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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在车上干妈妈 浪货你夹真紧水又多_我拿余生换你情深

孟秋萍依旧低头不语,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水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建军见状,顿时心花怒放,讪讪地说道:“其实你比倩倩好看千百倍,你这么漂亮,但却还窝在快餐店里打工,你也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吗?只要你点个头,我保证让你立马变成人上人,有花不完的金钱。”

孟秋萍见王建军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便淡淡一笑,抬头瞟了一眼王建军,冷冷地问道:“那倩倩呢,倩倩在你心里算什么?”

王建军似乎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见孟秋萍一个劲地提到周倩倩,以为孟秋萍是在嫉妒周倩倩,便笑着说道:“周倩倩只是个爱慕虚荣的小贱人,她自己作死,还能怪得了别人,但是你就不同了,我对你是真心的。”

孟秋萍笑了笑,故意问道:“那周倩倩怎么就作死了?”

“自作自受,自寻死路。”王建军随口答道。

“那你怎么没劝劝她?”孟秋萍进一步追问道。

“劝她干嘛?我早就厌烦她了。从她开始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她必死无疑,我巴不得这样。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你,心里就有了你,时常惦记着你,要不是她,我早就去找你了。”说着,王建军就抬起手臂,搭在了孟秋萍的肩膀上。

孟秋萍身体微微一颤,心里已然明白了,她强忍悲愤,勉强地笑着说道:“王总,那你会不会这样对我?”

王建军听了,以为孟秋萍同意了,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说道:“怎么会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爱护你,把你当做我的心头肉一般。”说着,手臂一用力,堪堪就要把孟秋萍拥入自己的怀里。

谁料,孟秋萍突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脸色陡变,一双杏目圆睁,两行柳眉倒竖,猛地挣脱了王建军,用手指着王建军的脑门怒吼着质问道:“你个混蛋,老骗子,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骗倩倩的?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倩倩?”

王建军一下子愣住了,满脸惊愕,半天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孟秋萍会这般翻脸,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只是很快,王建军便镇定下来,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小萍,你这是干嘛?你犯得着为了个死人跟我这样吗?”

孟秋萍听了,愈加出离愤怒了。她怒叱道:“你个混蛋,倩倩那么好的一姑娘,就生生地被你害死了,你该死,你该死。”

“谁害她啦?”王建军冷冷地反问道,“我给她吃,给她穿,给她玩,要什么就给什么,我这是害她吗?再说,她要不是看上我的钱,不爱慕虚荣,她会跟着我吗?笑话。”

“你口口声声说会照顾她,爱护她,可是却看着她犯错不管不顾,你这不是害她是什么?你说呀。”孟秋萍一脸愤怒,连声叱道。

王建军听了,不屑地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不顾,你呢,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好闺蜜吗,你有劝过她一句吗?没有吧。”

见王建军这般说,孟秋萍一下子语塞了。是啊,自己又何尝劝过周倩倩呢?若是自己能对周倩倩多点关心,事情可能就不会那样。想到这,孟秋萍不由得感到一阵自责,悔恨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王建军在一边见了,心里一阵得意。他稍稍调整了下坐姿,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背上,斜着眼盯着孟秋萍,深情地说道:“小萍啊,乖啊,咱过去的就过去了。周倩倩怎么地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孟秋萍见王建军这般地恬不知耻,心里一阵恶心,顿时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见她“嚯”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手指着王建军骂道:“你个老混蛋,你等着,我要去举报你,我要让你为倩倩付出代价。”说着,抓起身边的皮包,转身就要往外走。

听到孟秋萍说要举报自己,王建军顿时阴下脸来,两眼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目光。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扯住孟秋萍的胳膊,手腕一抖,孟秋萍便被摔在沙发上。

“你要干嘛?你个混蛋。”孟秋萍痛苦地尖叫了一声,不停地挣扎着。

王建军一脸阴鸷,仿若凶神恶煞。他用膝盖抵着孟秋萍的后背,恶狠狠地说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不要脸,还要举报我,我今天就废了你。”说着,就一把扯散了孟秋萍的头发。

孟秋萍顿时痛苦地尖叫起来,巨大的羞辱感瞬间袭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依然挣脱不了王建军的束缚。孟秋萍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

王建军盯着孟秋萍的后背,一脸坏笑,眼冒绿光。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间杂着阵阵吆喝声。

王建军心头一惊,回头瞅着房门,心想会是谁呢?只是没容得他多想,只见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胡德民带着两个民警猛地冲了进来。高翔随即跟在后面也快步跑了进来,只听得胡德民大喝一声:“住手。”

王建军微微一愣,眉头一紧,随即很快就镇定下来,似乎并没有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他慢慢地站直身体,盯着胡德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和我女朋友交流感情,你们是不是要参观一下吗?”

