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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夫的阿炳情结

瞎子阿炳是谁?或许有许多人都不知道。然后,大家如果都已听过中国经典音乐《二泉映月》,便就都会知道,瞎子阿炳究竟是谁了。而且,大家肯定也能知道,《二泉映月》这首二胡独奏曲,就是从阿炳手里传红起来的。

话说建国初年,作家陆文夫调进《新苏州报》社工作,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里,听到了《二泉映月》这首曲子。里面精妙绝纶的音乐旋律,听得陆文夫顿时热泪盈眶,夜不能寐。陆文夫便决定,要对阿炳进行实地采访。然后,写出极有可能会引起轰动的文学作品来。

于是,在1950年年尾之时,陆文夫来到了江苏无锡市,来到了崇安寺雷尊殿阿炳就住的地方,想一晤阿炳,将这次实地采访顺利进行。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惊呆了。只见殿内黑幔高悬,香烟枭枭。瞎子阿炳的遗孀董催弟,穿着一身白布麻衣,正在给业已亡故的阿炳上香呢。陆文夫呆立当地。惊问之下,才得知,原来,瞎子阿炳在12月4日这一天,就已离开了这个尘世。

董催弟将阿炳死亡的原因,告知了陆文夫。原来,12月4号这一天早晨,董催弟因家中没了吃的,外出乞要去了。瞎了眼的阿炳,便摸索着找到了一架三弦二胡,想独自拉奏一曲。却意外地摸索到蒙上的蛇皮,竟被老鼠咬坏了。阿炳多愁善感、喜胡思乱想的瞎心思,便又犯了: 这大冬天的,哪儿会有老鼠出没咬断了蛇皮的事情发生呢?莫非是命里又犯了什么"触霉头"的运儿不成?当时,处在乞讨生活中的阿炳和董催弟,正生活在相当艰难困苦的生存状态里呢。啖无隔顿食,室无余暖衣。阿炳又长期吸食鸦片,到了如此境地,自然是无有钱物吸食鸦片了。此时老婆不在,烟瘾又犯,弄得他是实实在在难受之极。阿炳便觉得是老天故意折弄他,不让他活下去了。阿炳还想起了生前身后的许多不如意事,厌生之情顿时暴升起来。于是,在一时想不开的情状之下,趁董催弟不在,草书了一封只有他们夫妻俩自己才能看得懂的、如此这般不想活了的遗书,就去找了根白带,竟然悬梁自尽了。(无锡地方志记载的瞎子阿柄死亡原因,却是患病身亡。)

陆文夫兴冲冲前来釆访阿炳,没曾想仅因半月之差,斯人就与他永世相隔了。看着瞎子阿炳的遗像,目睹着陆炳的遗孀董催弟凄惨的生活情形,陆文夫怅然若失之余,又由不得怜惜之情顿起。便陪着董催弟去吃了一碗双浇面,后又买了几个小笼馒头,供奉在了阿炳的灵前。然后,又给董催弟留下了八万元(旧币,相当于现今的八元人民币,但足可顶当时体面工作的半个月工资)。这些事弄完后,陆文夫再无心这次的实地采访与写作,黯然神伤着离开了崇安寺雷尊殿,离开了无锡。

陆文夫离开以后,却始终放不下想将瞎子阿柄一生坎坷的人生情状,写进他的文学作品里去。而且,每每在重新聆听品味《二泉映月》之后,用自己的笔去创作阿炳的念望,会更加强烈起来。终于,一年多以后,陆文夫重又踏入了无锡的崇安寺雷尊殿。陆文夫这次来,却又意外地得知,瞎子阿炳的遗孀董催弟,竟在他上次来采访以后的十多天时间后,就随着阿炳,离开了这个尘世。相信董催弟的离去,必因瞎子阿炳的死亡,在精神上给了董催弟极大的打击,生志崩溃之下才弃世而去。这次,陆文夫没因釆访不到董催弟,而将他的采访计划搁下。陆文夫干干脆脆地住了下来,遍访了瞎子阿炳的左邻右舍,遍寻了阿炳的不少友人,多地勘察了阿炳驻足、生活过的一草一木,详细了解了阿炳生前生后无数的事情,足足记下了好几大本采访笔记。阿炳一生跌岩多难的生活情形,便牢牢印在了陆文夫的脑海里。

