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小说文学

舅舅不要了好胀 一女多男小说_幸福不平凡

“别进去了!”

陈念的父亲一把将陈念的母亲拉回来,转头去看郝秀秀。

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像是用利刃在黑色的绒布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后才听到一声惊雷。

闪电划过的瞬间,亮光照在郝秀秀面无表情的脸上,本来就雪白的肌肤因为疼痛和污蔑的话语让她脸色如白纸一般苍白,神色平静却又让人觉得恐怖。

陈念的母亲不懂陈念的父亲为什么都来到郝秀秀家了,却因为郝秀秀几句鬼话,就放弃对陈念的寻找。陈念的母亲皱着细眉,狭长的眼睛看着陈念的父亲,又跟着他的目光转而看向郝秀秀,继而闭上了喋喋不休的那张嘴。

“如果不进去的话,请你们立刻离开我们家。”

郝秀深褐色的眼湖里波澜不惊,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深褐色的眼湖里已经要掀起巨浪。

陈念的父亲观察着郝秀秀的表情,她的神色如常,从一开始就没有慌乱过。郝秀秀的父母也是一副窝火的表情,这样的神情就表明了陈念很可能就没来他们家。但是真的不在他们家的话,他们还在这里闹,既捞不到好儿,找陈念也会更加有难度。

在陈念的母亲犹豫的时候,陈念的父亲又往回拉了她一把,这个动作算是相信郝秀秀说的话,陈念真的不在他们家。

闷闷的雷声从远处黑色的天幕传来,低沉的声音让人更加的压抑。

暴风雨即将来临,他们还要赶在被淋成落汤鸡之前尽快回到家。

陈念的父亲顿了顿,紧皱的眉头让他的国字脸显得更加的凶恶,他不紧不缓的开口:“陈念有没有在你们家,谁也不知道。这次我们就当没在你们家好了。但是陈念出走这件事,你如果说一点主意也没有出,我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她跟着你玩了这么些年,如果真的一点风都没透给你的话,那么你们两个玩得也不怎么样。”

郝秀秀往远处看去,只看到无尽的黑夜和偶尔的闪电,她连看都没看陈念的父母一眼。

她眼波流转,深褐色的眼湖里荡起微微的清波,薄唇轻启,带着对陈念父母思想迂腐且愚蠢的感叹,她嘲讽出声:“真正的朋友是相互尊重的,我们谁也没规定过是朋友就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有时候对对方有一定的保留是为了保护朋友不被她的父母找麻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破事儿拿出来跟朋友说,让朋友也跟着一起难受的。觉得我跟陈念玩的不怎么样?我觉得还好,至少比你们强,你们当父母的都和陈念不怎么样,人都让你们逼走了,你们还好意思来说我?”

一席话说完,郝秀秀连给陈念父母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利索的用手推上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并用锁头在里面锁上。

“闹也闹够了,现在也知道陈念没在我们家了,请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别大晚上的在别人家门口打滚撒泼。今天因为陈念,我们家不跟你们计较了,要是哪天还这样,我立刻拿了喇叭去你们村子里喊喊,让你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知道,你们是怎么把陈念逼走的!”

郝秀秀隔着门对外面的陈念父母一通疾言厉色的说完最后想说的话,也不管他们在门外怎么跳脚,只拉着她父亲郝孟先的手,轻声说:“爹,别理他们了。我腿疼,你能背我回屋里吗?”

她母亲柳淑梅知道郝秀秀是不想让郝孟先再和陈念的父母扭打了,看了看郝秀秀的眼色,就立刻扶着郝秀秀附和:“对,孟先你也着急上火了,这两人脑子有病,咱们不能跟他们一样。秀秀的腿伤的不知道啥样呢,咱们先回屋。”

她父亲郝孟先站在离郝秀秀两步远的地方,在黑暗的阴影里,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深褐色的,凸显的青筋张示着他现在处于暴怒的状态,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说明他的情绪已经临近了爆发点。

她父亲郝孟先看着郝秀秀,没开口说话,但是却让郝秀秀有些害怕,她从没见过她父亲这样的神情,眼湖里已不再平静,里面掀起了巨浪,但是他的面上却依旧是平稳的。

她父亲郝孟先走过来,半蹲下背起了郝秀秀。她母亲柳淑梅也扶着郝秀秀的腿,跟着郝孟先一起走回了屋里。

门外的陈念的父母在门口骂了两句难听的也就不再吵了,相互看了眼听着雷声越来越大,也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郝孟先把郝秀秀背回屋里,气就已经消了一半,看着郝秀秀磕伤的腿,汩汩的流着鲜血,鲜红的血珠在膝盖处积大,然后顺着膝盖的伤处蜿蜒的流到脚踝,再从脚踝那块突出的骨头处掉落在地。

