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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寂静的祭奠

许多努力的回想,惹来了几行泪水,孤身走路的时候深感孤独,从晨光熹微辗转到星光灿烂的时候,寒意一点点地沁入灵魂,言语已不能替代深处的苦涩,因此只是在周边的繁华里寻找一处能够安静停留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任伤痛侵吞日光下的身影,与寂寞相待。

在他处游走了许久,然而,冰冷的气息,使我陌生,来来回回之间,迷失了方向,时常在凌乱的梦境中醒来,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听到窗外传来路人酒醉后的叫喊声,分外凄凉,轻声起来,到客厅倒一杯凉水,夜深人静,寒意直透入心底,再次窝进被子里,把所有的从前都翻阅了一遍,往事历历在目,却徒留一丝苍凉,蜷缩着身子,合上了泪水充溢的眼睛,跌进了又一个七零八落的梦,不知所踪。

回忆总是容易伤人的,于是,学习着淡淡地缅怀,一字一句,都在时光中消散了,我看着来时的风景,想起了别离的挽歌,没有初见,没有再见,把一切都交给了默然,情感静寂,仿佛瞬间被来自北国的寒风冻结了,没有了太多的温度,一个人冷眼旁观,那旧日的风霜染湿了眼睑,许多伤痛都跌落在心底,不能忘,记忆没有兑现,在这里见证了太多的虚张,早该学会冷漠,这样才可走得坚硬,一次再一次,终于把所有的感情都消耗殆尽,留下了一副疮疤暗结的躯体。

心有暗伤,于是清醒了,于是看清了,许多动人的篇章,如今想来却变成了一道刺,每每想起就多刺一道伤口,时光眠灭了所有,因此跌宕在路上,许多人相遇之后终只是过客,有人说知己难求,想来是真的。

走在逼仄的生活中,忙碌占据了大片时间,从前,一切的美好都被隐没,如今,剩下一道的伤痕隐隐约约地暗痛,信诺被违背之后,心中多了一份憎怨,把停了的时钟撤离,开始一点点地清除,昔日红墙绿瓦的城堡如今只有断壁颓垣,苍白的心情,任思绪在冬日的冰冷中凝滞,活在现实的琐碎中,日渐沉落,没有温情,没有信任,更没有了坚持,这一切都被硬生生地割裂,相互的撕扯,最后,我只来得及听见碎片落地的声音,就终结了。

十二月,参加了一场婚礼,迎着日光,走在乡村的小路上,与他人笑对言谈,路过那个熟悉的小镇,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男子,当汽车缓缓地驶去的时候,想起那段岁月的艰难,想起与男子擦肩的悲怆,一刹那,所有的悲伤都蜂拥而至,于是转身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乔木,微微抬头,用力地深呼吸,试图把梗在喉咙的酸涩倒回。

你说,如果还有如果该多好,然而,时光转迅即逝,逝去的已不可追逐,我们甚至看不见它离去时的背影,记得儿时家乡的老人说,这世间的许多事不可求,那时我睁着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地听着,如今想起,终于开始明白其中道理,然而,更多时候越是不舍,却越是想要抓住,只是又一年了,终是累了,仿佛用尽全力,最后都悄无声息失去了,心已远走,更待何欢,此时此刻独自书写,在纪念,在祭奠,那逝去的时光,那告别的从前。

生活仍在继续,幸福却下落不明,不时地会收到蒋的信息,来自这平淡日子的小细节,时常足以撼动我的内心,许多事是简单的,然而能够做到又有多少个人呢,时间总会淹没了所有的温情,让该记得的人不记得,让该记得的事情忘记了。

日子寂寂铺开,我颓坐在原地,看行人匆匆,华灯璀璨,迷乱了方向,要走的仍在远走,时光留下了一个疮疤,任季节轮回,它仍会不时地隐隐作痛。

风吹来了一丝的惆怅,像一片阴霾,笼罩在心头,不能散去,夜里,旋律不曾间断,然而,郁结也不曾瓦解。

孤独侵蚀着灵魂,连同伤痛,一并在心中撕扯,在他人的谈笑中,笑得没心没肺,假装的隐藏,换来深夜一阵阵的悲痛。

某个午后翻箱倒柜,找到沉积在箱底多年的暖手宝,这个没有温暖的冬季,我把它握在手中,试图点燃心中熄灭的火光,然而终究是徒劳,闲暇时买来一支钢笔,却始终写不出一段通顺的语句,也许悲伤早已被吞没,不能成文,时常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没有去向,只想就那样漫无目的地一直走,没有尽头。

翻看《空巷子》,再次泪流满面,为那样的年代,为那样的情谊,为那样的伤害,为那样的人生。

孤独,让一切都失了色。

祈念,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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