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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低喘轻颤酸软苏 小妖精一天不做就难受呀_想你的时候心会痛

在亲朋好友、叔叔伯伯组织的口诛笔伐的批斗大会上,我不只一次地向父亲赔礼道歉、跪求原谅,父亲最终没有接受我的道歉。

几次口诛笔伐之后,父母回家了。

眼看大学开学时间天天迫近,父亲对我上学一事只字不提。

一日,母亲婉转告诉我,上四年大学估计要花一万五千块钱,不如参加一年一度的参工考试算了。

面对母亲的建议,我欣然答应,因为这已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因为我也相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父亲没有原谅我的大逆不道加忤逆不孝,以冷若冰霜的面孔仇视着我这个不孝子孙,我像一名流浪者一样过着早出晚归的流浪生活,我在默默的煎熬中等待着参工报名、考试。

因为我对父亲的大打出手,我的忤逆不孝已是满城风雨,有人将我作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不管我在何时何地,曾经认识我的,亦或是后来认识我的,他们都在不同程度上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人前人后,我抬不起头来。

在漫长的期待煎熬中,我终于踏进了报名参工的劳工科,四川人竹根亲,走进劳工科,接待我的是我的“姑父”,他是劳工科长。

姑父见我,满脸不悦:“你这孩子,该说点你什么好呢?”

“姑父,我想报个名。”

“大学不去上啦?”

“我妈说,大学四年可能要花一万五千多块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你还真有点脾气,那把你的身份证和待业证给我吧!”

“我只有身份证,没有待业证。”

“没有待业证就没有参工考试的资格。”

“待业证要到什么地方去办?”

“今年的待业证统一办理时间好像过了,你去多种经营公司问问林经理吧。”

我不认识什么林经理,于是我来到供应科找我的大志叔叔。

大志叔叔是一个个子矮小,业务素养极高、口碑爆棚的老好人,他一见我的到来,便喜笑颜开地将我迎了进去。

“必然,有什么事?”

“大志叔叔,我想找您帮个忙!”

“说吧,要我帮个什么忙?”

“您认识多种经营公司的林经理吗?”

“认识,他就住我隔壁,昨天去矿务局里开会去了,中午要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想求他帮忙办个待业证。”

“必然,你真的不去上大学了?”

“不是我不想,我妈说四年大学估计要花一万五千多。”

“上次你动手差点掐死你爸,你爸所到之处没说你一个好字,这个影响在整个矿区都传开了,都在说你忤逆不孝,以后做事,可别再这么冲动。”

“我知道错了,我也挺后悔的,我已经给他道个好几次歉了。”

“你爸可能一时半会儿原谅不了你,这考上大学不让上,实在有些可惜呀!”

“叔,我想早点自己养活自己,你替我给林经理说说好话,让他帮忙给我办个待业证吧。”

“这是家里的钥匙和早上买的菜,午饭就交给你了,等林叔叔中午回来,我当着你的面给他说。”

午饭时间,林叔叔如期而归,他一边用钥匙开着自家的房门,一边朝着大志叔叔家里吆喝着:“大志,有没有多的饭菜?”

“有有有!放了东西赶紧过来!必然,快去给林叔叔拿副碗筷!”

我急急忙忙拿了碗筷、盛上米饭,满脸书生气的林叔叔走了进来:“哟!家里来客人了?”

大志叔叔满脸乐呵呵地:“什么客人,我侄子必然!”

“必然?就是你说的那个刚考上大学的必然?”

“就是他。”

林叔叔一边拿起碗筷,一边对我说着:“听说你差点掐死你爸?”

我默不作声,端着饭碗、拿着筷子的大志叔叔笑呵呵地替我解围:“老林,必然跟他父亲动手,也不全是他的错。”

林叔叔边吃边说着:“天底下只有不对的儿子,哪有不对的老子?儿子打老子,那叫忤逆不孝!”

大志叔叔苦口婆心地说道:“老林啊,凡是得讲过前因后果,你说是吧?按我说,这事他父亲过错在先,必然也是一时冲动才犯下这么个大错。”

林叔叔一边埋头夹菜,一边说着::“他父亲有什么错?”

大志叔叔一边吃着一边默默地对林叔叔说着:“有什么错?先前,必然他爸和他妈默认了一桩婚事,那女孩叫欧阳芳华,今年大学刚毕业,是必然的实习老师,后来,他爸妈反悔了,所以才发生了这么些事情。”

大志叔叔说完话,林叔叔看也不看我一眼,用审问似的腔调审问着我:“你爸为什么反悔?”

我暗自长长地吐了一口起:“我爸妈喜欢我表妹,所以希望我和她分手。”

林叔叔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你的意思是你爸妈希望你和你表妹将来能结婚?”

我默默地回应着:“大概是吧。”

“是亲表妹吗?”

“是!”

林叔叔一听,顿时冒火:“这不是扯淡吗?!法律上禁止近亲结婚!”

“老林,必然想参加今年的招工考试,待业证还能不能办?”

林叔叔生气地看着我:“大学不想上啦?”

大志叔叔赶紧替我解释:“不是必然不想去上,她妈说四年大学要花一万多块钱,可能有些舍不得。”

“供养孩子上大学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待业证的事情先放一放,明天我找他爸谈谈。”

大志叔叔表面乐呵,内心冷冷地对林叔叔说道:“老林,估计没啥用,你还不如答应给必然把待业证给办了!”

