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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天涯的少年,嘴是江湖脚是路

“ 借用一句老梗,此处省略一百字, ”

聊着聊着,豁牙妹的手和我挽在了一起,后半夜时,她拿出一件宽大的衣服,搭在我俩身上.....

回忆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九十年代居然比现在更开放。其实那不应该叫开放,而是一个封闭的社会在突然解禁后,还未形成配套的道德观去约束人们追求开放的思想边际。

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是现在忘的,而是没过几天就忘了,我们都只是把对方当着旅途上值得探索的新奇而已,谁也没想着有更深一步的接触和发展。反而是和我没聊几句的青年的姓名我记住了,她们叫他刘三。

火车终于到达玉林,去陈龙的车厢和他惜别后,我和吴松跟着刘三下了车,刘三认识去民政招待所的路,我想跟着他们一起。玉林出站口查票很严,我没有把握混出去,便和吴松沿着铁道饶了一大圈翻出车站。

当我们绕到车站外时,刘三和豁牙妹三人不见了,这龟儿子放了我们鸽子,他领着俩女孩先走了。

从小我爸就教过我一句话“嘴是江湖脚是路”,这句我曾耳朵听出老茧的话在此时排上了用场,我们一路打听着,走了很长时间,总算到了目的地。

玉林市民政招待所在玉林市区的边缘,一栋占地两百平米左右的二层小楼,没有我意想中的奢华,看起来还有些陈旧。刘三正坐在招待所门口跟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娘们聊着什么,看见我们到来,刘三有些尴尬,扭过头装不认识我们。在我们走近后,他掉头进招待所了。

“老板娘,高禾在吗?”我用蹩脚的川普问道。

“高禾没在这里上班啊!她在容县。”老板娘上下打量着我们俩,用同样蹩脚的川普回答道。

“那,黄艳在吗?”

听我说起黄艳,老板娘脸上有了一丝惊诧,看得出来,她对黄艳更熟悉。

“她早就不在这儿上班了,不晓得去了哪儿。”已经判断出我是家乡人,老板娘用宜宾话回答道。

再遇乡音,我和吴松激动起来,和老板娘聊了一会儿后,她去了吧台给高禾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高禾很意外,她没想到我居然跑到广西去找她们,这也太突然了。

“是不是我爸让你过来找我的?”高禾很紧张,毕竟她当初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

“不是!”

“是我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是,我们就是过来玩来了!”

“玩?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啊!”高禾放下了心,又有些埋怨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到玉林了,她乐意不乐意也必须接待。高禾跟招待所老板娘交代好让她安排我们吃饭,饭后再把我们送上去容县的大巴车。

通过和老板娘的聊天和后来的了解,我大致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老板娘是宜宾人,她承包了这个招待所,又从老家找来一些年轻貌美的“服务员”,黄艳就是她招来的第一批人。服务员的主要工作是陪酒,她们还有一个风靡一时的称呼,“三陪”女郎。

那几年,正是沿海城市色情行业迅猛发展的鼎盛时期,玉林也新开了很多香艳场所,这些场所都缺人。于是,老板娘又做起了新的生意,帮别的场所介绍女孩,每介绍一名女孩,她能得到一定数额的好处费。老板娘手里的人脉资源有限,再加上她要经营招待所,精力也有限,便让招待所里的“服务员”们帮助介绍女孩来玉林上班,每成功领来一人,她便给一定的好处费,这也是黄艳当初卖命地忽悠高禾等人的主要原因。高禾等人跟着黄艳来玉林后,老板娘把她们介绍到玉林容县的金凤凰按摩院......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玉林市民政招待所都是宜宾籍女孩去玉林“打工”的集散中心,她们以招待所的名义招服务员,也更能获取信任。后来几年,我认识的宜宾女孩只要去过玉林的,都知道这家招待所。

吃饭时我了解到,那位刘三是招待所的厨师,豁牙妹不是他的人,他只是熟路捎带着她们。我和刘三聊了聊,他说豁牙妹她们到了招待所后就被她们的表姐接走了,去了距离玉林不远的北流县某宾馆。

招待所的生意不错,老板娘熟识地招呼着前来吃饭的客人,只要是去包间的客人,老板娘都会带着五六名浓妆艳抹的女孩去酒桌供客人挑选。

招待所的门口就是通往容县的站点,饭后,老板娘给了我们二十元钱,我和吴松上了开往容县的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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