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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无题的情书

他曾写自己是一个西部浪子,写爱上了两个自己,写村头老树下乡亲们的期望,写出平遥(一个人的故事)……这么多文章,读不懂的是一个故事,有些欢乐,有些悲伤,有些凄凉,有些真的读不懂。读得懂的,每一个不是他自己的故事,就是他身边朋友的故事。

——一个不用我写故事就有故事的男孩儿

那年秋初我们报了果城同一所大专学校,我们的家乡不在同一个市,很恰巧我们在同一个班,还都是家里的老二,那年我选的专业班上只有两个女生,那年他一个男生就好像刚出远门一样,有些不爱和别的男生说话,有些内向(也许那时的我还没有一丝丝的了解他),不过每天上晚自习他总是和我坐一排,我的右边靠走道,是我们班另一个女生,我的左边靠窗(墙),是他,而我们选的位置也恰巧只有三个人坐的一排,从此我上学便会多关注一个人,他有没有来上课,有没有迟到,有没有,,,因为他晚上总会坐在我的左边,我们有时会聊聊自己以前的故事,有时会聊聊现在的班级(当然这个话题最少),有时会聊聊以后的人生计划以及未来的人生信仰。大一的我傻傻的,装作爱学习的样子,每天背着一个宝蓝色书包行走在校园里,那时因为寝室一个女生天天拿两个人的书上课,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开始,我也背着两个人的书去上课,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那时的我们,全班都以为我们在耍朋友。

大一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学院献血,我们三人约定好了都要去献血,可是到了那一天他们报名了,我没有报名,他没有问为什么,也许他那时不想问,也许他已经知道(也许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那一天我为什么没有报名)。他却像自己的弟弟一样在自己的面前说,等到那一天献血时,你要陪我去啊,我说为什么啊,他竟说了一句,你要是不去,那万一我抽了血晕倒了,谁扶我啊?那一刻我的心融化了,那我还是去嘛,至少还是有人需要你,那一天他们献血我为他们拍了很多照片,只为留作纪念,那天献血以后,他除了拿了一个献血证,其余的东西全部都给我了,那把雨伞打的坏了都舍不得扔,那个袋子,现在都爱提着它。等到两年后,她在给他看当初献血的照片,他却说,我当时在献血车上,你怎么不上来看我,万一那天我晕倒了,你都不在车上,谁曾记得大三毕业那年拍毕业证上面的照片时,全班就缺她一个人没赶上时间,因为她一个人还在市区献血赶回学校的路上,那一年她毕业证上的那张照片,里面是献血后留念的衣服,外面是一件厚厚的大衣。

他身高比我高,年龄却比我小一岁,可我还是习惯叫他 S 哥,大一那年的迎新晚会彩排我哭了,因为他一个人代表班级脱口秀彩排,而班上观众只有两个非男。那一年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每一次写完文章或写些什么总会留下一个名字与时间,那天上品德课前,他给我叠了一个星星,我本想记住点什么,他却随手在上面写了他爱写的那个名字和时间,他告诉我,写上时间的这一天,他会记住这一天发生了些什么(当然我不清楚他现在写了那么多的时间他是否每一个都记得)。

三年来,每一年我都精心为他准备生日礼物,唯独今年连声生日快乐都没有给他说。11月底的某一天早上想看看你的日志,今年年会上我不会去跳舞,可能会上台去朗诵,还是想起那年早读我给他们分享的你的那篇有村头乡亲们的期望,可是日志有150条,我能看到的不到20条,我知道第一年礼物是自己亲手织的一条围巾,虽然我承认我织的不好,但那是我希望的,愿每一个冬天你的身边都很温暖。第二年礼物是我买的羌族的竹笛,因为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有文采,竹笛没事儿的时候,你一个人也可以吹吹,尽管我们都吹不来,愿你身边一直都有人陪伴。第三年礼物是我自己绣的一个小灰灰抱枕加上一个你最爱写的那个名字,还记得我送给你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的吗?这是这三年来最后一次送你生日礼物,也将是我送你的毕业礼物,我不是喜欢你,也不是讨厌你,只是见着你就是不愿也不想让别人来伤害你,愿你们记住曾经有个女孩儿那样的照顾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S哥吗?像我给你说的一样,因为你是男生,很多时候可以照顾和帮助我的,果真,这三年来,在学校只要我的一个电话,你都会赶来帮我,即使你没在学校,你都会找人帮助我。

人生中,我从来没有给一个非男友的男生在雨天撑伞送到宿舍下面;从来没有给一个非男友的男生在校园里背着他上课的书打着电话叫他来上课;从来没有因为一个非男友的男生的留言而泪流满面,你是第一个。你也是我人生的第一个人,可以彼此不说一句话,看着对方的眼神就明白对方想很多,至少我对你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每次人多要上台时会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我知道那次我们实训在二楼食堂吃饭,他们让我在你的碗里夹菜,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在你碗里夹菜,果真,最后因为是我,你还是给我夹了一个鸡翅。

离开快一年了,我想是不是该给你写一封情书了,那么多不能用语言形容的故事,因为我们彼此真的很少说话。离开一年了,唯愿你过得好,像你的照片一样好;愿你能顺利,像你当时憧憬的那般;愿你过得快乐,像你在我面前脸上的笑容那般甜;愿有人陪你颠沛,像你一直等待的那样;愿你过得幸福,像你给我说的那么美好。

还记得那次的歌咏比赛吗?你没有进入决赛,但我却看完了全场。还记得那次的演讲比赛吗?我讲不出你的故事,最后结局改成了我的故事。还记得那次的校风,班风比赛吗?第一张幻灯片是两个非男和两个男生在敬老院的照片,没有一个男生是你,可是那次比赛的参赛者是你,和前一名分数差0.01,我激动得把旁边那个男生打了。

感谢生命中有一段旅程有你走过,你是不是应该很感谢生命中遇见了我。三年不长也不短,长得我们的故事可以写很久很久,短的都已经过去一年了。这一年,很幸运的是你遇到了至少我认为是你自己热爱的工作,可以抽烟,可以摄影,可以策划,可以写作。这一年,我们很少联系,也就只有偶尔的互相的留言。

感觉你还是比较的了解我的,至少知道我在什么情况下会哭,毕业聚餐时,是你给我倒的第一杯酒,但我们却终究没有一起喝一杯,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那晚你知道我喝醉了,你不想再灌醉我,到最后还是你送我回的宿舍。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那晚你们请我出去唱歌,那晚我们正式地喝了一杯酒,再道一声,毕业快乐。凌晨一点你不放心我一个女生走夜路,还是送我到了朋友他们那里,那是目前我们见的最后一次面,最后离开时,只是互相道了一句,拜拜,好像天亮了还会见面一样,没有再见,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你说天亮了不会送我,因为怕我哭,写到这,想到这,我承认我还是会哭,但至少我不会再当着你的面哭,那样让你不知所措。

当你看到这,我也不知道你会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但我知道,我会留在你那些年的岁月里,或许某天会出现在你的某个故事中。

愿你是阳光,明媚不忧伤,愿你一切都好,这是我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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