胡德民没有搭理王建军,抬眼望了望正趴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孟秋萍,顿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这里窝藏违禁品。”

“违禁品?什么违禁品?”王建军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胡德民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建军,没有搭理他,随即向身后挥了挥手。那两个民警见了,便立即在房间了四处翻找起来。

这时,高翔赶紧走到沙发边上,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孟秋萍套上,然后慢慢地扶起她坐在一边。孟秋萍满脸哀伤,啜泣不止,高翔在一边只得小声安慰着。

不多会,两个民警就搜查完了整个房间,依然是一无所获,只得回来跟胡德民小声汇报。王建军在一边见了,哈哈一笑,冲着胡德民说道:“警官,我可是良民,遵纪守法,按时纳税,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窝藏违禁品的人了呢?我想这个你一定得给我个说法,是不是?”

看着王建军趾高气扬的样子,高翔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冲着王建军喝道:“说法,好啊,我就给你个说法。”说完,便转身疾步走到书架边上,按照孟秋萍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按钮。

看着暗门缓缓地打开,王建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高翔,嘴角微微抽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胡德民则暗自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一样王建军,然后便转身往安全门走去。两个民警则提高警惕,分散站开,防止王建军逃跑,准备随时抓捕。

高翔抬手在密码键盘上输入了周倩倩的生日号码,安全门“咯噔”一声就打开了,露出来里面的密室。胡德民伸手推开安全门,往里面一瞧,顿时愣住了,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王建军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分外刺耳,只听得他浪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连我拜的菩萨也要参观吗?真是笑死人了。”

孟秋萍听王建军这么说,显得十分惊讶,顾不得脸上挂着的泪珠,连忙站起身,几步就冲到密室门边上,冲着密室内一看,顿时惊讶地叫了一声。

密室里香气缭绕,一片宁静。密室正中央供奉着南海观音,香案上摆着几盘贡品,香炉里的檀香刚刚燃掉一半。密室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花花草草,异香扑鼻。整个密室看起来俨然是王建军烧香拜佛的地方。

这时,王建军慢慢地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密室门边,探头装模作样地往里瞧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是我从普陀请回来的菩萨,已经供养多年了,她一直在保佑我平安无事,生意兴隆,灵得很呢。”说着,王建军狠狠地瞪了孟秋萍一眼。

胡德民见状,知道自己肯定是落入了王建军的算计当中,也是无话可说。他抬眼望了下高翔,又望了眼孟秋萍,严肃又无奈地说道:“王先生,我们接到的线索有误,真是打扰了,不过你涉嫌欺辱孟秋萍,我们还是要把你带回派出所做进一步询问。”

王建军听了,双手一展,哈哈一笑,说道:“我咋就涉嫌欺辱啦?小萍是我的女朋友,难道这个也要你管吗?”

高翔在一边忍不住地质问道:“小萍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啦?都这个样子了不是欺负是什么?”

“是什么?”王建军冷笑一声,瞪了高翔一眼,邪笑着说道:“是这个,年轻人,起身为友,跪地为奴,这是我的爱好。难不成我的爱好警察也要管不成?再说了,小萍什么时候成为我女朋友要告诉你吗?除非小萍自己说,否则谁说了都没有用的。是不是啊,小萍?”说着,王建军一脸邪恶地冲着孟秋萍发笑。

高翔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在一边的孟秋萍一眼瞅见王建军拿着的那副豹纹皮质手铐似曾相识,猛然想起原来在周倩倩那儿见过一模一样的,顿时悲由中来,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啜泣着往房门口跑去。

