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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心中的玫瑰

“在我心灵的深处,开着一朵玫瑰,我用生命的泉水,把她灌溉栽培。”

这是雨菡和凌风两个丧偶老人的故事。

第一节: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两年前的一次网络偶遇,他们相识了。于是,一段夕阳下的美好情愫就此展开。

时间回到2010年。

雨菡和凌风的往来邮件(节选)

雨菡

2010年7月31日8:17

拜读了你新发表的那篇文章,感觉写的很凄美。梦境再现,物是人非,哀哉悲哉!其实我在丧偶最初的半年中,也是常常沉浸在回忆里。恍惚中总看见他坐在阳台上的那张椅子上,清瘦的身影挥之不去。好在时间是一剂医治创伤的良药,我已逐渐走出来,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我以为,你我目前最需要的是拥有一个互相能敞开心扉,进行心灵对话的知己。这个知己是真实、鲜活的,而不是书中的。既知夫妻不可能同生共死,我们这些未亡人当以积极的人生态度去面对生活,以告慰先逝者的亡灵。也许这样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说。你现在的状态让人有一丝隐忧。

凌风

2010年7月31日17:35

“我以为,你我目前最需要的是拥有一个互相能敞开心扉,进行心灵对话的知己”这句话说得太好了。

希望我们能成为你说的那样的知己。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许多人都羡慕我们。谁知退休三年不到,命运就给我致命的一击,使我万念惧灰。人说“少时夫妻老来伴”,那知刚步入老年,就失去了伴侣。

你真是个坚强的人,对生活也充满热爱;而我却是个懦弱的人,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我不知道你柔弱的双肩是如何承担起命运的打击的。我真心地感谢你,与你的交流给我凄凉的心带来了慰藉,也给我带来了一丝希望之光。

雨菡

2010年8月1日(星期天)中午12:12

昨晚第一次与你通话,半小时的时间只是简单的聊了点一般情况。感觉你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你在过去的生活中,对大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她)比较依赖,重情重义,以至于你很难承受这致命的打击。告别过去,对你来说,可能需要较长时间。但是我还是要说,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上苍已经对我们不公,怨天尤人于事无补。想不想得过都要过。享受生活而不要忍受生活。

走出去,前面会是一片新天地!这新天地必须要由你自己去寻找,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我过去也很依赖他,家务基本上都是他包揽了。但现在我也只能“有山靠山,无山自担”。这就是丧偶家庭的生活。未亡人必须有担当,自强自立。

因为生存——有质量有尊严的生存是第一位的。要不断的去结识新朋友,不能总活在别人的同情与怜悯中。你自己都走不出来,别人又能说什么呢?这些话我们共勉吧。

下次再聊。

凌风

2010年8月1日(星期天)晚上10:23

谢谢你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电子邮件。可能如你所说,走出阴影需要时间。

2010年8月2日(星期一)晚上10:31

两个电子邮件均已收到,迟复为歉。你提的建议很好。合适的时候去喝茶吧。

雨菡

2010年8月3日(星期二)晚上6:06

我刚回来。我们钢琴班在这个暑假里已经聚会三次了,心情挺愉快的。我也希望你能参加类似的班,结识新朋友,大家可以有机会聊天,省得一个人在家里多闷啊。

关于你说的志同道合问题,我倒觉得,不交往,不磨合,怎知是否志同道合呢?

