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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老远,邻居家的老太太跟另一位邻人悄声议论着这个小巷里那个公司的结局。

抬眼看去,二层小楼上悬挂了十多年的招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掉了,墙面的新旧不一显示着曾经的痕迹。院子里空无一人,昔日各种混杂的噪音也被从未有过的安静代替。也许是刚刚落败的原因,院子还未来得及杂草丛生的凋零,而那种情景也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站在这个地方,会有与外界隔绝的感觉。唯一显露出生机的只有生长了几十年的老树,它并不显老,枝叉上新生的嫩绿展示着它的活力。顺着那棵树向上看,树很高天也很远,这种情景可以通过电影里拉长的镜头来显示出树下人的渺小与可悲,不知是环境造就了人的命运,还是个性生出了局限的环境,两者在结合了一时的完美之后显露出了顽固的劣性,而扭转又少有可能,于是结局如期来临。不幸眷顾了,但比预料的似乎来的早了也快了一些。

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满脸堆着笑:怎么了,这里是树倒猢狲散了。

树下人笑而不答,但对方因笑而起的满脸的折皱却似一把把尖刀扎了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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