高翔见了,狠狠地瞪了王建军一眼,满眼愤怒,随即便转身抓起沙发上孟秋萍的小包,跟着跑了出去。

胡德民见眼前的局面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碍于没有证据,只得忍气吞声地和王建军解释了一番。见王建军也不计较,胡德民便带着两个民警离开了王建军的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胡德民猛一抬头,突然发现在天花板的角落里,悄然安装着一台红外摄像机,位置很是隐蔽,方向正对着王建军的办公室门口。胡德民见了,心里陡然明白了八九,便快步走了出去。

王建军见胡德民已然离去,便背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蹙,一脸凝重。若不是自己抢先一步,这次肯定就在劫难逃了。没想到孟秋萍还真是油盐不进,本来自己觉得计划已经很周全了,先是利诱,若是不从,便再胁迫,把孟秋萍那晚独自潜入自己办公室的录像放给她看,双管齐下,不怕孟秋萍不服。只是千算万算,自己还是低估了孟秋萍,看走了眼,看来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是充满虚荣心的。想到自己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冒如此大的风险,王建军不由得深深懊悔起来,随即甩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王建军转身坐回椅子上,抽出支雪茄,慢慢点燃,思索了片刻,方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小敏的电话号码。

从春明派出所出来,天色已晚。高翔见孟秋萍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无比失落,便轻声安慰道:“坏人终究是坏人,肯定会得到报应的,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刚才胡警官说了,他会继续追查下去的。九五大厦再大,那么多的东西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各个进出口视频挨个排查,肯定会有线索的。”

孟秋萍满脸沉思,默然无语,直到坐进了车里,这才开口说话:“翔哥,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今天会是怎样了?”

高翔淡淡一笑,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本来我也是想当然地以为你会很快就下来,可是我心里总有那种不祥的感觉,我想反正要去报案的,迟报早报都一样,我就打了110找到了胡警官,本来胡警官也不相信我的,后来听说你去过王建军的办公室,这才愿意和我一起上去。”

“是啊,有些事情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孟秋萍喃喃地说道。

高翔听了,微微一笑,侧着脸说道:“那可不,要不是你之前把门禁卡给我,我和胡警官进去就没那么方便了?”

孟秋萍惨然一笑,低声说道:“是啊,我本来就该相信我的直觉的,王建军本来就是个大混蛋,我还跑去求证,我好傻是不是?”

高翔听了,一时语塞,半天才反应过来,柔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那个,你饿了吧,我请你吃广丰炒粉怎么样?”

广丰炒粉是家乡上饶的特色小吃,孟秋萍素来喜爱,百吃不厌。高翔知道孟秋萍的喜好,此刻见孟秋萍心情不佳,便提议去吃广丰炒粉,这样心情或许会好点。

果然,孟秋萍听说去吃广丰炒粉,脸上终于露出了难道的笑容,连忙说道:“好啊,我要吃两份。”

作为土生土长的上饶人,孟秋萍当然知道哪儿的炒粉味道最为正宗。孟秋萍启动汽车,驶出了春明派出所的停车场,又在通途路上掉了头,便径直往邱隘镇方向而去。

高翔知道邱隘是孟秋萍伤心之地,再加上下午的遭遇,心里本来还有些许的担忧,没想到孟秋萍一路上却是有说有笑,讲着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和他哥哥去吃广丰炒粉的事。说那次吃完炒粉回来,孟凯就缠着他妈妈给他做炒粉吃,妈妈费了好大的功夫做出来的炒粉,却被孟凯一脸嫌弃,又吵又闹,说不是炒粉,和自己在县城里吃的不一样,气得他妈妈打了他一通屁股。说到这,孟秋萍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高翔在一边见了,心里很是高兴,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广丰炒粉店位于邱隘大街的尽头,门面很小,装修简单。炒粉师傅是上饶婺源人,年过四十,长相普通,但是炒粉技术却是一流,不用加水,就能把米粉炒得软硬适中,丝丝润滑,入口即化。

看到孟秋萍和高翔走了进来,炒粉师傅嘿嘿一笑,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呦,这不是小萍吗?有阵子没见了。”