其实在我们内心深处,是渴望建立新的家庭的。我们有许多感受是那样的相似。我在公交车上,看到老年夫妇互相搀扶着出去游玩,也是羡慕得很。一个人虽然也不是不能过,但出行总觉得形单影只,如果有伴,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有些话我们还是见面谈吧。我很高兴你同意出去喝茶,这是成都人最合适的交友方式。

凌风

2010年8月3日(星期二)晚上10:48

你今天心情愉快,我也替你高兴。关于这封邮件提到的几件事,我简单说一说,希望不会破坏你的好心情。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说过我很散漫之类的话,不希望有个什么事把我绊住。原先也有许多人劝我参加老年大学什么的,我都没有去;劝我兼职什么的也没有去。我觉得,被别人管了一辈子,也该自由自由了。

一个人在家里我并不觉得闷,只觉得有许多原来想做而没有时间去做的事要做,主要是看书和写文章。我自小就喜欢文学,这么多年,因各种原因而没有时间去弄,现在就用它来消磨时光吧。

至于建立新的家庭,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觉得太麻烦,问题太多,而且也没有了自由。所以,正如你所说,“一个人也不是不能过”的,特别是现在有一个像你这样可以倾诉内心情感的人,夫复何求?前两封电子邮件说得比较隐讳,可能你没有看出来,所以这次说得明显一点。不知你看了以后,还愿意和我交朋友么?还愿意和我一起去喝茶吗?

雨菡

2010年8月4日(星期三)上午9:34

收到你的邮件,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是何等的冰雪聪明!(有点自夸,见笑。)我不过是抛出橄榄枝,看你接与不接。你说的正是我今天想与你聊的话题。我写的关于知己的那句话,女儿看了直呼“太煽情了!”

我对知己的理解是比朋友近一点,比夫妻远一点,少有琐事烦扰,多有精神慰籍,各自有完全独立的空间,能结伴出游则游;想相约喝茶则约。我们有这个权利和自由。至于最终能不能走进彼此的心里,我能不能成为那个为你整理书架的人,一切皆要随缘,顺其自然。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相知,实乃三生有幸!

茶是要喝的。暂定这周星期五,如何?

凌风

2010年8月7日8::15

关于你说的那个篇幅较长的写作计划,我认为还是一文一事比较好。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没有耐心看太长的文章。

雨菡

2010年8月8日:15:10

一文一事,建议甚好。我拟加用小标题。

2010年8月13日(星期五)下午3:28

距上周我们见面已过去一周了。不知你近况如何?我看了你的新作。我也上传了一些照片,你看了吗?

初次见面,印象如何?我觉得你有才有貌,生活能力强,谈吐也不错。年龄合适,观念也很接近。但是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想找比我更合适的,我说得对吗?我说话直白,不要见怪。

最近没事的时候,将我们这半个月来往的消息、评论、邮件等等浏览了一遍,字里行间流露出浓浓暖意和丝丝甜蜜,相互安慰,互道珍重,实在难得又难忘!以后还是常聊聊天吧。就要到七夕了,我们没有鹊桥也见面了。这不是缘分吗?

“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第二节:这只爱情鸟,它已飞走了

凌风

2010年8月17日(星期二)中午11:11

我很软弱,我不相信坚强,我觉得坚强抗不过命运。我不怕别人伤害我(不是因为我坚强,而是我很卑微),但我怕伤害别人。所以,拒绝别人的话我总难直接说出口,怕伤害到别人,这也是软弱的一种表现。我得承认,这在客观上给人一种拖延和暧昧的印象,但这不是我的本心。

雨菡

2010年8月17日(星期二)下午3:22

这么说你是拒绝我了。网见果然是见光死。网络给了你我一个相识、相聚的平台,却没有给我们相伴的机会。许多网友想见又怕见,想见是因为心仪,怕见是因为网络的虚幻。见面了不一定就有缘;不见是怕失去机缘,见了又怕彼此失望。我们见了,是因为两个人曾经那样的掏心掏肺!我甚至有一种恋爱的错觉。不成恋人还能成朋友,想必你不会拒绝做朋友吧。

凌风

2010年8月17日(星期二)晚上8:36

我还从未听说过“网见果然是见光死”这句话,足见我的孤陋寡闻。

我真心地祝愿你早日找到伴侣,身体健康,生活愉快。

雨菡2010-09-06日17::21

不知你是否还愿意收我的邮件?只是想与你聊天。好怀念已经过去的那段日子,每天守着邮箱查收来往邮件。“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自认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知己,从此可以畅所欲言,可以告别孤独。殊不知,未曾开始就已结束。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初见时你的笑是那样的天真无邪,谈笑间时间转瞬既逝。

最近心情颇感失落。上网也觉没什么意思。虽然每天忙忙碌碌,心里还是觉得空空荡荡,无所寄托。有些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其实我自幼就多愁善感。母亲说我的性格像林黛玉。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多灾多难的命。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自寻烦恼,能够愉快的生活,为什么要孤独的行走?

