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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霸占我的妻子 医疗室play道具走绳结_青春成长手札

其实,小明还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就是一个相当活泼开朗的小屁孩。

只要放学或放假,他就会在村里转来转去窜门子,典型的自来熟。

遇到谁家有个什么事,他都会凑过去,看个究竟。村里人有段时间都叫他“小老头”。毕竟,他的这个爱好实在是太“老年化”了,而村里的窜门子也就相当于城里的广场舞吧。

小明之所以喜欢看热闹,不仅仅是孩子的好奇心所驱使,他更愿意听村里人之间的“辩论”。

这些“辩论”不是一般的辩论,除了论点和论据之间的针锋相对,还需要与各种肢体动作相结合。有时甚至还伴有一些脏话或泪水与嚎啕。

对于这些,小明觉得十分的精彩,丰富的语言和肢体的表达,小明痴醉于这一场场独具“表演性”的辩论,而且偶尔还有想要参与其中的冲动。

毕竟小明的身板和嗓门都不达标,没有参赛资格,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这个梦想,而且在辩论的现场,他经常在脑海里假想自己就是其中的一方,面对对方的攻势想象出自己该有怎样的应对。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盲辩”吧。

有如此有趣的爱好,还有必要看电视里幼稚的动画片吗?这可是5D电影啊!(最后这句是“我”帮小明总结的)。

这个村子的人口并不多,适龄上学的孩子也是屈指可数。但是即便这样少的学生,对于村里那间仅有的破教室来说,勉强够用。

记得小明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开学第一天,所有学生的家长都参加了抢座位的队伍中,除了小明(根本原因请查史料《第一卷》)。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学生的家长似乎都在盘算着同一件事——抢座位。在座位方面,有的看客可能不理解,为什么要抢呢?

其实,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平时村里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都是由老一辈在一起商量拿主意。学校方面把谁安排在好位置,或者坏位置都是得罪人的事,况且当年王老师很年轻,遇到涉及到村里很多老一辈人的事的时候,也不太敢私自决定。

王老师是受到几乎全村人的支助才有机会上的大学的。

虽然大学也算不上好的,专业也是被调剂到考古专业,挖祖宗坟的事是基本没有在城里工作的机会的,以他的能力尚不能进入研究机构。好歹有大学文凭,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后来也是全村老一辈人共同商议下,由村支书向上面申请了个指标,才当上了本村的唯一的教师,村支书兼任校长。

在这种情况下让王老师排座位,无异于火中取栗,不论怎样排,都只有一个结果——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老一辈人为了避嫌都不管此事(其实这个“嫌”就是自己的孙子或孙女)。最后大家只有去找本村教育一把手——兼任校长的村支书。

不过那天凑巧,支书喝的大醉,刚从乡里回来,晕晕乎乎的躺在自家庭院的藤椅上喝着浓茶醒酒。

忽然院子里来了一群人,几个村干部围着支书校长拿主意,支书模模糊糊地眯着醉眼,看着这么多人,心里一激灵,但酒意未醒,朝着天破口大骂:“狗日的逑货,想造反啊你们!”

村会计赶紧跑过去说明了情况,“几把啥破逑事,抢个位这么难吗?还围了这么多人,都滚……”会计本想再解释,得到的就全是“滚滚滚”。

村会计的反应也算快:“没听见支书说了,想坐哪自己抢去呗。”众人像得了圣旨一样,都散了。

小光和他的母亲算是到教室最早的。当村里刚有鸡叫的时候,小光娘俩就已经坐在教室里了,至于他们是几点起来的,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了。总之,其他人还在刷牙洗脸,小光娘俩就已经在教室里吃着大饼卷大葱了。

边吃小光他妈还不停的嘱咐着“光啊,等一会人来了,你就说教室门一直开着,不是咱踹开的,听明白不?”此刻的小光睡眼惺忪,不停的点头吃饼,睡意不停地压着他的头。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妈的意思,估计只有大饼卷大葱知道吧。

吃完了早饭,小光娘俩趴在早已选好的位置上睡了起来。

第二个来到教室的是小明,小明太兴奋了,前一天他根本没睡。终于又找到一个和窜门子同样有意思的事可做了,小明很笃定地来到教室。

当他发现小光和他妈妈趴在桌子上睡觉时,自己的睡意也好像被勾了起来。他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的位置。小明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教室后门的旁边。

小明就是冲着这个位子来的,他把睡觉时间全部用来分析哪个座位最适合自己了。

“放学铃声一响,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从后门冲出教室”,小明趴在这个“宝座”上幸福的睡了起来。

对于小明的选择,“我”突然想到一个假设:假如教室是一种生物的话,教室后门不就是这个生物的肛门吗,冲出去的小明算是什么呢?抱歉“我”又跑偏了,还好笔者把“我”拉了回来。

天还未亮,家长们带着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冲进教室抢着自己预想的位置。有的执意坐在窗前,夏天窗前更凉快,有的选择中间,这是看黑板的最佳位置。像小明这种奇葩的选择,其他家长都似乎选择了无视。

渐渐地,天亮了,家长和孩子几乎都挤进教室。小光被他妈叫醒了,小光的妈妈像一只守护巢穴的老鹰一样,两只眼睛犹如雷达一般,扫视着周围的来来往往的孩子及其家长,保护着小光的座位不被其他人挤走。

此刻的小光他妈恨不得后脑门也生出个眼睛。小光的睡意仍然很浓,即便周围很吵,他依然可以在梦境与现实之间不停地切换着,小脑袋瓜像敲木鱼一般。

从天还没亮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小时了,小光娘俩吃过饭后都没有上厕所,小光首先被自己的尿意控制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梦游似的向厕所飘去。