瞎子阿炳真实始名,叫华彦钓,世代生活在苏南这块殷实富足的土地上。阿炳祖上家境富足,使得阿炳生活在不愁吃穿、尽可挥霍的生存情状里。民国时,苏南这块富足之地上,世俗之气相当盛行。人们不太关心国家大事,不管世上风云变幻、雷电交加。人们只沉溺在自己的世俗圈子里,只看重着饮食男女、红尘俗务的诸般诸种。当时,处在主裁社会地位里的男人们,不少的兴趣,只是沉溺在看戏、赌博、逛窑子找女人玩乐等等自以为很开心的、很有人生味道的糜俗事务里。而且那时候,吸食鸦片的风气,在苏南这块土地上还很盛行。瞎子阿炳作为一个自小沉溺在这种糜俗生态里的富家子,自不免也象许许多多的浪荡哥们儿一样,常常出入戏院赌场,常常钻进窑子里寻欢作乐。而且,自成年以后,就染上了鸦片烟瘾。常常躺在烟馆的床上拿着烟枪呼噜呼噜,自谓自己过上了神仙般的极乐生活。

尽管阿炳沉溺在犬马声色的糜烂生活里,天性却聪明异常。但凡诗词歌赋、吹拉弹唱等等文化艺术,他却都能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所以,年轻的时候在那声色场里虽然放荡形骸,却也博得了个"浪荡才子"的美名。由于极具天赋和灵性,在与无锡当地一些名旦戏子的交往过程中,得到某个名角的垂亲,不惜将一首叫做《知心客》的二胡独奏曲,悉心传授给了阿炳。这首叫做《知心客》的曲子,后来就被冠名为《二泉映月》,成了声名赫赫的经典名曲。

阿炳在年轻时就混迹在声色赌场,还足足拥有了三十多年吸食鸦片的历史。这样的生存状态,即使他的家里再富足,也早给他败得个精精光啦。刚入中年的阿炳便开始家徒四壁,弄得生资全无。在这当口儿,阿炳还因私下里性生活太过糜烂,让身体染上了梅毒。梅毒这种病,现时下算不得什么大病,很容易就能治好。可在那时候,却算是个极厉害的病了。梅毒患得极严重的时候,会要了人的命的,也有让人双目失明的病例出现。阿炳得的梅毒,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却让他成了一个瞎子。(现下有的文学作品里,说阿炳是被日本鬼子刺瞎双目的。有个电影也如是说)

阿炳生资全无,害着一场大病不说,眼又盲了。这让外人看来,阿炳的生途,似乎差不多要到近头了。谁知道,人生常有柳暗花明的时侯。在这危急关头,风月场里,偏有一位阿炳的红颜知己前来搭救他了。这个红颜,就是日后做了阿炳妻子的董催弟。阿炳久历风月场中,可谓得阅女人多矣!但是,基本上都是逢场作戏之偶。一夜风流或数番颠莺倒凤之后,早与别人交颈欢娱去了。但董催弟却是个例外。她与阿炳相欢数载,尽管不能得做阿炳的妻子,却真心地爱上了阿炳。这时阿炳生于倒悬之中,董催弟就走进了阿炳的生活里,照料阿炳日常的生活起居不算,还动用自己的大笔钱财,去给阿炳就医问诊。就这样,阿炳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但那双眼晴,却再也治不好了。

