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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了的——远方

去不了的是远方

经常听都市的朋友说不喜欢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她们说很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们一定不会离开家乡那片热土。我无法确定这语言的真实性,抑或只是为了安慰我们这些不曾走出去的人的一种善意的谎言。每每读余光中的乡愁我就感慨,连乡愁的滋味都不曾有过,有时候真觉得这是一种遗憾。

去年大爷家的姐姐高中同学聚会特地从青岛赶回来。她离开家乡整整二十五年了,因为时间原因,只在这逗留了一上午。

我陪她去看了小时候住的老屋,庆幸的很,房子还在,没有拆迁。买房子的老两口虽然已经搬去了楼房,不过他们在老屋的园子里种了许多蔬菜。我陪姐姐去的那天上午正赶上老两口回去侍弄园子,我们有机会进去,小院没什么变化,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院子中间的一个椭圆形的花池拆除了。我初一的时候和奶奶在大爷家住过两个月,所以对这里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大爷是一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家里养了好多花,院子里的花池中间是假山,四周种了好多各色的草本花木,春天土松动了开始撒种,夏天就会一季灿烂。老照片里还有对那个花池的记忆。姐姐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拍视频,准备回去给大爷大娘还有大哥看,这是她来的时候家人千叮万嘱的事情。思乡是每个离家人都有的情怀。

老两口邀请我们进屋,屋里的陈设基本没变,就连那个上下铺的床还在,因为青岛实在太远,所以当时家具没搬走,都留给了那时候还年轻的夫妻俩,现如今已经都是华发之人了。

我记忆中觉得大爷家特别大,院子大,房子大,那时候好羡慕。现在看惯了高楼林立,觉得这房子原来并没有多大。可能这就是眼界!所谓小屋(巫)见大屋(巫)。(我这会不会有点杜撰的嫌疑。)

姐姐回来,我想带她去看看新建的广场,说实在的,这几年我们这建设的真的不错,晚上灯火通明。她说还是想去看看老房子,不想看这些新的建设。与她而言,这小城无论建设的怎样好也不可能和青岛相比。青岛有各色的广场、建筑,又怎是我们一个小城所能企及的。都市的繁华对于游子来说也许真的抵不上家乡的青石路,木板门亲切。

常常听说有些游子临行时都会捧一把泥土带走,那是他们对家乡的不舍,对故土的眷恋,家乡有儿时最美好的记忆。有些离家多年的人常说,他们的梦里都是老家的景物和儿时的小伙伴。或许那段记忆太深刻或许只有故乡才是心的归宿。

姐姐微信的个性签名里有一句话: 故乡,是脑海里的过往,是现在用力的遥望,是我回不去的地方。

我不曾离乡,自然没有乡愁之苦,可我并不庆幸。因为乡愁的忧伤是经历,是沉淀。

于我,去不了的是——远方,没有的乡愁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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