眯着半睁半睡的眼睛,小光居然能从人缝中准确的飘了回来。小光他妈此刻也有了小解的欲望,于是不停地嘱咐小光:“看好位子,谁也甭理……”然后才匆匆地挤出教室。在这混乱的教室里,这么个平常的举动还是被一双敏锐的眼睛注意到了。

小红的妈妈可以说刚进教室就注意到小光的那个位置了,那个位置正是昨天夜里让她算来算去全教室最佳的位置,采光好,通风好,离黑板的距离适中……能有的好处都像淘金子似的一个个被筛了出来。

不料这位置居然被小光他家抢先了,心里不免窝着一股气。此刻小光他妈刚好离开,机会到了,小红他妈开始行动了……

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小明的存在,其实很正常,小明选的位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抢的。当然,也不应该用“抢”这个字。所有家长都是抱着更有利于孩子学习的目的来抢座位。而小明这个没人管的倒霉孩子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来选位置的(恐怕也只有小明配得起‘选’这个字了)。

自从一群第三名冲进教室后,小明就开启了“看热闹模式”。

本来刚到时,小明就看到教室前门被谁踹了一个窟窿,门锁也坏掉了。他很清楚,以他多年观察村里人“辩论”的场景,这个窟窿必然是小光他妈的杰作。

这不是小明马后炮,有人可能认为“第一名”就在那里,谁踹的很明朗的事嘛。但是,小明敢保证,即便小光他妈不在,小明也可以断定这种作案手法出自谁脚。这种说法就是所谓的“经验主义”吧。

小明很专注地观察着周围,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扯淡。教室里除了桌子和椅子,剩下的就是人,地面已经消失了,只有抬起自己的脚才能看到“立足之地”(如果你还能抬起脚的话)。

小小的教室挤满了人,不禁让小明想起了爷爷抱着他赶集时的情景。不能比,绝对不能比,这比赶集还壮观多了。

小明在最后排,反而觉得很宽松,似乎最后一排与前面有一道透明的隔离墙。在小明的眼里,前方就是一个大舞台,唱念做打,你来我往,翻出的白眼在人群中互相传递着,不满的嘬牙花子在人群中此起彼伏,桌椅与骨头的碰撞声一片连着一片……小明很享受,他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热闹”,它已经不是辩论了,准确的说更接近于“哑剧”。

越来越多的成年人继续挤进教室,一个位子往往会有三四个人来防守,不满座位的人一直围着理想中的那块“肉”,等待着时机,占有它。小红妈妈就等到了她的时机……

小光他妈满头大汗的挤到小光身边,突然发现不对,座位怎么往后边移动了那么多,一股怒气顿时扑向小光,小光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我也不知道啊,没注意就被挤到后面了。”

小光他妈迅速地把锐利的目光聚焦在曾经占有的那个位置,原来是这样啊!终于,拥挤的气氛被两位“慈母”推向了高潮……

争吵的内容对于小明来说都是些陈词滥调,以前在赶集的时候听过了不知多少次了。

“你占了我的位置”

“凭什么说是你的位置”

“我先到的,当然是我的位置”

“谁看到你先到的,谁能证明”

这几句,小明一般把它归纳为“讲理阶段”,诡辩而不失理智。

然后的发展如小明所料——“不讲理阶段”。

然后是“手脚并用阶段”

最后就是“引用外援阶段”

小明最喜欢的就是有“外援”参与的阶段,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惊喜与意外。

正当双方快要发生到最后阶段的时候,直打哈欠的小明突然有了想要参与其中的冲动。

小明可能太熟悉这些了,感觉十分的无聊,昨天夜里还很兴奋的期待上学的,可是第一天就是这些无聊的事。

小明突然想起了被踹烂的门和锁,一种要主持正义的欲望油然而生,你也可以理解为“小明纯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是此时的小明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旗号了,“该我出场了”——“It's my turn……”

“我”帮小明总结一下,毕竟小明还没开始上学呢。

小明现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俯视着前方

攒动的人头,喊出了教室的“门与锁”的冤情。

此刻,舆论几乎全都倒向小红他妈,小红不禁痴痴地望向小明,对小明的“拔刀相助”倍感亲切。结果,众人停止了自己眼前的“事”,都参加到了小光他妈与小红他妈的对峙中。

教室里,双方阵营已经明确,小明退出前线,成为了唯一的旁观者。

到了快八点的时候,王老师终于来了,他本来想九点再来的,第一天只是做一下准备工作,不急着上课。可是由于教室内传出了赶集般地争吵声,吵闹声传出了教室,教室成了高地上的大喇叭。支书校长蒙了,立马让王老师上去看看咋回事。

王老师呼哧带喘地跑到了教室,教室内成了左右两派的全武行,王老师的制止声此时显得软弱无力。

最后,支书校长来了,远远听到教室内的吵闹,又看到了烂门和被破掉的锁,接着站在了教室门口,叹了口气,抖了抖披在身上的粗布汗衫,很有力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晚上全村开个会,孩子留下,家长都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想想会上你们都该说些啥!”

支书校长扫视了整个人群,退了出来,示意了一下王老师。家长们都低垂着头,心情突然沉重起来,走出了教室。“开会”——这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太沉重了。

王老师很快把开学前的准备都交代完了,孩子们都带着低落的情绪回家了。

小明呢?恐怕只有他自己是最开心的,因为他已经开始惦记着另一件事——全村大会,好久没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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