阿炳得董催弟悉心照料,身体好起来以后,有过一段对人生认真反思的过程。阿炳觉得深陷在世俗社会的种种陋习里,用赌博来消谴生命,用逛窖子来娱悦自己的性,用吸食鸦片来危害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在戕害自己的生命矣!于是,阿炳想远离毒品,远离赌博、远离嫖娼等自戕生命的生活方式,返归入生活的正途。阿炳又感念董催弟予他的一份真情,遂与董催弟结了婚。

通过深刻的反思,阿炳对苏南土地上那份浓郁的世俗生活,起了深深的厌恶之心,阿炳有点看破红尘了,便起了皈依佛门的念头。阿炳动用一些世交的关系,利用董催弟的财力,给崇安寺雷尊殿捐了一大笔钱,成了雷尊殿的俗家住持。当时雷尊殿香火正旺,财力又足,阿炳借助雷尊殿俗家住持的身份,生活得自也安稳洒然,绝无柴米油盐之类的忧思了。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日寇大举入侵我国,战火焚烧得连苏南这块原本肥沃的土地,都显贫瘠起来。阿炳的雷尊殿香火不再旺旺了,雷尊殿杂役道人等相继离去。这是好景不长的一大原因。另一个好景不长的原因,却在阿炳自身。我们知道,阿炳吸食鸦片久矣!鸦片烟瘾深入骨髓,自然难以从根本上杜绝。而吸食鸦片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的。阿炳自己早没了钱财,与董催弟结婚后,为了依旧过上烟瘾,不多时又败光了董催弟的钱钞。接下来,雷尊殿虽然风光不再,但基本的家底还是有的,阿炳就开始败起这点家底。鸦片烟是一日复一日照旧地抽,雷尊殿就一日不如一日地败。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雷尊殿既使不被日本鬼子上门来烧杀抢掠,也要破败得象一座行将荒废的破庙了。就这样,阿炳与董催弟寄身在雷尊殿内,白天,靠着一把破旧的二胡,去沿街卖唱,谋得些微薄的生存之资来赖于度日。夜晚,回归雷尊殿来,以破床蜷身,以烂被履体了。到了如此生存境地,原二胡独奏曲《知心客》(即现在之《二泉映月》)倒成了瞎子阿炳夫妻俩卖唱生涯里一支十分重要的曲子。那美妙的音乐,深情的旋律,略带哀怨的曲调,让不少听者。由动容,赞叹之余,自然都愿慷慨施舍。才解了阿炳夫妇生活里的许多燃眉之急,才能让阿炳在略有微薄积蓄之余,鸦片烟瘾犯得实在难受之际,偶尔地吸上几口。在苏南这块土地上,人们听卖唱的阿炳拉奏《知心客》的次数多了,《知心客》这首曲子,也就慢慢地在苏南大地上红了起来。

八年抗战终以日寇无条件投降,所有日本鬼子全都灰溜溜滚出中国作为结局。紧随而至的,却是国、共两党惨烈无比的三年大火拼。然后,一个全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华夏大地上巍然矗立起来了。建国之初,百废待兴,执政党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极其深刻的社会大改造运动。当时,所有嫖娼卖淫的行为都受到了严厉的打击,所有的妓女都收容起来,送到劳教机构进行教育改造。一些寺庙场所受到严密监控,道士尼姑登记造册。一些街头卖唱、杂技耍把式等的民间表现艺术,则组成歌舞团、杂技队等,在城市大剧场或乡村大集汇的场所进行巡回演出。执政党净化社会土壤,提高社会正能量的举措,在客观上,也确实以摧枯拉朽的态势,彻底摧毁了苏南土地上原有的那种相当糜烂的世俗生态,让整块苏南大地有了焕然一新的社会面貌。然而,这一切的改变,却没有体现在瞎子阿炳的生活里。