“是啊,师傅好,好久没吃你炒的粉了,今晚嘴馋得很,来解馋来了。”孟秋萍和炒粉师傅相互认识,又都是老乡,说起话来很是随意。

不一会,俩盘热气腾腾的广丰炒粉就端了上来,香气四溢。米粉丝滑明亮,青菜娇翠欲滴,孟秋萍见了,顿时食欲大开,抓起筷子,夹起米粉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高翔此时也觉得肚子饿得厉害,也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多会,一盘炒粉就见底了。高翔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这时,高翔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他摸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张小敏打来的,他正想接通电话,却突然想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便挂掉了电话。

“是张小敏打来的。”高翔抬眼望了下孟秋萍,低声说道。

孟秋萍刚把最后一根米线塞进嘴里,听说张小敏打来电话,不由得楞了一下,望着高翔说道:“回过去吧,看看什么情况?”

见孟秋萍这么说,高翔便点开了手机屏幕,找到了那款“Anycall”的网络电话软件,把张小敏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随即就拨通了那个号码。

果然,高翔一下子就觉察到了些许的异常,心头一紧。只听得张小敏的语气一反常态,在电话里娇声娇气地说道:“林哥,你在哪儿?怎么也不来找小妹啦?”

原来高翔就是张小敏口中的那个有钱的上海客人,化名安允林。听到张小敏做作的腔调,高祥知道她身边肯定有别人在,或许可能就是王建军,于是便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妹啊。哥哥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去找你啊,乖啊。”说着,高翔偷眼瞧了下孟秋萍,见孟秋萍坐在对面暗自偷笑,脸上不由得红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忙啊?”张小敏似乎有意地问道。

高翔听了,脸色一变,连忙示意孟秋萍坐过来,挨着自己一起听电话。“什么事?还不是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啊?看来你的老板也不靠谱呢,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回我,我现在苏州筹货呢。”说到这,高翔抬眼望了下孟秋萍,见孟秋萍微微点了下头,便继续说道:“我过两天会上海,到时候我去宁波找你啊,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哥给你带着。”

“我才不要礼物,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行了。那个,林哥,我的老板就在边上,他想和你讲几句。”张小敏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果然不出高翔所料,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建军的声音:“安老板,你好。”

“嗯。”高翔把声音压得很低,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王建军果然心虚,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安老板,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陆丰那边没有准确的消息,这不,那边刚传来消息,我就让小敏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说?”高翔还是冷冷地问道。

“安老板,我这边货有的是,就看你需要多少了?”

“只要质量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好说,好说,绝对是上品,我保证。”

高翔又装模作样地吓唬了王建军几句,最后抛给他一句话说你等我电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孟秋萍在一边见了,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赏地说道:“翔哥,你真行,妥妥的大佬,有模有样,气场十足。”

“电影看多了。”高翔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小萍,咱还要继续下去吗?胡警官已经说会追查下去的。”

孟秋萍低下头想了一会,喃喃地说道:“翔哥,我之前答应过张小敏的,说一定会帮助她的。她也很相信我。我很怕她会有什么意外,要是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高翔见孟秋萍这么说,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他知道,以他对孟秋萍的了解,她不可能就此抛下张小敏不管不顾的。于是想了一会,便抬头直视着孟秋萍说道:“这样吧,小萍,我还是继续演下去,不过那些人太坏了,我们根本对付不了。我回头得和胡警官说这件事,请求他的帮忙。还有,你以后不许擅作主张了。”

孟秋萍见高翔愿意帮助自己,心里头很是高兴,便笑着说道:“翔哥,我这次一定听你的。”

从米粉店出来,孟秋萍说想要兜兜风,希望高翔能陪陪她,高翔也欣然同意,于是二人便开着车沿着东港路往外环高架方向而去。

明州大学刚好就位于东港路附近,沿着东港路往前走不远,远远地就能望见明州大学那标志性的大门,孟秋萍见了,心头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惆怅,她笑着对高翔说:“翔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到明州大学的时候,当时心里是又紧张又激动,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么?现在想想那时候可真是傻,好傻。”

高翔知道孟秋萍是触景伤情,不便多说,只是淡淡一笑,低声说道:“你别多想了,谁还没有傻的时候?傻过了就会便聪明的。”

“聪明也好,傻也罢,只是孟秋萍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孟秋萍了。”孟秋萍听了,不无感伤地说道。

