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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慢吞吞”

近日不失眠了,但开始做梦。在一片平和的呼吸声里睁开眼,没人修理的水龙头依旧漏着水。我清醒着继续做梦。仿佛回到某天,我独自走在夜晚的湖边,对面是金色的古城墙,波纹在耀眼的灯光下显出前几日龙舟赛的痕迹,我看到热闹在沸腾。

沿着岸,行人都是慢吞吞的。我喜欢这样什么都不想的、最简单的“慢吞吞”,因为难得。借着月光看看行人的模样:闲聊的、健身的、游戏的、玩乐器的……尽管月光是被灯光覆盖的。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情绪。快乐或悲伤,而我,是带着犹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还没开口,就被他先知的话题击中内心。关于我的心里话,他常常是从母亲那里间接得知。“如果你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会支持。”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但他们已经不会为我做决定。他们没有提供参考答案,而我已找到了答案。

有时候,我们之所以做不了决定,只是因为放不下,放不下一种更好的可能性。即便我们正拥有着最爱,仍旧渴望着错过的,这里与其说渴望,不如说是觊觎。问题的根源,来自人心。这大概也能解释常见的情感纠葛。母亲说“只要你不后悔”的时候我笑了,是一种迷茫的苦笑。但现在,我给了父亲一个坚定的笑。不管我选择什么,做决定只是一个开始,我要做的是对这个决定负责。

人心似乎总是难以满足的。在夏天怀念冬天的凉,在冬天怀念夏天的暖。如果我不选这条路,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果?然而很少在意渴望的东西如果获得,我们是否能正确享受?所以人又是感性的,常常忽略结果赴汤蹈火。

当我看着对岸,想起一趟绕城骑行的四人之旅。此刻,她们三个正在为我制造做梦的气氛。玲在我对面,睡得很熟,自从我开始早起,叫醒她的就不再是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二人相处,我想她已经习惯了和M一起。闲聊的时候,她随口说的一句“不喜欢严肃的人”和她某次对我说的一句“我觉得你有时候很严肃”在我脑中剧烈碰撞。我感到难过,也感到可笑,我从前的朋友对我的评价是截然不同。我想我不是严肃,只是害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里,我在未来的压力和对友情的无助中徘徊,没有一个人看见,当然,我也不愿让人看见。我才知道放弃一些习惯有多重要。当我放弃所有的舍不得,她可能会想起我,那就让她想起吧!

当我学会了孤独,就能享受到那随处可见的最简单的“慢吞吞”,同几个人什么都不想,吃着零食,聊着八卦毫不一样的“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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