“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任天上云卷云舒,我心依旧。”

2010年10月18日17:15

不知你说的麻烦是指哪方面的?我认为,现在老年人重组家庭,只要不扯证,便少了许多麻烦。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则分手。现在大家经济独立,生活自理,自由度比较高,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担忧和顾虑。

至于两个人能走多远,能否和睦相处,那就要看感情和缘分了。我希望有一个知己老伴,像朋友那样相处。家庭结构相对松散,不必过从甚密。如果天天在一起,摩擦和矛盾自然要多一些。我知道如今许多空巢夫妻都是各有各的朋友圈子,夫妻大事商量,小事互不过问,反倒相安无事。

当然这也不一定就是最佳生活方式。采取何种方式,全凭各人的感觉。尤其是老年人,社会宽容度较高,完全可以自主选择。

2010年10月22日(星期五)晚上8:33

最近心情不好吧?情绪似乎有点低落。既然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就不要封闭自己。有的事可以不忘记,但一定要放下。

一个人能走多远,要看你与谁同行。你以后要找一个性格开朗的人,虽不能改变你,但能营造快乐的氛围。

我们已是能说心里话的朋友了,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聊聊,我会是你忠实的听众。

今晚因十分专注的写一篇博文,竟忘了吃饭,误了跳操,写完已到掌灯时分。看阶前落叶满地,庭院秋意深深,念着凌君你,现在早晚无红袖为你添香,可要记得增添衣被哟。

我现在只想有一个老伴,一起做家务,一起散步,一起逛街,一起旅游。牵手同行,共度余生。其实要求也不算高,你说是吧?

凌风

2010年10月22日(星期五)晚上9:48

我也不是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我真的是一个比较悲观和自卑心较重的人。性格不一样的人,看问题的方式的确不一样。比如原来,我要干什么事,总是先想到办不成怎么办。妻子往往批评我“早不早就做起挨打的样子。”

而我还争辩说,这是“未曾进兵,先看败路。”再说现在,关于找老伴,我总要想万一今后合不来怎么办,所以对这件事一直犹豫不决。还是你在邮件中说的“能走多远算多远”给了我鼓励。

我一想,你说得确实在理。谁能给你打保票管一辈子呢!就是妻子那么爱我的人,疾病也要夺去她的生命,不让她陪我到永远。当然,这并不是说就可以随便找一个算了。这就牵涉到你说的“缘”的问题。还是那句话,找不到合适的就算了。

雨菡

2010年10月27日(星期三)中午12:06

你这两天过得好吗?

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江郎才尽,没有了写作的冲动;假如有一天我们从享受孤独到害怕孤独,又当如何?如今守着网友的底线,只在网上行走,不越雷池一步。每天上网上到月西沉,睡觉睡到自然醒,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这样的日子得过且过,这老伴不找也罢。其实我的本意是,即使找老伴也不必日日相伴,夜夜相拥。彼此有相对独立的空间和时间,不是距离产生美吗?我的想法是不是太可笑?现实太残酷,人们情愿在虚拟的网络中去寻找感情寄托。我幻想着能有人知我,懂我,疼我,惜我。能与我同悲同喜,同欢同乐。

凌风

2010年11月16日10::55

刚去看了你的那篇新作。前两天看到第七,今天全部看完了。几次想写评论,但这些都不是可以从文学的角度来加以评论的。又因了心情沉重,所以选择了沉默。有两点感想。

第一,你的一生确实经受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第二,你确实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性。说实话,我是经受不住这些打击的,恐怕早已沉沦。因此,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因为你为那些像我这样的人,树立起了如何面对人生不幸的榜样。

雨菡

2010年11月30日(星期二)上午10:29

每天有人说说话,其实挺好的。我跟你唠家常,聊身边人的趣事,可以加深彼此间的了解,同时也是一种倾诉和释放。你也可以给我讲点故事。

凌风

2010年11月30日(星期二)晚上7:59

好吧。给你讲讲最近我寻觅老伴的事,不知你听不听?