血珠滴滴答答,光是看着就让郝孟先心疼的不行。郝孟先和柳淑梅赶快拿了端了一盆水和碘酒过来,小心翼翼的给郝秀秀清理伤口并止血。

郝秀秀看两个人脸色严肃冰冷,紧抿着嘴唇,话都不说一句,心里很是愧疚。

郝秀秀的嗓子因为在门口和陈念的父母吵架而干的冒火,她想咽一口唾沫缓解一下却发现连自己嘴里都已经干得连唾液都没有了。

她的睫毛垂下来,微微颤着,像是蝴蝶的触角,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照进她深褐色的眼湖里,发出一丝的微光。

她抬眼看了自己的父亲郝孟先,他微微皱着眉头,小心的给自己的膝盖擦拭着。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的开口:“爹,你没生气吧?我真的没给陈念出主意,让她离家出走。我那天从学校回来就没有见过陈念了。就是每天在家干活和出去送牛奶……”

郝孟先的手顿了下不小心碰到郝秀秀受伤的膝盖,就听到郝秀秀“嘶”的吸气声。

郝孟先停下手,眼神里有些慌乱但又瞬间恢复,神色变得有些冰,眼神严厉让人不敢直视。

“我为啥不生气!我生气着呢!”

郝秀秀看了郝孟先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父亲郝孟先的脸。却又听见她父亲郝孟先说:“你是我们家的丫头!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能说各个都是宝贝,但也是我们手里的最想保护的人。今天陈念她父母过来闹,就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我们家虽然穷,但也不是谁都能来我们家踩一脚。你虽然也大了,但是我和你娘还是能护着你的,你看看你,今天一个人对着他们两个人,他们虽然不是穷凶极恶,但也是两个蛮不讲理的。今天这是只推了你一下子,那要是哪天你让人打了,也让我和你娘站着不吭声啊?你能不能也依靠依靠我们?”

她父亲郝孟先像是隐忍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心里眼里都是生气和心疼,他看着郝秀秀被人诬陷,被人说道,被人叫骂,甚至被人推了,差点挨打。她却还是自己处理,不让他们夫妻出面。她用自己的身体挨着受着,听着,从没给过他们夫妻一个求助的眼神。

郝孟先知道她懂事,独立,但是这样的懂事,独立却像是一把刀子刻在郝孟先的心上。家人之间,不应该遇事只知道一人承担,家人之间相互的帮助才能更好的把事情度过去。

郝秀秀的懂事独立,让他们觉得欣慰的同时,也让他们觉得心疼的难受。

郝孟先看着郝秀秀已经止住血的膝盖,深褐色的眼湖里波涛汹涌,脸上的神色终于不再平静。

郝秀秀听完她父亲的话,微微的抬起头,眼泪就已经滑落了。她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就沾湿了她的睫毛,她抽泣了一声,心里感动已经泛滥成灾。

她抽抽噎噎的喊了一声:“爹……”

郝孟先却不再看她,转身回了屋。只留下她和她母亲柳淑梅。

柳淑梅给郝秀秀包扎好膝盖的伤口,坐在在客厅的椅子上轻轻的摸了摸郝秀秀的头发,郝秀秀看着她母亲,两个人相互红着眼眶。

……

郝秀秀受伤的膝盖比较严重,走路的话就会扯开伤口。

郝秀秀就在家休息了几天,坐在床上想着陈念的事情。已经好几天了,但是还是没有陈念的一点消息。陈念真的离开了吗?郝秀秀也不敢确定,但是她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等她膝盖结了痂,她趁着送牛奶回来的时候去了陈念家附近,遇见陈念的奶奶在门口大柳树下坐着。

她靠近陈念的奶奶,带着小心和不安问:“奶奶,陈念回来了吗?”

陈念奶奶灰暗的眼湖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她微眯的眼睛张开了些,看了看郝秀秀,回答:“她不会回来了。她离开这个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着夏日傍晚令人烦躁的蝉鸣,郝秀秀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闷热的空气似乎都让她觉得烦闷和难以呼吸,她没再问陈念奶奶什么,点点头,跟她说了再见。

郝秀秀的自行车骑得飞快,耳边的风又急又热,她的眼泪似乎也被风吹了下来,眼泪挤满了她的眼眶让她看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农村橘黄色的夕阳充斥了她所有视线,她一眨眼,世界变得清晰起来,也让她心痛得不能自已。

陈念,你真的这么厌恶这座城吗?那我呢?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85037.html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