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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

“ 而生命就如那件简单的上衣,总会有裂缝 ”

周末跟着高先生去郊外的采摘园,在采摘园的饭庄门前,看见了几盆长势喜人的金枝玉叶。它们的枝干鲜嫩而有光泽,它们的叶片也是饱满生姿。

家里一直养着一盆金枝玉叶,大概得有五个年头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养,想起来时就狠狠浇上一盆水,想不起来,就让它在阳台上自生自灭。好在它适应性极强,不浇水也会竭尽全力活着,浇水呢,它便欢天喜地长出新的枝杈。那些枝杈高昂,透露着小小的欢喜。

有一次在办公室里见到一盆金枝玉叶,嶙峋的枝干上挂着些许的叶片,叶片不干瘪,但也谈不上鲜嫩。这株金枝玉叶,种在一堆细碎的青石块里,就像长在山崖的松柏,虽营养贫瘠,却能够长出属于自己的风姿。在和同事讨论这花时,他竟然认为这花不需要多浇水,这样长出来才会有独特的风骨,而我看着这盆吸引我目光的金枝玉叶,竟然信了。

我照他说的话,对待我那盆新移植的小小的金枝玉叶,但是很不幸的是,它在不久之后,便因为土质干硬掉光了所有的叶子,最后连枝干也干枯了。看着花盆里干枯到可怜的花,我后悔不迭。

哪株花不需要水分?哪株花不需要养料?而那株长在青石砾里的金枝玉叶,必定有自己需要的特殊养料,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此时,饭庄老板站在烧烤架旁,不紧不慢地将腌好的肉块串在竹签上,随着烧烤架上吱啦的声音,空气里便弥漫着肉香和孜然粉的味道。

在和老板闲聊的过程中我才知道,金枝玉叶喜湿喜阴,一定要常常浇水,然后不能在阳光下暴晒。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养的金枝玉叶,在阳台上拉耷着脑袋,而且还不停地落叶。

然后那个老板接着告诉我,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脾性”,我们呢,就得顺着它们的“脾性”来。养花的过程,就像养育孩子的过程,也像和人相处的过程。慢慢地,你就会摸清花的脾性,就像日久见人心。摸不清脾性的花,你养不好;就像居心叵测的人,我们大可敬而远之。

而养花和与人相处,讲的都是契合,讲的都是真心实意。你偷懒了,花的生命就会缩短。你虚心假意了,一段关系,也会夭折。那个老板,边烤手中的肉串,边絮絮叨叨。

彼时阳光正好,我在烧烤料特有的馨香里,仔细观察着这几盆金枝玉叶。在正午稀疏的光影下,它们的叶片闪着饱满的色泽,它们的枝干随意盘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让我心生旖旎。

我想到自己曾经在一篇文章《花解语》中写到:花解语,大概就是以花开花落,叶落叶荣来诠释世间的奥秘。

而生命就如那件简单的上衣,总会有裂缝,只有用心织补,残破的布面上才会有呼之欲出的花。而荣辱沉浮,皆是生命里的裂缝,充盈其中的便有阳光。

如此,花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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