雨菡

2010年12月22日9:02

久未联系,不知近来可安好?

关于银发再婚问题,坊间历来有一些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天津社科院研究员郝麦收曾提出过1600字的建议。核心内容是“三个不变”,你可大致了解一下,也许你以后可以作参考。

第一个不变是双方婚前财产所有权不变;第二是双方婚前财产继承权不变;第三是双方亲子关系不变。(这一条有五个细节问题)还有隔代抚育问题等等。如有兴趣,可回复我。

关于第三个不变内容如下:第一,称呼不变;第二,赡养关系不变;第三,护理关系不变(一方生病,第一护理人是老伴,第二护理人是老人自己的子女。经济支持方面:第一是病人本人,第二是病人的子女,第三才是再婚老伴。)第四,养老送终的关系不变;第五,继承关系不变,即再婚后形成的财产夫妻间有相互继承权,双方子女只有遗嘱继承权。

关于第一个不变,(双方婚前财产所有权不变)是指对对方的房产和生活资料,夫妻间有使用权,管理权,维护权,没有所有权和处分权。第二个不变,谁的婚前财产由谁的子女继承。主要内容就是这些。

我很郁闷,毫无进展。你到哪一步了?

凌风

2010年12月23日20:40

我也不知道算那一步,反正昨天讨论了你说的这些问题,但第三个不变没有你说的那么详细。

雨菡

2010年12月24日9:39

前几天看了电影非诚勿扰(二);片尾有一段时下很流行的诗句:“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这些日子,我学唱了两首歌,“望月”和“相思鸟”;作了一首诗,后两句是“至今思唐婉,不能会表兄”;钢琴课被老师批评:完全不在状态。顿悟:一个女人最忘不了的是那个能让她流泪的人。

原谅我的示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疗伤尚需时日。

平安夜快乐!

今年的日历又要翻完了。

“啊-——啊——啊——啊,我心中的玫瑰,但愿你天长地久,永远永远,把我伴随。”

第三节:我的爱情鸟,它还没来到

雨菡

2011年1月6日10:50

昨日出院时,已是万家灯火了。想那家中,并无一粥一饭,只得与女儿拎着大包小包,盆盆碗碗的,在小餐馆里填饱肚子了事。与我同一天出院的病友是一个小学教师。临别时,我们两度拥抱,数次拭泪,难舍难分。其实我并未向她讲述我的故事,你相信我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

2011年1月11日10:53

心态平和就好。你现在与她还未生活在一起,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夕阳无限好,尽管近黄昏。

凌风

2011年4月30日21:58

许久未有你的消息了,以为你已找到中意的人。

我和她的关系已确定。目前双方都较满意,不知今后生活在一起会怎么样。只要双方都珍惜这段情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祝你也找到自己中意的伴侣哈!

雨菡

2011年8月5日19:08

七夕快乐!还记得去年8月6日兰亭初见吗?转眼间,一年的时光就过去了。你近况如何?过得还好吧?祝福你!

凌风

2011年8月11日10:29

谢谢你还记得见面的日子。我现在已找到老伴,过得还好。谢谢你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幸福快乐。你很长时间没有写博客了,你的文笔很好,还是继续写吧。

雨菡

2011年8月11日15:15

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原来是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凌君已然抱得美人归,雨菡尚未嫁作他人妇。不要有了新交,就忘了旧故哈。

我现在没有了故事,也没有了激情,暂时封笔了。

2011年11月11日19:08

久未联系了,你小日子过得还好吧?