“等我明天找完他爸再说,倘若他爸真的不让他去上大学,办待业证的事我包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叔叔就守在了我父亲上班的必经之路上,两人没几句话就吵了起来,父亲最终没有答应让我上大学,林叔叔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中午时分,我如约来到大志叔叔家里等待林叔叔的回复,一见面,林叔叔张嘴便骂我父亲不是东西,大志叔叔见林叔叔异常生气,于是劝慰道:“老林,别生气了,必然可能没上大学的命,我还是拜托你帮必然把待业证办了算了。”

林叔叔看着我:“一寸免冠照片两张......”

“有,林叔叔!”说完我从上衣口袋里掏着照片。

“工本费四十,有吗?”

“现在没有。”

林叔叔没好气地:“没有?没有就喊你爸拿!”

“林叔叔,我......我自己有,只是今天没带在身上。”

“你自己有?你哪来的钱?你爸要是不拿这钱,我替你给!”

“林叔叔,钱你先帮我垫着,过几天我就给你送来。”

我确实没有钱,但我不能让林经理为我办事还往里面搭钱,回家路上,我满脑子搜索着可以借钱给我的对象;经过多次的衡量,我觉得雨薇会借给我的,于是,我来到镇上的邮电所,拨通了雨薇车间的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问询着我:“你找谁?”

“我......我想找一下雨薇。”

“雨薇上夜班。”

“哦,谢谢!”我失落地挂了电话走出邮电所。

从邮电所出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我在昏昏沉沉、漫无目的中不知不觉地踏上了曾经和雨薇走过的矿山公路。

夜色渐浓,秋风阵阵,阴雨霏霏,我用忧伤的内心支撑着无力的双脚行走在曾经和雨薇走过的铁路上,我有些想念雨薇,那种想念,已经没有了分手时痛彻心扉的思念。

没有痛彻心扉的思念并不是因为我彻底的放下了我对雨薇的这段感情,而是因为在这短短的数月之内,每发生的一件事情都在让我招架不住,我似乎在种种忙乱中忘记了她的存在。短短数月,我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压力,我的精神与身体每天都在遭受着严重的考验与摧残,我心力憔悴。

憔悴,泯灭着我对爱情的渴求,淡化着我对雨薇刻骨铭心的思念,那时那刻,我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去爱一个人,我心有不甘地祝愿着雨薇一切安好。

思念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想念也不只是淡淡的忧伤与牵挂,想着想着,我禁不住潸然泪下。

和父亲发生冲突以后的日子,因为我羞于见人,我害怕被人瞧见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似乎变成了一只早出晚归的动物。

从和雨薇走过的铁路上回来,小镇已是灯火依稀,路上行人很少,街灯散发着要死不活的光晕,不休不止的秋雨湿透了我的全身,阵阵秋风让我从浑浑噩噩中变得从未有过的清醒,我饥肠辘辘地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镇街道上,此时,一辆军用三轮摩托车从街道的拐角处发着轰鸣声窜了出来,强烈的车灯灯光霎时亮瞎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走向街边,单手遮挡着着强光的刺激。

军用三轮摩托车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必然娃子,衣服都打湿完了你还在外面走?”

说话者是表叔公,他是带着两名公安出来走街串巷巡逻的,我没有理会表叔公,迈步前去。

表叔看着我的后背说着:“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走,你就不怕遇上坏人啊?”

我驻足转身回头回应着表叔公:“表叔公,这世上还有比我坏的人吗?”

表叔公恨铁不成钢地:“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

我转身回头,不屑地回应着表叔公:“我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不然你怎么会让人给我戴上手铐抓进派出所呢?”

表叔公理直气壮地盯着我:“我那还不是为你好,为你全家好!”

表叔公话音刚落,我便忍不住朝着表叔公一阵指责:“你是我全家人的长辈,你要是真为我全家好,你就该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句公道话!”

“天下没有不对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子孙!”

我被表叔公的“天下没有不对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子孙!”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少顷,我掏心掏肺地朝表叔公嘶吼般的诉说着:“我们家现在需要一个明白人,我们家现在需要一个主持公道的人,不然,我们家早晚是要四分五裂的!”

我在掏心掏肺的嘶吼、渴望中泪水横流,表叔公沉默着,我一抹满面的雨水与泪水,转身踏着雨水而去。

我神情恍惚地走着,一名姓王的实习公安在表叔公的指使下拿着一把雨伞急急地跟了上来,他是表叔公派来送我回家,顺便开导我的。

雨越下越大,雨水无情地浇灌着我的整个身体,王公安打开雨伞替我遮挡着无情的大雨,我站住脚,看着他:“别跟着我!”

比我大几岁、穿着雨衣的王公安并不生气,他乐呵呵地对我说着:“你表叔公让我送送你,听人说你不去上大学了?”

“是!”

“有点可惜。”

我用满是眼泪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反问道:“只是有点可惜吗?”

他叹了一口气:“考个大学很不易,考个名牌大学更不容易,当然很可惜!我父母为了供我上学,三间土墙房子卖掉了两间,今年公安校毕业,现在在你表叔公手下做实习公安。”

“我投胎投错了,命不好。”

“走,我送你回家。”

“你是个好人,我想求你个事。”

“什么事?能帮的,一定!”

“我要参加招工考试,办待业证需要四十块钱,拿到第一笔工资还你。”

“出来巡逻没带钱,明天你自己来所里拿行吗?”

“行!”

第二天,我顺利地从王公安那里借到了四十块钱,一周之后,林叔叔在责怪、声讨我父母的“滔天罪恶”声中将待业证交到了我的手里,不久,我如愿以偿地通过了父亲单位一年一度的招工考试及身体检查,我默默地坚守着我最后的坚强,等待着参工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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