“咋的啦?你这是想和我讨论一些哲学问题吗?”高翔不想触动孟秋萍的内心,便故意问道。

孟秋萍笑了笑,没再言语,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明州大学,心头一动,加大油门,奥迪车呼啸而过,掠过明州大学的大门。

孟秋萍驾车沿着东外环高架一路飞驰,又沿着鄞州大道绕到了环城南路,一路有说有笑,畅所欲言,毫无顾忌,直至夜深方才尽兴,这才把高翔送回了春江花城。

刚回到塞纳公馆,孟秋萍又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妈妈在电话里幸灾乐祸地告诉孟秋萍说那个女人也就是孟凯的原先的媳妇从南昌回来了,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后来有人偷偷地告诉自己说她是被那个车间主任的老婆打了,是被撵回来的。孟秋萍听说后,心里并不是很高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她妈妈见她这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询问孟秋萍自己是不是该去找她要彩礼钱。孟秋萍想了一会,便无奈地告诉她妈妈说还是算了,她不可能会还钱的,最后还会弄得自己一肚子气,那十万块钱就当是打水漂了。

挂掉妈妈的电话,孟秋萍心头一片怅然。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仍是心有余悸,惊恐不安。此时窗外新月已满,又明又亮,静静地挂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清新的光芒。孟秋萍把手臂垫在自己的脑袋下侧卧着,眯起眼百无聊赖地盯着那轮满月,月光如水,漫天铺开,仿佛自己和月亮就要融为一体了。

孟秋萍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失落,无比地孤独,那种曾经熟悉又陌生的不安全感悄然而至,宛如幽灵一般,紧紧包裹着自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和张仲恩相恋的日子里,孟秋萍肆意地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全然不知寂寞孤独的滋味,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懒得问候,而当爱情的美梦破裂后,孟秋萍这才发现自己的世界一片荒芜。想起今晚自己兜风时的肆无忌惮,她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份对高翔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上午,胡德民在专案组的例会上研究讨论了下一步的行动思路,确定了具体的工作计划,决定先从排查九五大厦的进出口录像开始,从中寻找可疑的蛛丝马迹,并安排另外一路人马跟踪监视王建军的行动轨迹。

开完会,专案组的同事们逐渐散去,胡德民自己一人留在会议室里。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半晌浓重的烟雾才从他两个鼻孔里慢慢喷出,自己所有的焦虑似乎也都会随之散去。他抬眼盯着投影屏幕上王建军的照片,想起昨天王建军的嚣张跋扈的情形,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这时,会议室门开了,小刘领着高翔走了进来。小刘见胡德民还坐在椅子上,便低声说道:“胡队,高翔说有事找你。”

胡德民见是高翔,连忙示意高翔在一边坐下。他见高翔昨天和今天都没去学校,便有点好奇地问道:“小高,你今天不用上课么?”

高翔笑了笑,回答道:“是的,大四了,课比较少。”

胡德民轻轻哦了一声,经历过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对眼前的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深有好感,便微笑着问道:“那个,你找我什么事?”

高翔连忙坐着身子,紧盯着胡德民,一脸严肃地说道:“关于那个王建军,昨天我还有件事情没和你说。”胡德民一听是有关王建军的事,顿时来了兴趣,随即就问道:“什么事?”

“本来在这之前,小萍想让我假扮上海的安云林,通过张小敏用网络电话和王建军联系,看看能不能让王建军露出他真实的面目。没想到小萍那天晚上自己无意间发现了王建军的秘密,但是自己却执意要去见王建军,于是就发生了昨天的事情。”

胡德民听了,眉头紧锁,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这才问道:“那个张小敏,你了解多少?”

“我不认识她,我只是听小萍曾经提过,说她是王建军手下的冰妹,是个苦命的女孩,被王建军一伙人胁迫,威逼利诱,最后身不由已加入了他们。”

“她可靠么?”胡德民不无担忧地问道。

“应该可靠,因为她不止一次地表达过想要逃离的意愿,小萍也答应说要帮助她,才让我假扮的。”

“那王建军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胡德民又追问道。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胡德民听了,似乎显得很惊讶,不禁反问了一句,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那你昨天怎么没和我说呢?”