我现在还是独行独往。应了那句话,我可能才是将来独自进养老院终老余生的那个人。你可能不会看“非诚勿扰”那档相亲节目。有一个女嘉宾是日本人,叫佐藤爱,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外形很胖,一直没能牵手成功。她有一句经典台词:男人嘴上说喜欢有内涵的女人,其实骨子里还是喜欢外形漂亮的。这话说得真够准确的。

又是一年新春到。

2012年2月19日9:36

单身,没有理由不快乐。但单身的代价是挥之不去的孤独。这种孤独其实比贫穷更加可怕。只有周六回娘家,陪母亲打麻将,呼姐唤妹,一起做饭,大声聊天,我才感受到浓浓的亲情。

最近闲来没事,翻看那些尘封的邮件,几乎不相信这些文字是我写下的,如此灵秀,如此那般的小女人情怀。唉!往事如烟,转瞬即逝。其实我现在只想有个知己,能随便聊聊天,彼此没有负担,没有压力,自然也就没有烦恼,挺好的。

凌风

2012年2月19日10::19

一个人也有好处,也有不好之处。好处是自由自在,不好之处主要是孤寂。女儿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所以,还是要继续努力,找个老伴儿。

再老一点,生活不能自理了,就进养老院,这是我的想法。

雨菡

2012年2月21日10:23

看来你还想着进养老院啊。到时候我们一路吧。开玩笑的哈。是啊,不离不弃谈何容易。我认为半路夫妻最重要的是要相互欣赏,相互都有一份牵挂,才可能长久。

有一段话挺有道理:“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跟着跟着就慢了,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想着想着就算了。”这就是现在的我。

出门一把锁,回家一盏灯。还好不是青灯古寺终老残生。

2012年4月12日9:46

一个多月没联系了,你还好吧?最近写了一些文字,你看到了吧?

凌风

2012年4月12日14:43

是很久了。那几篇文章早就拜读了,挺好的,有几个故事你以前也给我讲过。你那首诗以“凤求凰”评之,也不无不可,诗中意境也是你所追求的吧?

当然希望“不离不弃”,但也希望不给别人增加负担,上养老院当是最佳选择。

雨菡

2012年4月12日16:20

我知道我的追求太过理想化,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人给我留下的是余生遗憾。我理解的感情就是互相欣赏,互相牵挂。这份感情弥足珍贵,无法忘却。每每想到这些,心真的很痛很痛。

那篇文章目前还没有续写计划,也许还要等有故事发生。

2012年4月13日10:26

关于写系列故事,其实素材很多,可信手拈来,但总感觉缺乏深度。最近感悟颇多,有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尤其是有关老年人的再婚模式,我很纠结。是彼此走进对方的生活,还是走进对方的心里并常驻在心?很难两全。

知道李丹妮和袁迪宝的爱情故事吗?

凌风

2012年4月14日11:34

系列故事确实缺乏深度,你感觉到了。老年人的再婚模式,确实让人纠结,你也感觉到了。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这主要牵涉到家庭的几个基本要素。对于老年人再婚来说,有几个要素缺失,必然会带来许多问题,确实很难两全。

没有看过你说的李袁之恋,与杨翁之恋相似吗?

雨菡

2012年4月14日19:06

李丹妮和袁迪宝的故事可百度搜索。

李袁是一对相恋了50多年的恋人。当年因袁已婚,丹妮无奈远走法国,但一直未嫁。因为她心里已装不下别人。待袁单身后,两个80多岁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们的来往信件如情诗一般的美。像丹妮这样,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极致,爱到地老天荒的,真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她们这朵晚开的花,这段不老的情,让人相信婚姻,更相信爱情。因为有的时候,没有婚姻不等于就没有爱情。比杨翁之恋感人。

最美不过夕阳红。其实,比夕阳更红,更美的当是那开在心里、与生命同在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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