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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含玉根上朝 耽美调教文_混账丫头你别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宁小夏在郝主管的接济下平安地过度到9月10号开工资。也是在那几天,宁小夏知道主管的名字原来叫郝美丽,真是个……好名字!

上帝请原谅宁小夏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在那个情况下还能因为一个名字笑到肚子疼。

主管看着宁小夏,抽嘴角,“你的名字也不见得多高明。”

宁小夏吐吐舌头,说道“确实不高明,我夏天生的,叫小夏。我还有个弟弟,冬天生的,叫小冬,宁小冬。”

你爸妈还真是,随便……不,随意啊!

底薪加提成,一共开了2894块。当宁小夏打开手机看到农业银行的交易提醒时,几乎要热泪盈眶。那是她爸爸几乎两个月的工资啊!

不管过程多么艰难坎坷,不管经历了多少委屈心酸,宁小夏做到了。

这对于宁小夏来说,不仅仅是一笔钱这么简单,也是他的劳动成果被这个社会认可;也意味着……她可以不再对生活给予他的苦难听之任之,她有了说“不”的权利。

拿到工资后宁小夏很快做出了安排。按一天生活费10块,一个月也就300块。再留500元以备不时之需。其他拿回家。

他准备请五天假,来回路两天,在家呆三天陪陪爸爸。

自从来北京,她只收到过爸爸的两条消息。一条在来北京第二天,第二条是她过生日。爸爸发短信给她:“你今天生日,我们吃包子。”

她明白爸爸的意思,大家在惦记她。可是她依旧没有回复,她那时候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现在,她很想爸爸,很想告诉他,她很好,真的很好。

坐在回城的大巴车上,看着两边快速倒退的白杨树。宁小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眼角两行清泪划过。

早晨坐大巴经过四个小时的跋涉到了县城,又换乘私营小班车,经过一个小时颠簸,终于到家了。

下了车,步行走到巷子口时,宁小夏才明白什么叫“近乡情怯”。拿出手机,翻到爸爸的通讯号码,只一个“爸”字,情潮翻涌,宁小夏和电话那头的爸爸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

爸爸听到宁小夏哭,赶紧止住哭腔问:“咋拉,闺女!别哭别哭,跟爸说受啥委屈了!”

宁小夏也止住哭腔,“没事,爸,我在巷头起,很快就到家了。”

“哦,哦,到家了啊,等着,等着爸去接你。”宁小夏听到电话那头爸爸慌乱的下炕找鞋,电话已经挂断。

还没走到家门口,已经看见爸爸拄着拐杖不停地向她张望,看清楚人后,赶紧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她走来。

看着远方来人一下高,一下低的肩膀,宁小夏加快脚步向爸爸走去。“爸,你慢点慢点,我都到家了。别摔了啊!”

“哎,哎,知道,没事,摔不着。”宁小夏终于走到爸爸跟前,用肩膀代替拐杖,撑起爸爸的身体。

“是不是瘦了啊!”父女两的声音一起响起。

这次是宁小夏先说,“我这是减肥,北京人时兴骨感美,你这样的老头子不懂。你才是瘦了,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还减肥,总共没有二两肉呢,还减!这不是瞎胡闹嘛!不许跟着他们那些个北京人的时兴。胖点好,胖点好。”

“哎呦!”

“好好,不说了,你想吃啥,爸给你做!”

“我妈呢?”

“缝皮毛去了,得五点回来。”

说话间,父女两人已经回到家里了。宁小夏把爸爸搀扶到土炕上坐着。

“你刚做完手术,自己在家行吗?”说着走到堂屋拿了一杯热水进来递给爸爸。

“行,多少年了。别愁我,我好着呢。”

“行行行,固执的老头子。”宁小夏转身去了夏房,一会端了一盆热水回来。“脱衣服,我闻着都臭了。”

宁小夏的妈妈回来时,宁小夏已经给爸爸洗了头发,擦了身子,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挂到院子里的凉衣绳上。

宁小夏的妈妈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先是一愣,看到宁小夏后,淡淡一撇,转回视线,抬脚进了夏房。

宁小夏凉好衣服,跟着也进了夏房,“妈,我做饭吧。你去屋里坐着歇歇。”

“不用,你气性大。我们用不起。”

宁小夏知道妈妈的性格讪讪收回手来。

夏房狭小,本来就热,一开锅,更是炙热难耐。宁小夏看妈妈的态度,不敢自找没趣,只能悻悻退出屋。

爸爸已经拄着拐杖站到屋门口,小声说:“你妈刀子嘴豆腐心,前几天还跟我说想你呢。”

妈妈会想自己,还是算了吧。宁小夏不置可否,搀着爸爸进了屋。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吃饭。宁小夏把一千五百块钱拿到妈妈跟前。“回来的时候本来想买点东西的,后来想了想,不如这个实在。这个月我先给家里拿这些,下个月我再给家里打。以后有我,您和我爸也会容易一点。”

“爸不要你的钱,你自个在外头不容易,穷家富路……”

“你不要,小冬不要了!”安素蓉白了爸爸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钱,离开饭桌。

“要男,爸爸对不起你!”

