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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学校的性事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_然则

“我能上去唱首歌吗?”蓝泽突然说,眼睛盯着舞台上深情演唱《断点》的男歌手。

“嗯?”武建龙向后一靠,眯着眼睛看着蓝泽。其他人也没明白到哪里去,谁也没听过蓝泽唱歌。不管怎么样,蓝泽这句话,给了在场的人一个台阶,面子上好看多了。至于武建龙要不要让他唱,已经不重要了。

“你比他怎么样?”武建龙一挑眉,夹着烟的手指往台上一指。

“各有各的风格。”蓝泽转回视线,平静地看着武建龙。

“大饼,你过来给安排一下。”武建龙偏过头对后面站着的人说。

“好嘞。”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瘦子走了上来,领了蓝泽往后面走过去。

武建龙坐在卡座里和罗定天他们边喝边聊着,打算在这里看看蓝泽要唱什么,唱得到底怎么样。

“哎哎,蓝泽上了!”金萍萍激动地站了起来,挥着手指向舞台。

蓝泽拿着麦在高脚凳上坐下,棉衣脱掉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烟灰色连帽卫衣,深蓝色牛仔裤,黑色帆布鞋。那么高的凳子,他还能一腿踩着地,另一腿长长地向外伸出。腿控们光是看腿就够尖叫一晚上了。

前奏刚刚响起,下面已经有好些女孩围了过去。

“我把自己关起来只留下一个阳台

每当天黑推开窗我对着夜幕发呆

看着往事一幕一幕

再次演出你我的爱

我把电视机打开听着别人的对白

也许那些故事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你要的爱我学不来

眼睁睁看情变坏

人怔怔看情感慨

不能给你未来我还你现在

安静结束也是另一种对待

当眼泪流下来 伤已超载

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

把爱收进胸前左边口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

我把收音机打开听着别人的失败

哽咽的声音仿佛诉说着相同的悲哀

你的依赖还在胸怀

我无法轻易推开我无法随便走开

感情中专心的人容易被伤害”

蓝泽半垂着眼帘,不看人群,情真意切地唱着,仿佛只是唱给自己听,最多还有他心里的某个人。

歌声动听,情意动人,围到舞台边的女孩越来越多,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金萍萍早就过去挤在最前面的位置了,听得泪光闪闪。

一曲唱毕,尖叫声此起彼伏。蓝泽置若罔闻,自顾自撂下麦,捞起棉衣,跳下台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径自走出了酒吧。

“走了?”聂春翔目瞪口呆,看着蓝泽头也不回,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罗定天和刘峰面面相觑。

“这小子忒狂了点。”站在武建龙身边的一个板寸头说,他后脖颈上纹着一个张大嘴露着毒牙的蛇首。

武建龙弹了弹手里的烟,说:“有才华的人都有点性格。定天,下周圣诞节叫上你这个同桌过来玩,我请。”

《手放开》这首歌蓝泽以前经常唱。于齐暗恋失败一回,两人就在KTV把《断点》《痴心绝对》《我真的受伤了》《黄昏》《寂寞沙洲冷》《手放开》挨个吼一遍,少说也得吼过十几二十遍。那时候是真不伤心,为了营造伤心的氛围才唱的,唱一晚上也没能把自己唱伤心,有时候唱兴奋了,就跑去于齐堂哥的录音棚录着玩。

今天听到有人在唱《断点》,蓝泽突然就很想唱《手放开》,为什么想唱蓝泽自己当下也不明白。只唱了头两句,伤心的感觉就像打开了决口汹涌而来,一首歌唱完,眼前只剩雾蒙蒙一片。

蓝泽不敢眨眼,大步流星走出“非夜”,喧嚣和热闹被关在身后。跨上车猛蹬了一脚,车子冲了出去。迎风一通狂骑,泪珠刚滑落就被吹散,就像不曾流下。

不能给你将来我还你现在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这两句歌词在耳边来回响,泪珠子像断了线,“噗噗噗”地往下掉,这么大的风都来不及吹散,反而吹得纵横交错,挂得满脸都是,就像要把前十几年没掉的眼泪一次性找补回来,这会眼前模糊地连路都看不清了。

蓝泽在僻静处停下来,右手狠狠砸了一下车,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TM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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