高翔见状,便连忙解释了一番,把自己和孟秋萍离开春明派出所之后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胡德民,并表达了希望胡德民能帮一下张小敏的意思。

胡德民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只见他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张小敏不是问题,只要把王建军的犯罪事实坐实了,张小敏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高翔见胡德民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心想总算能给孟秋萍一个完整的交待了。

这时,胡德民把已经燃尽的烟蒂使劲地掐灭在烟灰缸里,直视着高翔,严肃地说道:“小高,你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好,非常及时,有可能让我们把王建军一网打尽。不过,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需要我的配合?”高翔稍显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的,你还得继续和王建军联系,稳住他,利用他急于出货的心理,让他露出破绽,自投罗网。你要知道,刑事案件必须要做到人赃并获才行,才能做出铁案。”

“你们自己联系不行么?这班人太坏了。”高翔不无担忧地说道。

胡德民听了,顿时就明白了高翔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小高,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直接和王建军见面接触的。要是换人联系的话,王建军肯定会起疑心的,他们都是些老狐狸,狡猾得很。”

“哦,这样啊。”高翔听了,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又继续问道:“那胡警官,我该怎么配合呢?”

“和之前一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慌张,不要露出马脚。有什么情况就跟我们报告,我们会把控好全局的。”胡德民安慰似地说道。

“那好吧。”高翔见胡德民这么说,也不好过分推辞,只得答应下来。随即他又和胡德民简单聊了几句,商量了一下细节,这才起身告辞。

胡德民把高翔送出了派出所大门,高翔正要转身离去,这时,胡德民突然笑着对高翔说道:“小高啊,那个孟秋萍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高翔听了,他明白胡德民的意思,便回头笑着说道:“是啊,胡警官,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我已经有女友了,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说完,他便笑盈盈地离开了,留下了胡德民一脸愕然站在原地。

张小敏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中午。张小敏懒懒地舒了下腰,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了下时间,心想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这时她才想起昨晚王建军和她说过的话,要她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安允林牢牢缠住,心里顿时恨恨不已。

张小敏伸手抓过睡裙,胡乱地套在身上,正准备起床,突然听到了客厅了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听到笑声,张小敏顿时脸色大变,怒由中来,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拉开了房门。

果然是那个混蛋张林,依然是那副猥琐的嘴脸,龌龊不堪,只是似乎比以前又白胖了些许。他大大咧咧地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地在摆弄着手机。而赵婷正半偎在他的怀里,满脸幸福,眉眼带笑,一副浓情蜜意、恩爱无比的模样。

听到房门的响声,赵婷猛地抬起头,见张小敏满粉脸铁青,怒气冲冲地站在房门口,狠狠地瞪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慌,脸色微红。她连忙坐直身子,勉强地笑了一下,冲着张小敏喃喃地低声说道:“小敏,你起床啦?我还以为你昨晚没回来呢?”

这时,张林也注意到了张小敏,见张小敏恁般生气,便把手机放在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敏,你好啊,有些日子没见啦。”

张小敏见张林这般无耻,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恶,像个没事人一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猛地瞥见茶几上放着杯水,便想也没想,疾步走了过去,抓起玻璃杯,兜头泼下。赵婷顿时被张小敏的举动吓得尖叫一声,满脸惊慌,怔怔地盯着满身怒火的张小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林也被吓傻了,半天没反应过神来,任由水珠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甚是狼狈。过来好久,他才喃喃地说道:“小敏,这才刚见面,你这是干啥呢?”

张小敏盯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坠入无尽深渊的男人,泪流满面,痛苦不堪,心中有千万句的责骂现在却一句也骂不出来,满腔的愤怒无以发泄,只得把手里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捂着脸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张小敏“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张林这才似乎反应过来,伸手抽出纸巾擦了擦脸,又冲着赵婷讪讪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丫头,失去理智了,还是你好。”说着,就作势把嘴凑了过来,要亲吻赵婷的脸颊。

赵婷很不耐烦地把张林一把推开,一脸不高兴地嚷嚷道:“亲,亲,你就知道亲,你忘记了你当时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见赵婷这么说,张林似乎也显得不高兴了,嘟囔着嘴说道:“咱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么?”

