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一楼的咖啡厅,阳光被落地玻璃染成了金黄色,然后洒进来,照耀到餐具上,舒缓的音乐在荡漾,温度适中,侍者的微笑也恰到好处,赫本跟詹尼弗优雅的对坐。
简直就是一幅油画,如果你非要问是谁这么封的我们?当然是我们自己咯!
“我不要他了。”美女梅优雅的端着咖啡。
“小杰杰?”
“哼,小杰杰,果然就是个小JJ。”她蔑视的冷哼。
我权当没有听懂。
美女梅揉皱了手里的纸巾,她用指甲把它分成几块,那是桌上最后一张幸存的纸巾,我担心的看着那张精致的菜单。
“男人,多得是!”梅梅声音有点高,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压低嗓音说道:“你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公司的花魁被蹬了吗?”
梅梅瞬间低了气焰,她开始撕那张菜单,有点费力,但她不打算放弃。
梅梅继续嘴硬,“知道就知道了,我怕什么,又不是我的错,原始社会男人就好几个老婆,奴隶社会也是,封建社会更是!话说他们潇洒了这么多年还不够!现在解放了,男女平等了,一夫一妻了,还要偷着找,一群贱人!狗改不了吃屎!”
“你别这么极端,我们也曾经辉煌过!记得好几万年前的母系社会不!”
“你少来——”
“而且你没觉得,现在我们女能人又要开始翻身做主人了吗!”
她猛地抬头看着我,“你指姿势?”看来她着重听取了翻身这个词。
这特喵都什么思想啊!
“收起你的龌龊!”我厉声呵斥,“当然不是那个,我说的是,根据国家要求,以后女厕所的蹲位要比男厕所多了!”
梅梅咬牙:“跟我有个毛关系,姐从来不在外边上厕所!”
“也不知道谁上次失恋,小树林里……”
“那还不是因为你,灌我那么多,我失恋你好高兴吗!”她起高声了,我赶紧用手堵住她的嘴,小声警告道:“你第一次失恋啊?搞的跟纯情少女被人家踩了玻璃心似的。”我不知道这算是开导还是开刀,“男人多的是,就那种小的杰杰,离开他是你以后的幸福。”
“拿开,”她躲开,“可有超跑,能天天送我包包的男人不多啊。”她开始后悔了。
“包你个头啊!你难道要为了包包放弃做女人的尊严吗!说这么多,小杰杰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你了?”
“唉,不说也罢。”
又是欲擒故纵,我要是不追问个十几二十遍,然后承诺把今天的咖啡钱结了,她是不会说一个字的,女人就是这么可怕,那怕自己的心都碎了,也要裹着镇定的外衣。
姐不会上当的,“好吧,你不说我可说我的了,昨天啊……”
“我把你当我最好的闺蜜,你却这样!”
看吧,有些贱人就是不能惯着。
“好,你先说,你先说。”
在咖啡的刺激下,梅梅阐述了小杰杰的出轨过程,绘声绘色,情节曲折,内容详细。
听得我提心吊胆,面红耳赤,左顾右盼,这会要是进来俩风化纪检的便衣,我是跳进滚筒里也洗不清了。
最后梅梅做陈述性发言,“如果包包跟忠诚不可兼得,我要把男人剁碎了装进包包里!”她咬牙切齿。
我更加心惊胆战!
“结账。”我怕有人报警抓我们两个未遂犯。
“不再喝点了?”侍者在我们边上听的津津有味,他舍不得我们离开。又养眼又会讲故事的女人哪里找去,所以他表现得像一个炸酱面馆的小二。
“结账啊!”我冲侍者喊。
我们喝了两杯咖啡,却付了人家三杯咖啡的钱。咖啡店的理由很充分,我们撕了一张非一次性菜单,餐巾上都是梅梅的化妆品跟鼻涕,还有,我冲侍者嚷了。
菜单不是一次性的啊?餐巾就是用来擦嘴的啊?我是不应该嚷侍者,可是谁叫他听我们悄悄话来着,他自找的!
而且话题的内容又是讨伐男人,他作为当事者之一,不应该回避嘛!
