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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知道,那该多好

我很少知道有关你的消息,之前鸭梨也会断断续续提及,大学宿友群里的信息在毕业两年后也被搁置成空,直到后来我再也看不见有关于你。

我始终都不明白,我们当初明明那么友好,为什么会最终失了联系。一见如故,恰如我们第一次相遇,在离家很远的大学里,你是睡在我下铺的知己,或许是我对欢欢落下的后遗症,挥之不去的是那个睡在我下铺的高中。

我时常会在下雨天患上一种叫做“忧郁”的病,在那个黑色高三的战场上,欢欢是唯一能拯救我的人,她是我的同桌,我的闺密,她写的文章都会让我在睡前读给她听,她说,样样,我的文字在你的声音里获得了生命。

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豪爽的个性,你与欢欢有性格的共鸣,除了吝惜你的笔墨,你就像是欢欢的替身。我的舒服感,来自你太像一个人。

后来,我恋爱了,是你牵线的我的初恋。爱强说喜欢我,你便怂恿他大胆追求,你的热情让他的努力终于掳获了我。我们的关系一直很要好,甚至连全宿舍姐妹为我刺绣抱枕的功劳,我都光明正大地把奖励全给了你。只要我有的,你看上的东西,如果不能给你也会让你使用,我对你的偏心众所周知。

大概我们关系的僵化源于我与初恋分手后的第二场恋爱。你是一个大大咧咧,活泼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八卦。你看不得男友买给我的卡其呢绒,以及一个电话就能现身的他。那些藏匿在宿舍里的窃窃私语,让我倍感窒息,以至于我很少回宿舍,总是约几个男生一起打球,自然我再次犯了你的牙祭。

现在社会里的爱情连性别都不是问题了,更何况年龄呢?我与他的年龄差我心知肚明,我们的开始因爱而清澈见底,我甚至几次冲动想站在教室里澄清那些被你模糊渲染的话题,可是我太袒护你,不忍伤害你,一次次压抑着默默原谅了你。你看不得我与谁要好,我不想你让宿友们难受,于是我选择了隔壁的女生。自此,有关那个女生的口水也渐渐在你这里多了起来,我尽量在你面前保持平静,我用不动声色的沉默驳回着你的议论;我尽力安抚着进门被撞闻的好友,我不想失去她,我更不想让你说我巴结隔壁。当你一个人在喧闹的大学食堂默默吃饭的时候,你大概才会明白自己会有多么地需要一个伙伴。

大三实习期间我几乎不在宿舍住,偶尔回去拿几件衣服,瞥见了你,也会显得急匆匆的样子,我承认,我的离开是因为你。我不晓得在我走后,你又说过我什么,尽管当时我的确很在乎。我从未反驳过,因为我照顾着你的情绪,在你的喋喋不休里,我终究不是对手。

毕业前夕我们的关系因为长时间的疏离,而变得缓和了起来,只是有时候你牵着我的手,我会感到紧张,我怕下一秒你又会因为什么对我冷嘲热讽。在你面前,我始终就是一个木头人,没有脾气,甚至你开我玩笑,我也只是微笑。

毕业后,我们彻底分离,我也终于在流言蜚语里获得了解脱,那些被你涂抹过的传言也在结束时不攻自破。而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你。

一年后,你打电话给我,说自己在老家教书很无趣,想来北京投靠我。你说你终于明白我对你的好,你说我从不抱怨,那么善良,你说你以前做的都错了。你说爱情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只是当时你陷入伦理无常,才会误会了我,你说要我幸福。那一夜,我把电话放到枕边,躺在床上听你的诉说,我的温婉里带着客气,与你急切而真挚的忏悔格格不入。我是没有责备过你,却并不代表已原谅,尽管时间会释怀所有,只是还不够。

前些日子,我在朋友圈看到宿友拍的照片,我才知道你结婚了。如果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你,我一定会告诉你,你的婚纱照拍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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