当时当地的政府握有权力者,面对一对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绝对穷苦的卖唱夫妇,面对一位瞎了眼的、上了岁数的艺人,面对一位有长期吸食鸦片历史的大烟鬼,一位长期寄身于寺庙里的潦倒者,就认为阿炳夫妇没有一点可资利用的价值,其本身,又对长期吸食毒品的大烟鬼阿炳满心鄙视,便就任由这对贫贱夫妻,在最底层的社会土壤里自生自灭了。其时,随着社会大改造"工程"如火如荼的进程,在大街集市上进行个人卖唱的市场,已也被封杀。这就变相剥夺了瞎子阿炳夫妇赖于生存下去里的一个很大的生机。一个瞎了眼的人,本来求生不易,如今卖唱之路又已断了,阿炳夫妇怎么去生活呢?阿炳夫妇,就只能沦落为彻头彻尾以乞讨为生的求生者了。其实那时候整个社会都穷,大家都穷得叮叮噹噹的,做一对只靠乞讨求生的夫妇,其艰难困顿的样子,大家仔细想想也能懂的,该有多难,便有多难了。

作家陆文夫之所以对瞎子阿炳真实生活情形这个创作素材备感兴趣,是觉得,是阿炳传红了《二泉映月》这支经典名曲的,所以,作为一名文字工作者,就有必要用文字的方式为阿炳立传,以让后人能永远记住他的名字。陆文夫还觉得,单就阿炳真实的人生经历而言,足可反映出这样一个社会问题,那就是,一个极度庸俗糜烂的社会生态环境,是要不得的。是会将人心带往恶浊的泥潭里去的,是会戕害许多人的生机的,是会将整个社会带往万劫不覆的境地里去的。所以,社会需要宏扬正气,树立浓厚的正能量。单就这一点而言,陆文夫觉得,如能在自己的文学作品里,用批判的文笔揭露民国时苏南大地上那份糜烂的世俗生态,自然也就带有了严肃文学本应有的警策世人的功用。陆文夫更觉得,凡从事文学创作的作家,必须身具浓浓的人文情结,才能使自己创作的文学作品备受读者的亲睐。陆文夫觉得瞎子阿炳真实的人生遭遇,确实能赚回不少同情的目光,确实值得书写一番。

陆文夫从无锡崇安寺雷尊殿回去以后,认真构思酝酿了一番创作"阿炳文字"的思路,便带着一位自己的朋友,踏进了时任江苏省文化局局长李进的家中。当时要想进行文学创作,写出一部作品并获准发表,最好先得征求相关权力人士的认可,一切才会顺当。陆文夫很慎重,特地选择星期天下午到李局长家中拜访,以便于在轻松的环境里、轻松的会话状态下将此事办妥。没曾想,陆文夫还没将这个话题聊多少,李局长就勃然大怒。李局长说: 我们革命的音乐家那么多,聂耳,洗星海等你不去创作。偏要去写一个大烟鬼,一个嫖娼者,一个赌棍,可见是个立场的问题。随后,丢给陆文夫一本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严肃要求陆文夫认真学习,便下了逐客令。

陆文夫受了这一番奚落,对创作"阿炳文字"自然是冷彻心底。后来不久,陆文夫又因以前所发文字不对了"时代脉搏"等问题,在政治运动中被打倒了。而阿炳那首逐渐传红了的《知心客》(即《二泉映月》),被有心人发掘得知,原来,它出自于风月场所里嫖客与青楼女子的相互应对之作。并上纲上线地发现,音乐所体现出来的糜糜之音、淫淫之思甚多,政府层面便将《二泉映月》定为禁曲,再不允许在社会上传唱了。禁传禁唱,一直到了文革年代结束的那一天。

我们翻阅当代历史得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之初,在中国的文化、文学艺术创作领域,一切文化、文学创作活动,都是要以遵奉一代伟人毛泽东的文艺理论思想为宗旨的,以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作为圣旨去创作。讲究的是文艺要为人民大众服务,要为政治需要服务。那时,文学与政治离得实在是太近啦!文学几乎成了政治需要的喉舌,其服务于人民大众,也只是政治需要下面的一句潜代词而己。所以,那个时侯出来的文学作品,难有留传得下来的一一更甭论能留传千秋后代啦。在这样的文学创作要求下,陆文夫想写阿炳,自然只能是痴人做梦了。

