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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趣闻(二)倩女思魂

文^絮語墨客

〈二〉

南庄镇,有一村庄名半山村,因座落群峰半山腰而得名。雄峰如盘龙卧虎,守护着村庄的安宁和谐。举目远眺,云雾飘渺,宛若道仙居所时隐时现的画幕。林木参天,飞鸟和鸣,绿水氤氲,富有野花山草芳息与风光诗意。南庄镇,深山唯一偏远小镇,成了半山村村民交易,购买物资的小市场;也成了众民访亲汇友的聚地。每逢赶集,半山村的村民早早翻山越岭,匆赶到镇。狭长的街,攒动的人流,嘈杂的人声,呈现一派喧闹景象。

半山村民风淳朴,人心慈善,浓郁的乡野生活息味,谱写着岁月如歌的平凡古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这片养育生长的土地,意往情深。

半山村的村民以王姓居多。村东头有一户人家名王二秃,因头顶生疮,导致无发而得绰号。这王二秃五大三粗,腰圆肩阔,有一身蛮力。不过,王二秃秉性憨厚,乐于助人,谁家有难就帮,深得乡邻喜欢。年过二五,王二秃仍孤生一人,与父依伴。娘死得早,苦了王二秃与父亲,家里少了女人打理,日子过得清苦,谁家姑娘愿嫁王家当媳妇。王二秃无奈,谁叫乍长这般模样,听天由命吧。

王二秃倒也勤快,忙时与父耕田种地,操持家事,为父倒挺高兴,夸赞王二秃懂事,替父担家。闲时,王二秃就四处找活干,挣钱养家度日。有一身劳力又勤快的王二秃很快找到一份搬砖的活,虽然每天起早摸黑,辛苦劳累,但有钱赚对王二秃来说觉得不累。几十块砖担压肩上,健步如飞,工头见了竖起拇指直赞:“好小伙,有力气!”王二秃不善言辞,憨憨一笑。

搬完砖已是下午五点,工头见王二秃干得不错,找了一家酒馆犒劳犒劳。工头的盛情难却,王二秃只好心领这份美意。酒菜上桌,杯酒下肚,菜入口尝,两人杯盏交碰,把酒言欢,一瓶酒空,两人醉意微熏。夜黑上灯,该回家去,免父亲倚门坐等,王二秃望着门外亮灯,起身与工头道别。

夏月皎洁,星星闪亮如灯,王二秃踏月哼歌,悠哉穿行崎岖山径,一路夜色美好,山风惬爽,溪流静潺,淡淡清香,令人醉往。王二秃走走停停,独自漫赏月下诗画,以前曾未发现的美,如今寻到,难得这份闲情雅致。沉静的画园,王二秃生怕惊扰梦中生灵。

再翻座山,穿一曲迂山路就到村。半山村此时就在眼前,朦胧的灯光隐约可见。一路走来,王二秃觉得躁热,脱下衣服搭在肩上。前面有棵古松,枝繁叶茂,树下有块干净石盘,供过往者歇脚。于是,王二秃赤身平躺石盘,歇息再行。忽见一缕清烟升腾,一女子身着洁白纱衣,披肩散发,乘风从天轻盈翩降。王二秃揉了下眼,仔细端详。不会是梦幻,看花了眼吧。这夜晚哪来的女子闲游?一连串的问号让王二秃顿生蹊跷?眼前女子犹嫦娥般的美貌,难道仙女下凡?王二秃傻傻痴望,似动真情。

“姑娘,你在这里,乍不归家”,王二秃忍不住问道。可这女子站着纹丝不动,脸朝前方,无言也无语。“姑娘,你倒说话呀”!王二秃再三追问,还是一声不吭。王二秃一下急了,站起身迈步向前一着究竟,谁知刚向前,那女子瞬间化烟无踪。“人呢,跑哪里去了”,王二秃四处寻视也不见影。也许害羞,躲起来不见我,王二秃胡乱瞎猜。刚一坐下,一阵猛烈旋风,吹得王二秃睁不开眼,稳不住脚。冥冥之中,王二秃感觉风中有影舞动与脚步声逼近。风刚停,王二秃一睁眼,那女子又如落花般的出现眼前。“姑娘,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王二秃的热心肠语,竟感化不了那女子,依然一言不发,冷若冰霜。

这样的女子我还未遇见过,难道是哑巴,当王二秃漫无边际遐想时,天空暗沉,王二秃的身子晃晃悠悠随风飘荡,好象有人牵着他的手,与他乘风直奔村庄,又好象梦游,穿越时空。约莫一会,王二秃就站在村口。明明还在山上,这…………王二秃真有点不信自己的眼晴。刚才的女子也在,难道…………王二秃被眼前的一幕着实不敢想。“姑娘,你回吧,我到了,”那女子说来也怪,王二秃刚说完,那女子一溜烟逝风。王二秃望着远逝的女子,发呆片刻,笑笑摇头叹息。

王二秃推门进屋,见父亲坐在灯桌等他。儿子归家,父亲问了几句,便回房睡了。王二秃洗了个澡,躺在凉床,窗外的月亮爬上树梢,星星扮着鬼脸。王二秃孤枕难眠,脑海总浮现女子迷人倩影。倏然一缕清烟随风飘窗落地,好象有人进屋,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女子轻盈莲步,王二秃异常欣悦。桌前,女子脸罩面纱,抚琴弄弦,凄袅弦音,仿佛有诉不尽的哀怨情思,王二秃静静听着,渐入梦境。每晚,这位女子都会前来弹上一曲,与王二秃琴音倾叙。

晨起,王二秃发现窗口有一洁白素绢,好象是那女子遗留,有人说那是思念信物;也有人说那是王二秃爱上倩女幽魂,演绎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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