赵婷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张林,便瘫坐在沙发里,喃喃地说道:“都是我害了小敏,我对不起她。”

张林在一边听了,顿时嬉皮笑脸地说道:“婷啊,你怎么这么想呢,要不是你,她张小敏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吗?她应该感谢你才对,哦,不对,应该也要感谢我才对。”

“你要脸不要?”赵婷厌恶地接口骂道。

“要,要,当然要,我不仅要脸,我还要你。”说着,张林便凑过身来,一脸坏笑地把赵婷拥入怀里。

赵婷一脸茫然,禁不住一阵长吁短叹,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张林的手臂,低声地说道:“我能原谅你,小敏是无论如何不会原谅你的。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回头去找你。”

“可是,宝贝,我舍不得你,我想多陪陪你。”张林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先前不是说好什么都听我的吗?”赵婷喃喃地说道。

“是,是,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我实在是放不下你。要不你赏我个香喷喷的吻呗,我这就离开,怎么样?”张林嬉皮笑脸地说道。

赵婷无奈,只好转过头去在张林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张林这才显得心满意足,从赵婷的内衣里抽出手,站起身来,笑着对赵婷说:“婷啊,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的,那个,回头一定来找我,我等你咯。”

“行啦,知道啦,你快点走吧。”说着,赵婷也站起身来,身手推了一下张林的后背,张林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听到张林“砰”地一声关上门,赵婷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被张林弄乱的头发,定了定心神,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转身径直走到张小敏的房门前,轻敲了一下,便推门进去了。

张小敏伏在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嘤嘤地抽泣着,如幽如诉,甚是哀伤。赵婷心里不禁一阵难过,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她轻轻走到床边,侧身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张小敏的后背,低声说道:“小敏,对不起。”

张小敏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对赵婷的话充耳不闻,但赵婷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喃喃地说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你这样的。其实我也像你一样,我也恨张林,可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前几天他来找我,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原谅他。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是他说我要不原谅他,他就要去跳楼。后来我实在拗不过他,就说我原谅他了,可是我心里却一点也没原谅他。他后来给我买了颗钻戒,说以后什么都会听我的,又说要重新追求我,要娶我。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说到这,赵婷幽幽地叹了口气,缓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他的,所以我就一直没和你说,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你撞见了。小敏,对不起啊。”

张小敏静静地伏在床上,每听到张林这个名字一次,自己的心就抽搐一下,就像刀割一般模样。她实在是难以理解赵婷为何又会和张林走到了一起,原谅他的种种恶行,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是无论如何不能迁就赵婷了。即使姐妹做不成,自己也不能容忍张林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了。她心里注意已定,于是便抬手抹了抹眼泪,慢慢地坐起身来,也不用正眼瞧着赵婷,只是喃喃地说道:“你想怎么样,我不能管,我也管不了。你若是还能念着咱们姐妹一场的情分的话,以后请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赵婷见张小敏这般说话,顿时花容失色,泪如雨下,,悲伤地说道:“小敏,你以前是我的好妹妹,现在哪怕是将来都是,没有你我怎么办?求求你别抛弃我。要不我现在就去和张林说,我要和他分手,好不好?小敏。”

张小敏惨然一笑,淡淡地说道:“你做不到的,再说你不一直想嫁给宁波人吗?”说着,张小敏转身从衣橱里取出自己的衣服,胡乱地塞进了行李箱里。

眼见张小敏要离开自己,赵婷再也忍不住了,俯身趴在床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如丧考妣,凄凄切切。

张小敏推着大大的行李箱慢慢走出了海天名苑,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一想到赵婷悲伤的模样,心里着实有点不忍,可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狠心,绝不能再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大街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凡。张小敏站在人行道上,左右四顾了一下,心头顿时一片茫然,乍离开赵婷,自己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宁波之大,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举目无亲,失落之情可想而知。但是赵婷依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稍微定了定心神,决定先去快捷酒店找个房间落脚,等过几天再去租房子自己住。

注意已定,张小敏便伸手招停了出租车,告诉师傅自己想找个快捷酒店,希望他能推荐一下。司机师傅见张小敏如此信任自己,显得很高兴,便告诉张小敏说自己的朋友在鄞州开了家宾馆,性价比很高。张小敏二话没说,便让师傅驾车径直往鄞州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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