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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医生啊呜啊 啊太大了好痛快儿子_妖帝快来接嫁

花神进碧纱阁已经三日有余了。

因为我是神仙,不便也不能插手凡界的事情。因此就算看见花神在这里辛苦得很也不能够伸手帮她一把。

花神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所有事情一个人硬是扛了下来,竟是一句求我帮忙的话也没有。

说实话,我很欣赏她这样的性子,一个女子,就该自强。

遇到事的时候别妄想着身边所有人都会帮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也许对他们来说你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若是全部指望着他们,丢了命是你自己活该,怪不得别人!

这是我初入凡界做事时林清远同我说的一番话。虽然我知道我若遇到困难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过来帮我,可是他还是说了这些话给我,为的就是告诉我,很多事,必须要自己做了才有用。

当初年纪尚小,只觉得林清远啰嗦,明明风华正茂的一位少年郎,非要刻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像是天界那些老神仙训导我。

现在细细想来,方觉得句句扣进了心里。

某一日风和日丽。

我躺在树上,眯着眼晒太阳。

忽然树下传来低低的讨论声。

树下真的是一个好地方,情人幽会互诉衷肠你侬我侬,盗贼聚集讨论晚上去抢哪一家,顽皮少年儿郎们密谋晚上去扒哪家的窗去偷看小姐生得什么模样……

我算是明白那道姑为何处处为难花神了。

那与道姑谈论得正热烈的不就是清清么?

两个人叽叽喳喳了一阵,我只听得一些只言片语,但是足以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诸如:别让那个小贱蹄子好过,一巴掌,此仇不报……

我知道了,你放心,往死里整……

我毕竟也是个阅过无数戏折子的人,这点联想能力还是要有的。

大致就是清清咽不下那口被扇了一巴掌的恶气,这不,找自己姐妹把这口气出了。

清清看起来是要准备离开了,我打了个哈欠,正欲回去睡个回笼觉。

忽然有东西一闪,刺得我的眼睛不大舒服,我睁开眼,只瞧见清清捧了一把银子往那道姑怀里塞。

一把……一把……

我斜着眼打量了一下那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银子,想了想她们方才讨论的事,本来想一笑了之的,谁让你们偏偏扰了本仙童睡觉的好兴致!

“阿嚏!”

随手摘了一堆花堆到鼻子前,果然不负期望地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那道姑闻言身形一滞。

清清也有些惊吓,轻声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静了片刻,我再次凑近那一堆花。

“阿嚏阿嚏阿嚏”

凑得太近了,花香一股子全部涌进鼻子里,我一个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再往树下看去,空空如也。

这碧云天的道姑,真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胆子既小且黑。

我既然没了睡觉的念头,便一下子从树上跳到碧纱阁的屋顶,然后左拐,左拐再右拐……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看见了正在洗衣服的花神。

我躲在不远处的一堵墙壁看着她。

现在虽然还未到数九寒冬,可是冷水还是将她的手冻的通红。

我看得都有些心疼,花神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只见她一言不发,紧抿着唇使劲将水桶提了出来,倒在一个大木桶里,那里浸着脏衣服,待水慢慢没过衣服,她才放下桶,空出手擦了擦汗。

继而蹲下去揉着衣服。

我看不下去了,可是又没办法帮她,只能心里干着急,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三生?”她蹲在地上洗着衣服,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朝我看来,我一看被发现了,只好现了形,从墙壁处走了出来。

“你来啦”她勾起唇笑笑,眉梢挂着艳丽的美。

“小仙不是有意躲在一旁……”

“我知道”花神腾出手又擦了下脸,那里密密一层细汗“你是神仙,不能随意插手凡界的事情,我都知道”。

尊主您这么深明大义我真的很感动的……

“不过,你能帮我去看看轻歌吗?”花神眸子亮亮的“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份是冒名顶替的,原来的蝶舞还有个亲妹妹叫轻歌,我既然顶了她这个位置,总要尽一些责任吧。我来这里有三日了,她只怕是要担心,可是我又出不去,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你能帮我看看吗?就看看”。

她可是堂堂上神,如今这般低声下气地求我一个小仙我还真的是受不起的,而且……鼻子怎么那么酸呢?

于是我点头应答“可以的可以的,花神莫要如此客气,三生如果能帮到您自然竭尽所能,三生这就过去看看”。

那轻歌被关在离碧纱阁两里之外的暗房里。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小声抽泣,两只眼睛哭得红肿,脸上的污垢竟被眼泪冲洗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带着几道灰黑色泥痕的白嫩小脸,也不知道她是哭了多久。

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么放任她哭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走到房门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过来,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道姑。

“吱呀”

我将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忽然想到这里的道姑似乎没有我这般温柔,于是我伸了伸腿,觉着差不多了,一脚踢开了门。

“哐当!”

