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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妹

老妹比我小两岁,天生一副倔强的性格,只要她决定要做的事情,不管对错,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有人说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叫我看,她是一个撞到南墙都不会回头的人!

因为一个“倔”字,父亲没少揍她,照父亲的话,她是个人,要是小鸡小狗,有十个我也把她摔死了!也有人说;“有脾气的人,就有才能”。老妹做人勤快,为人阔绰大方,家里地理都是一把能手,什么活都拿的起放的下,唯一的缺点没踩过学校门。儿时不感觉怎样,长大后才知道成了人生不可弥补的缺憾,悔之晚矣!

也记不起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一次人生机遇的错过,恰恰证实叫这一点。

与老妹比较熟的几个村干部,鼓动老妹去参加考试。每次回忆这段往事对我来说,都是锥心之痛,对老妹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伤害。一行人,酒足饭饱之后,神采飞扬,在哪里一阵的虚吹和浮夸,说考试就是走走形式,说考官往往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任何人都即考便过,硬生生把目不识丁的老妹,塞进了考场。

考场设在一个学校内,结果我们连校门都没进去,此次考试异常严格,想替考的,想帮忙作弊的,都于事无补,眼睁睁地看着老妹像呆头鹅一样,从考试开始坐到考试结束,交上一张白卷,我心如刀剜,一群人牵着老妹当猴耍,我还在那里为他们鼓掌喝彩。

事情发生之后,方才动脑思考,就算老妹阴差阳错的有个好运气,大家帮她度过了这一关,考上了计生专干,将来以后,老妹怎样去工作,领导开会老妹怎样记录,怎样做报表。滥竽充数能维持多久,岂不是抱块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有点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的感觉,看着皇帝出丑,大家都在自欺欺人,谁人都早已看破,谁人都不肯说破,谁点破了,谁就让愚人节失去了意义,老妹就像被众人选中的愚弄对象!

老妹不认识字,内心存有一块难以愈合的伤疤,有人偏偏要在这块疤上再捅一刀!做生意她进不了货,记不了账,开车考不了驾照,她打工做的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她刚刚忘记了抱怨,挺胸面对挫折,有人偏要无中生有,再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耳闻了生活当中,一桩桩,一件件,长姐如母,长兄如父的动人故事:“老妹,老姐惭愧阿,对你的理解太少了,对你的关心也深感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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