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俞洛晴微惊。
来人白衣飘飘,清秀俊美,翩翩君子美若谪仙。
正是许久不见的上官辉月。
“晴儿,这些时日,你过得可好。”上官辉月的声音暖润如玉,夹杂着丝丝忧伤。
“我,还好。你......”俞洛晴欲言又止。
自那日上官辉月离开后,俞洛晴也很是担心他,但俞洛晴生平最恨那些牵扯不清,藕断丝连之事。既然无法与上官辉月携手共度,那只能快刀斩情丝。
所以即使俞洛晴对上官辉月有再深的情谊,也不能再有丝毫流露。
“想必将军也知道,雲王殿下已出征,如果将军有事,待王爷回来再议。”俞洛晴此时心里的痛真是应了那句“打落牙齿活血吞”。
“晴儿,我是来看看你的。”上官辉月听了俞洛晴这绝情的逐客令,不免黯然。
“陌卉依水绽,不知谓何名。慕南无悔意,竟为纸鸢萦。”上官辉月吟起这首诗充满了伤感。
他接着又说:“慕楠花一生向南开放,亦如我心。”
上官辉月深情地看着俞洛晴,目光中的忧伤令人心碎。
俞洛晴垂下眸子,不敢看着上官辉月,她怕自己会忍不住。
“纸鸢线已断,再无重现日。将军请回吧!”俞洛晴肝肠寸断,却坚定决绝。
“将军请勿再来,不要以身犯险。”俞洛晴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上官辉月,因为她能感觉到这座庭院中在暗处的眼睛。
“晴儿,我会护着你的。”上官辉月再次深情地望了望不敢看她的俞洛晴,纵身用轻功飞出了庭院。
俞洛晴看着盛开的慕楠花,隐忍了很久,眼泪终是没有落下,但手上却有鲜血从紧握的玉拳中滴落了下来。
再见又如何,明日又天涯。
如果不是半年前上官辉月准备向俞洛晴提亲之时,被祁雍焕派去护送公主和亲,俞洛晴可能就不会被李皇后临终前许配给雲王了。
如果不是在几个月前上官辉月被父亲关进密室,错过了与俞洛晴的知梦亭之约,也许现在他们早已双宿双飞。
缘起缘灭只不过是一句“造化弄人”的嗟叹。
那边祁世筠已经带领大军到达了北疆,这一路颇为艰险,好在祁世筠智慧胆略过人,再加上行军打仗经验丰富,所经坎坷最后都化险为夷,以最小的损失到达了北疆。
可这到了北疆,旷日持久、损耗极大的拉锯战开始了。
乌木国蓄谋已久,这次对北疆,甚至是整个夏禹国西北部都志在必得。
乌木国本就盛产战马,骑兵力量向来令三疆六域忌惮,这回所有战马在出征前均饮用了大巫宗用上古恶兽龙蛭的泪液调配的烈性药,更是异常勇猛。战马嗅到血腥味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抬蹄子就可能会让对方人仰马翻。
行军途中祁世筠利用自己的江湖力量乌衣帮查到了乌木国偷袭祁氏大军的爪牙,但爪牙的头目却未见踪迹。
祁世筠大军长途跋涉已处于疲态,加之粮草备品已消耗过半,后期补给暂时未到,形势并不乐观。
好在祁家军各个将领都是当年祁世筠精心选拔,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所以士气尚且高昂。加之祁世筠骁勇善战、智计无双,开战已久也并未让乌木国占到什么便宜。
双方就这样在血雨腥风中僵持了两个多月。
这几个月夏禹国的第一美女欧阳澈雪倒是比较低调。
自从那日从雲王府离开后,倒是没再与俞洛晴碰面,还差人补上了见面礼—一幅据说是千金难求的古画。
俞洛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这样一个后来补送的见面礼还算满意,再者俞洛晴也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也并未把欧阳澈雪那天冒昧登门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欧阳澈雪却准备行动了,就趁着太子祁世铎最近去了东域(夏禹国与东厥国交界处)查看合建东堤进度,也趁着雲王祁世筠远征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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