回到公司之前,梅梅恢复到了日常状态,她高挑美丽,她知性娇羞,她拿眼瞪所有的男人,还有所有的女人——是人她就不给好脸。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生怕战火再次蔓延到我身上。
奇怪哦,梅梅只是失恋,我这边更严重啊,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恋了,被什么人恋了,甚至可能有危险,可她却表现的比我受了更大的伤害。这也许就是会撒娇的有糖吃,说实话,我从小到大几乎没尝过撒娇糖的甜味,有时是表妹,有时是邻居家的孩子,有时甚至是我妈,我爸最吃我妈那一套。
话说我不会成为恐怖分子勒索的对象吧,可恐怖分子为啥看中我嘞?身材?相貌?还是我银行里的存款!不行,那钱我还要存着过年回家呢,打死也不能给他们!
不会是因为我傻吧!?
恐怖分子都去死吧!
话说那个姓邵的还会不会来找自己,下次一定留下联系方式,而且一定要揪着他的衣领把我心中的疑惑都问清楚!
包括为啥他知道我的名字!为啥认识那么多非洲疣猪,嗯,这个很重要!关系到我的安全。
因为我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继而影响了其他的同事,老吕决定派我外出送份材料。
我很鄙视的看了吕主任,整个办公室哪里有一个在工作的啊,屏幕上除了微信就是孩子照片,还有股市的K线图。
可老吕非说我影响了大家,是因为我的呼噜太响了吗?我不记得我睡觉打呼的,我也不记得我睡着了。
我去前台登记外出,这是人事部的硬性要求,当然,你也可以在月末的最后一天把它补齐,她们才懒得管。
“现在就走,有点早吧。”
“笨鸟先飞。”
“要不要开我的车去啊。”梅梅甩着她的小跑钥匙气我,完全忘记了中午她是在谁的臂弯里哭的,恩将仇报的女人。
她是故意的,这个梗已经玩了快两年了,今年我要是再不过科目二,我学车的钱就白交了。
我用巨大的白眼白她。
“我也想陪你练车,可是我找不到手动挡的哎。”她继续嘚瑟。
我从梅梅手里拿走她的车钥匙,然后又从前台要了公交卡。
梅梅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干嘛?”
小跑钥匙被我转的风响,“你不是要借给我嘛。”
“哦,可以,推车的时候记得松开手刹哦。”
“我又不是借车,我只要这钥匙,坐公交时拿着显摆行不行啊。”我飞快的跑向电梯间,用仙人指路的姿势按了下楼键。
“那你下班一定要回来啊,我最近可没人接。”说完这句话,梅梅惊觉的捂住自己嘴,眼光往周围扫荡。
言多必失,哈哈哈,公司花魁竟然没人来接,这新闻仅次于我被送花。
小嫩芽们先惊讶,后兴奋,最终带上了同情的面具。
我叹息,这个时候要是谁敢对梅梅表示同情,那下周的绩效算是飞了。
最正确的选择是跟她一起咒骂所有雄性,包括公蚊子,虽然它们不叮人,但是它们更坏,它们是罪魁祸首!
我下电梯,我坐公交,我把超跑钥匙就这么拿在手里,嘻嘻,大家都认识的吧,话说这是个什么牌子?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资料不着急,我先去商场摸鱼。
工作日的下午,有几个白领女性能有我这么样的悠闲。没有拥挤的人流,没有烦人的促销,麦当劳的甜品站也不用排队,哈哈哈,我好幸福哦。
“来两个麦旋风!”我对着服务员道。
服务员鄙夷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一抬头,走错肯德基了。
“那就两个K飓风,反正我要风!”
我一手托着一杯冰淇淋,我突然发现,这样子是没法吃的。总不能直接下嘴吧,就算吃到了表面,我也舔不到杯底啊。
话说有个行业就需要,嘻嘻,我怎么这么淫-荡,这是梅梅告诉我的,我是被狐狸教坏的小白兔叽。
我四处转头,我要找个休闲的位子,好干掉我手里这两个小可爱。
我目光停滞了,我血管喷张了,我脑袋充血了,我真真实实的看到邵明岚了!他跟一个打扮有点中性的女孩坐在休闲桌旁,面前是一份冰激凌,两个勺子!而且神情暧昧!
难道好闺蜜真的是什么都要同步嘛!果然男人都应该剁碎了装到包包里!
我把嘴唇咬到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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