文革时代结束以后,被打倒的作家陆文夫得以平反。他的作品《小巷深处》、《小贩世家》、《井》、《美食家》等广被人们喜爱和传阅。他自己也被提任为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文联副主席。

而且,由瞎子阿炳传红的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也被开了禁。阿炳作为一个身世坎坷的传奇人物,一时也大红了起来。有不少文学作品开始书写创作阿炳。无锡市歌舞团甚至创作了歌舞剧《二泉映月》公开上映。紧接着,南京,辽宁吉林等更是上映了有关阿炳与《二泉映月》的芭蕾舞剧。北京更是拍摄了有关阿炳传奇一生的电影。这些文学、影视作品基本上都无视瞎子阿炳生活的真实情形,歪曲民国年代里的不少历史事实,把阿炳一路往高、大、全方面去塑造。说他如何如何地醉心于民族音乐事业,如何如何地呕心呖血着创作出了千古一绝的《二泉映月》。说他如何如何地洁身自好,对待爱情始终如一。说他如何如何地坚贞爱国,情愿被日本鬼子刺瞎双眼,也不愿为侵略者拉奏一曲《二泉映月》。

大家知道,创作阿炳与《二泉映月》的或文字、或影视的作品,不管他的文学创作或影视艺术,允许其拥有多么夸张的虚构成份,在本质上,他都无法脱离于传纪作品的创作范畴。那么,既然属于传纪作品的创作范畴,就必须遵奉基于事实这个创作的基本点。脱离了这个基本点,传纪文学或传纪影视的生命,也就死了。这样的传纪作品谁还能信呢?他不就比《大话西游》还《大话西游》了吗?可是,创作阿炳和《二泉映月》文字或影视的人们,却根本无视传纪作品的创作规律,一味地生编硬造,向政治正确的需求面靠拢,投猎奇观众和读者的所好,创作出些让他们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故事来娱乐大众。奇怪的是,这些骗人的传纪作品投放市场后,还真的引得了不少好评,获得了一些中央领导人的首肯,并获得了由政府文化机构颁发的最高奖。(这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里的事情)

其时,作家陆文夫正在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文联副主席的任上,仍然喜欢常常品味一下《二泉映月》这首美妙的二胡独奏曲。有一知心朋友,在一个私下的场所,就推心置腑地问他:" 你曾醉心过想创作有关阿炳与《二泉映月》的故事,又了解阿炳一生生活的真实情形,现在你有权有势了,干嘛不写出一个真实的阿炳来"?

陆文夫一声苦笑:" 我还能写阿炳吗?我能告诉大家,阿炳其实是个社会里的混混儿,赌博,嫖堂子,吸引鸦片长达三十多年。我能告诉大家,其实阿炳是因严重染上梅毒而双且失眠的吗?我能告诉大家,《二泉映月》其实不是阿炳原创,原名《知心客》,确是风月场所嫖客与青楼女子的应对之作吗?我能告诉大家,阿炳好好的一个雷尊殿俗家住持不做,非要败光了雷尊殿原本殷实的家底,弄到最后,不得不以街头卖唱艰难度日吗?我能说解放后政府雷厉风行的社会大改造工程,禁绝了街头卖唱的市场,使阿炳彻底沦落为了一个乞讨求生者吗"?

读者朋友们,故事讲到这里,也该收场了。不知你们觉得文学应该靠近政治否?文学是不是应该源于生活后再高于生活?你们对当今的严肃文学沦落有何感想?你们以为如今的娱乐文学,才是真正的文学吗?

本人喜欢发些有益于大家思考的文字,也愿意与大家共同探讨些有意义的话题。

本人知道,如今的网络环境喧闹纷嚷,无知者也会以为自己业已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真理,而亮开最大的嗓门喊话,自以为嗓门最大最有理。在此,本人只能呵呵了。

本人愿与真智者敞开肺腑相聊,并成为一生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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