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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长廊

滨河长廊

小城的滨河长廊,大约有十来公里,自北向南蜿蜒延伸,小桥流水、绿树成荫、亭台搂阁……有情的人牵着情人的手,脉脉含情漫步在余晖里;看书的学子手捧课本,一遍一遍背着古文或是英语;小小的少年滑着儿童自行车,轻悠地跑来跑去;年轻的父母牵着孩子的手,老年人在某个宽敞的角落里跳起舞蹈……笑容在心里,快乐在脸上。

某个月圆之夜,我静静地走在滨河长廊。街灯亮了,树荫倒立;小河里、树丛里,虫儿鸣唱;头顶是一轮金黄的圆月……我瞬间驻足,记忆中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开。那些如烟往事,纷至袭来。

遥想1992年,我来到小城里求学的时候。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嫣然一笑如天使。

那时候,那些忍饥挨饿的日子,那些寒窗苦读的夜晚,那种好久才能回一次家的孤独,那种不敢回应任何感情的坚持……梦想总是遥不可及,只有你一直默默支持着我,鼓舞着我。我与你聊过对梦想和现实,希望和失望,快乐和痛苦,爱情和人生的某些看法……

弹指一挥,人间沧海。1997年的时候,你曾写信问过:“为何要离开?为何不来见我?是贫穷还是自卑?是世故还是的尊严?……”我一直无言以对。自从遇见你,谁又会知道居然坚持五年?谁又知道多年后我也可以有一片天地?就像当初我们看书、看云的小河边;谈论关于自由和理想的话题的田野里;我们不沾世俗的眼,在原野里便也越加明亮。谁又知道会变成今天的滨河长廊?

几年后,你已经考上公务员。而我的光景又如何告知你呢?你曾说过:“要比的是学习和人生和精神的世界,不比物质的世界。”这么多年你常会问起我:“生活可好,一切可好?”我总是回答:“一切都好,尘埃落定了。”我习惯在平凡的世界里过平凡的生活,就是我最美丽的世界。亦如你现在的生活,我只能默默为你祈祷。就如我习惯在悠闲的时候走过滨河长廊,我最喜欢那合欢树、银杏树、小花、小草……看看树的伟岸,闻闻花的清香,嗅嗅草的味道。

虽然二十后,我同样看不到当初游泳的河流,和从前的农田和我们的那一片乐土。但是还可以看到落了一地蓝花楹的花瓣。真的很感激,偶尔会在滨河长廊遇见你,看你嫣然一笑和嘴角上扬。在这美丽的滨河长廊,就如遇见当初最美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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