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化妆晚会上要穿什么，我心里没有主意，又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见此，季昭琛马上打消我的疑虑，“你别担心，这晚会真不是我的主意，我要在你身上做点什么，还用打这个借口吗？”
季昭琛怎么看怎么老奸巨猾，不过工作实在太枯燥了，能够参加这样的晚会缓解一下压力，我还是很愿意的，既然公司里的同事都在，想必他也不会做什么坏事。
“让我想想……”我灵机一动，笑道，“那天去高中的时候，我心里还怪怀念的，不如我就打扮成高中女学生的样子吧。”
明明是很有青春气息的角色，季昭琛眼里却起了一丝暧昧，他低下头来看我，微微一笑，“那我就穿成高中教导主任的样子。”
我偏偏就不想和他一样，这样穿出去绝对会有人误会，还以为我一个小小助理和他堂堂总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撇了撇嘴，我斟酌道，“那我就穿成护士吧，白衣天使。”
季昭琛穷追不舍，马上跟着我改变主意，“那我打扮成医生吧。”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为什么老是和我一样，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我的想法就是和你配成一对。”
我傲娇道，“可我不想。”
季昭琛露出一个很有趣味的笑容，手顺着阳台栏杆爬上来，非常不老实地搂住了我的腰。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配成一对又不稀奇，你怎么嫌弃我吗？”
我最近瘦了许多，细腰盈盈一握，他手掌又大又宽，一下把住我的腰不许我乱动，倾面下来勾起唇角轻轻地吻我。
阳台下的佣人多半是瞧见了，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我的脸颊烫得吓人，一直红得了耳根。
季昭琛在我双唇上亲了几下，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我最近吻你，你都不拒绝了，是不是已经习惯了？”
看着这满脸嚣张的笑容，我忍不住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去你的，再调侃我就不和你去了。”
季昭琛连忙放软了语气，开启宠溺模式，将我抱在怀里顺毛，“别生气，我都答应人力部部长了，要是没去他们会很失望的。”
最后我在超短裙护士装前妥协，乖乖地穿上那件还算清纯可人的女子校服走出房门，结果直接碰上装扮成教导主任的季昭琛。
他穿着学校里最常见的那种灰色西装，衣服笔挺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寻常高中老师的随意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嘴唇微抿，不怒自威，仿佛随时要惩罚不乖巧的学生。
我一拍额头，简直哭笑不得，总裁大人实在是太不还原了。
哪里会有这么气宇轩昂的教导主任？
要是真有的话，估计学校里的女学生都不用上课了，全都摔断腿连高考都参加不了。
季昭琛见我偷笑，皱起眉头问道，“我在国外上的高中，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就打扮成这样。”
“国外当然不一样了，”我打量了他一圈，撇了撇嘴道，“国外是西装革履，但是国内的一般都是皱巴巴的西服外加啤酒肚。”
季昭琛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腹肌，不由得嘟囔一句，“实在是太不讲究了，不过我这样，和你还是很相配的。”
我就是很简单的高中女生校服，白衬衫外加格子百褶裙。
一个学生一个社会人，怎么就般配了？
季昭琛一手勾起我的下巴，轻声笑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这样看起来有几分师生恋的味道吗？”
他每次用这种话挑逗我的时候，我的脸就会不争气地红起来，这个习惯真是怎么控制都改不掉。
我红着脸反驳道，“一点老师的样子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师生恋在学校里是大忌。”
季昭琛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不知道，在我这里不算，今晚就不算。”
我嫌弃地挪开他的脸，“滚一边去，我对禁忌之恋不感兴趣。”
他摸了摸我的脸颊，“不对吧，少女一般都渴望超出世俗的爱情，你对这方面就没有一丁点幻想？”
我一脸正经地回应道：“我完全不感兴趣，这是不道德的，只有你这样没有道德感的人才会这样想呢。”
不想给他调戏我的机会，我转身快步走下楼梯，只是还没走下两个台阶，季昭琛就一把拉住我，从后面将我拥进怀中，下巴抵在我的头上，微微叹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有些奇怪了？
我疑惑道：“你怎么了，晚会马上要开始，你作为总裁迟到也不好吧。”
季昭琛沉默了一会，声音里透着苦涩，“你反感禁忌之恋？”
这问题莫名其妙，违反道德法律的东西谁都会反感吧。
“当然了，这是不被伦理世俗所允许的，反正我是不会沾边，其他人不作评价。”
“那……”他犹豫着问出口，“我作为季昭暮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你是他的前女友，我和你结婚算不算禁忌之恋？”
我双眼瞪大，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我努力组织着语言，他这是又介意起季昭暮曾经的存在了吗。
季昭琛垂下眼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摸摸后脑勺，“算了，我这问题也是问得奇怪，你和我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哪里算得上是禁忌之恋呢。”
我很少看到他略微迷茫的样子，他在人前一向都是冷山大总裁的形象，怎么会出现这样类似于高中生面对班花同桌的羞赧。
季昭琛掩饰过脸上的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快点下去吧。”
我浑身一激灵，不经大脑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曾经恋爱过吗？”
前方的身影一顿，我明显感觉他的身子僵硬了许多。
他停顿了许久后才回答我，“快点走吧。”
……
化妆舞会在季氏旗下的俱乐部举行，门口的霓虹灯照得人眼睛发花，就像一个只接待贵客的小众酒吧，走进去灯光昏暗，台阶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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