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说：我离不开这滩水。
青鸟：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鱼说：我离不开这片荫。
青鸟笑：你还需要庇护？
鱼说：我喜欢他们撒下的谷子。
青鸟：你总是听天由命。
鱼说：我喜欢顶上的枯叶，身下的水草。
青鸟：你该被羁绊！
鱼说：我喜欢他们钩子上的蚯蚓。
青鸟：还是因为刺的不够痛！
鱼说：我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季节。
青鸟：总会有你噩梦的时候！
鱼说：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包括这片天空。但我喜欢不了你。
青鸟泪：为什么？
鱼说：我接近不了你，你也适应不了这里。
青鸟：我能带走你！
鱼说：你知道我离不开这里。
青鸟：这里有什么好？难道有我不够吗？
鱼说：我生在这里，我的一切都来自这里，属于这里，我要还。
青鸟：我知道我适应不了这里，也知道难有谁能适应这里，若有一天我觉得能适应了，我来找你。
鱼说：等你。
青鸟飞走以后很少再来，一年两次。
后来两年一次，再后来再也见不到青鸟了。
一天，鱼像往常一样望着这片天空。
天很蓝，飞来一对鸟儿，有一只颜色是青的。
鱼很激动，狠狠地抬头望着。
大白鸟一脸厌恶地轻斥着毛色渐暗的青鸟。
青鸟很委屈，无力地落了滴泪，却滴到了鱼的头上。
鱼很愤怒，奋力从水里越出。
青鸟看到了，白鸟也看到了。
青鸟无力地望着，白鸟嗤之以鼻。
鱼也许老了，越了许久也飞不出这片水。
渐渐地鱼没了力气，身体漂了起来。
青鸟再也忍不住了，飞了下去，扑到鱼的身边。
鱼奄奄一息，鱼说：我不怪你。我也飞不出去。
青鸟泪：我知道，我带你看看这片天，看看生你的地方。
鱼说：好
青鸟：这片天真的好美！可惜我现在才发现
鱼说：一直都很美。
鱼很自豪。
青鸟：是一直都很美。
鱼说：你现在也很美。
青鸟：你在我心中也一直都是。
白鸟飞走了，因为对青鸟厌倦了。
青鸟再也没飞走，在水边安了家。鱼走了。
一天，青鸟最后一次飞上这片天的时候看见了鱼。
鱼说：我一定能飞。
青鸟：因为你一直在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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