轻歌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抹了把眼泪头也不抬地跪了下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扰了观里的清净,请道姑姐姐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看样子之前轻歌还因为这个被道姑们教训过,要不然怎么会怕成这样?

还有这个“道姑姐姐”,明显就是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好像在碧云天里面除了那个姑姑,其他的道姑都没有什么特定的称呼,也是,这些女子完完全全就不是道姑,只不过是披着道服做着下流龌蹉之事的苟且之徒罢了,自己心中也清楚,因此才没有在道号与旁称上予以看重吧。

看轻歌哭成这副模样,我心下一软,本想着温言安慰几句,可是转念一想,我现在是以碧云天道姑的身份同她讲话,太过温和势必会引起怀疑。

没办法,恶人做到底吧。

“哭什么哭,上回是不是教训得不够?”

“求道姑姐姐饶命,我真的知道错了,求道姑姐姐不要再打我板子了……”她低着头,跪在地上的瘦弱身子瑟瑟发抖。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背后竟是血迹斑斑,看样子,上回那些道姑们对她可是下了狠手啊。

我尽量撇开眼不去看她,对着这么可怜的人叫我如何再冷言冷语。

我抿了抿唇,装出十分嫌恶的模样“总是哭,丧气!你姐还没死呢,就知道给人哭丧了”。

“道姑姐姐,您,您方才说什么,我姐姐,我姐姐她没事吧?”轻歌闻言身躯一震,迫切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没事,好得很呢”我撇开脸不去看她,我怕多看一眼自己会心软去帮帮她。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着,身子重新软了下去,接着突然对我行了一个大礼,用略带惊喜的声音谢道“多谢道姑姐姐告知家姐的近况,轻歌感激不尽”。

我幽幽地低下头看她,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负手离去了。

回到碧纱阁时天已经有些暗了下去,花神早就洗完了衣服,现在正在给碧纱阁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我知道,这是她一天中最为轻松惬意的时候。

“花神”我立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她“啊呀”一声竟然是给我吓得丢了手里的水壶,待回头看清楚是我之后才放下心来,猫着腰在花丛里面找刚刚被她甩出去的水壶。

“你妹妹虽是有些担心你,但我已经想了法子告知她你一切安好,她便放心了”我觉得不能把轻歌挨了板子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要担心,现在这个时候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万一一冲动跑去找轻歌,肯定又要牵扯出许多事来。

“如此便好,真是多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等我回到了天界,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这份恩情”

她执着水壶,信誓旦旦地同我保证道。

你要是回了天界还能记得我就好了,我幽幽地看着她,想起了爷爷对我说的话。

他说,三生,你进了旁人的红尘姻缘之中,窥探了旁人的爱恨情仇,本就不应该插手干预,就算不小心掺进了此间种种,待你一出回忆,她们记忆中便会将你有过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毫不保留,你与她们而言,什么也不是。

所以,没有人会记得我的,恨我也罢,谢我也好,待我离去,你们统统都不会记得。

“那真是多谢您了”我客气地笑道。

“呃,小仙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花神您还不去休息吗?”

此话一出,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傻:花神此刻被清清为难着,那清清岂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花神,这几日我可是眼看着花神吃了不少苦。

就算那一日由于我的喷嚏吓跑了那道姑,花神才能够登记名字入册,在碧纱阁里好歹也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是还是处处被使了绊子。

她做的活,干的事皆是旁人的两倍甚至三倍,受到的刑罚也比旁人的重。

其他的姑娘是哭哭啼啼不肯听话才要送到碧纱阁好好教导一番,直到那些姑娘心甘情愿成了碧云天的傀儡,这便是碧纱阁的作用。花神佯装样样都顺从,不哭也不闹,说什么她都记下来,按理说,这样的早就可以送出去了,可是花神却一直还在这里,清清那些小心思固然起了一些影响,可是这碧云天终究还是姑姑的,任何事都是姑姑说了算。我想来想去,估计是那祭祀大典还没到,九皇子还没来,因此姑姑打算将花神留在这里多教导几日,显然,她应该是不知道花神在这里其实压根就没受到什么教导,她的时间全部用来劳动了。

我无精打采地瞧着正在细心地给每一朵花浇水的花神慢慢走远,眼皮子有些沉重,正打算找个地方去睡觉。

“哐当!”

不是踹门的声音,是水壶掉落的声音,我掀起眼皮,瞧见不远处的花神面露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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