞机飞过深蓝的天空,与最早升起的那颗星视觉交接,然后消失边际飞去我未触碰的远方。

一个人的自由在于,家不是目的地,路途因此变得唯美。风吹得温柔,喇叭的鸣笛声不再刺耳,不用抢着绿灯闪烁的最后几秒,在空旷的荒地上突然盛开的烟花,迎上满怀的念想,觉得生活平淡的让人动容,我的苍老得到了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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