“爸,我没事,我挣钱就是给你们花的。”

看着桌子上最大的一盆凉拌粉丝,宁小夏吃了一碗又一碗,很快就见底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怨,是恨,不想回复,她以为只有眼泪有记忆;可是不是,味蕾也记得的。偏心刻薄是真的,爱和温暖也是真的。

也许每个人的眼泪都是苦涩。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临走时,宁小夏给宁妈妈留了一张银行卡,教她怎么用,密码是一家人的生日组合。又悄悄给爸爸塞了500,还警告他不许让妈妈知道,否则两个人都没好果子吃。

坐在回北京的大巴车上,宁小夏和第一次来北京时的心境完全不一样。那次是“逃”,前途茫茫,一切都未可知;这次是“回”,喜欢的工作,信赖的朋友,还有一张不太大却干净整洁的单人床,她知道所有努力都是有意义的!

看着着越来越远的家乡,直到县城最高的建筑物怎么看也看不到时,宁小夏竟有种“再不见”的沧桑感。

到北京时,不过下午两点。宁小夏从五环服务区下车,坐了345公交直达宿舍。

简单的规整行李,躺在床上,只觉得心神俱疲。却怎么也睡不着。

“要男,回家了。”

“小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呦,往北京走了几天连家门都不认识了。我们这些穷亲戚也懒得搭理了吧!”

“小姑,别冷嘲热讽的,有什么话直接说。”

“看看,到底是念过书的,说话……”

“啪”宁小夏直接挂断电话。

不过一秒钟电话又打来,还是小姑,宁小夏本不想接,可是想到远在家乡的爸爸,耐着性子按下接通键。

“我就跟你爸说你是个白眼狼,他还不信……”宁小夏那位小姑的咆哮声再次通过话筒砸到宁小夏耳朵里。

“啪”宁小夏再次挂到电话。

过了几秒电话铃声又不依不饶的响起来。

“我在你跟前的时候你都别想骂我,何况现在在电话里。有什么事快说,不想听你废话。”

“哼,真是翅膀硬了。”小姑气鼓鼓的说完这句话,也不敢再说别的,直接进入正题,“快过冬了,给家里打点钱,买煤!”

呵呵,果然!一看到来电显示是小姑,宁小夏就猜到是要钱!否则他那位高贵的姑姑怎么会给你自己打电话。只是接通电话后,宁小夏还抱着一份幻想。现在随着小姑的声音,所有幻想都像漂浮在空中的肥皂泡泡,一个个破的粉碎。

“给家里买煤?哪个家?你家我家?”

“宁小夏,你别忘了,这些年你念书花了你爷爷多少钱!哦,现在会挣钱了,回家好几天也不来看看你爷爷,扭头就走!”

“你闭嘴!”宁小夏吼道。抬头看到大家都在看她,才想起车上还坐了一车人。压低声音对着话筒说:“那是我爸爸的工伤赔偿款!”

“哎呀,我现在就去找你爸爸问问,他出事那会是谁跑前跑后的给他张罗!现在会说那是工伤赔偿款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找你爸!”

“要多少?”

“啥!”

“我问你多少钱就够买煤了?”

“起码得1000吧!”

“我才刚上班,哪有那么多钱!”

“你就是不想给!买不够煤,大冬天的,你要冻死你爷爷奶奶!”

宁小夏不想听她废话,直接说

:“我现在只有300块,下个月再给你700块。”

小姑听到目的达成,虽不是很满意,也没有继续纠缠,“把钱打到我农村信用社卡上。”

“不要找我爸妈麻烦,否则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对方撂下一句“死丫头”挂断电话。

宁小夏像忽然脱了力一样,软倒在座位上!什么回北京,她还是像逃一样逃出那个困住她的牢笼!

她的体内好像有一只绝望的野兽,时时刻刻想要冲出来,撕碎她的同时,也撕碎别人。

脑海里反复是小姑那个电话,宁小夏不敢多想,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从床上爬起来,去银行寄钱。

看着银行卡里的三百多块钱,又好像回到了刚来北京那时候。

是不是黑暗的前头还是黑暗,人的命在出生那一刻就被定死了!就好像她,不管多努力,都走不出去!这还真是让人绝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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